汪澤拿起鋪展的衣服,去拉她的手,可霍敏十分的不配合,來回幾下之後,已經消磨掉他剛才為數不多的耐心。
冷眼看過去,小姑娘本就白皙的麵孔上並沒有太多的血色,趁著她僵住的這段時間,汪澤已經給她穿好了袖子。
霍敏就像一個娃娃一樣任由他給自己穿好了衣服,甚至在腰帶上打出了一個漂亮的結來,她已經完全搞不清楚汪澤的意圖了,她原本以為今天的見麵或許隻是一場羞辱。
繁瑣的衣物被他三下五除二就穿好了,霍敏任由他拉著自己轉了一圈,在他的打量下,身子忍不住的瑟縮起來。
那是一種被獵手盯上的目光,可又或許混著更危險的意圖,但霍敏已經無法猜測那到底是什麼了。
在滿意的打量了自己的作品後,今天的重頭戲總算來了,他想。
‘啊!’霍敏驚呼起來,汪澤把自己半提半抱著走到了窗前,等到身子與之相接觸的那刻,雖然隔著衣物,但冰冷的觸感依舊侵襲而來。
“汪澤,你到底要乾什麼!這不是巴黎,你以為我們霍家那麼好欺負嗎?!”
被點名的人視線從窗外移到了她慘白的臉上,她話裡的慌張跟絕望讓他體內的血液都燃燒起來。
霍敏再一次看到了他邪魅又冰涼的笑,她覺得自己放佛在陽光之下見到了重生的惡魔,無助感一點一點的侵蝕了她的心。
“嗬,”他不屑的輕笑了一下,“霍家大小姐還真是風範十足呢。”
汪澤分開了她的腿,一隻手禁、錮著她的雙手,一隻手靈巧的探進了裙子的縫隙裡,繼續說著讓她難堪的事實,“不知家教向來森嚴的霍家,知不知道霍大小姐的骨子裡,”
他頓住了,霍敏卻沒有感到絲毫的希望,反而像是等待審判的死、囚,他充滿諷刺的話沒有溫度的傳來,同時一陣痛意襲來。
“是個蕩、婦。”
異樣的感覺如潮湧般襲來,霍敏的話裡不禁帶上了哭腔。
“汪大哥,我錯了好嗎?”
“你哪裡錯了?”
“我,我不該在巴黎勾、引你。”
“還有呢?”
“我,我不該去日本還不跟你說。”
汪澤眯起眼睛,手上又動作起來,他不無嘲諷的扯起了嘴角,顯然對她說的這些並不感興趣。
霍敏覺得自己就像一條待宰的魚,絕望的扭動著、掙紮著,可嘴裡卻已經發出令自己不恥的聲音來。
“彆、彆在這兒。”
她看著窗外高聳的建築,彆過臉去,怯懦的乞求著。
汪澤鬆開了她的手,就在霍敏看到一絲希望的時候,裙子被徹底敞開了,女孩子的美麗完全暴、露了出來。
霍敏徹底的哭了出來,開始拚命的捶打身上的人,可力量的懸殊使對方依舊紋絲不動。
“汪澤,你瘋了!你不在乎你自己的名聲了嗎?!”
混著尖戾的哭聲讓他心裡一陣煩躁,冷聲喝道“閉嘴,外麵看不到!”
那股如潮般的感覺更加洶湧的襲來,霍敏的眼淚更加放肆的流了出來,汪澤俯下身來,在她手裡塞了張卡片。
“這是你的,好好收著,文件就在沙發上。”
霍敏握著那張房卡,看著不遠處沙發上的文件,心已經沒有了一絲溫度,徹底放棄了反抗。
即便知道外麵的人不會看到自己的醜態,但這種赤、裸的感覺依舊帶來巨大的屈辱,霍敏用力握緊了手中的房卡,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她聽到自己腦海裡有一個聲音在不住的哭喊著,眼淚流的愈發洶湧。
“在想什麼?”汪澤帶著情、欲的聲音響在耳邊,霍敏本能的躲避開。
“嗬,”汪澤看著她這幅樣子,動作愈發劇烈起來。
隻有痛苦才是感知存在的唯一方式。
“易韶來不會來救你的,或者說,你以為他還會要你嗎?”
霍敏拿著文件站在寫字樓下,看著高聳的樓宇,裡麵有一層是屬於她父親的。
顯然她離開的這半年中發生了很多事情,向來隻在霍氏裡負責些小事情的父親,如今居然可以自立起門戶。
她用力的握緊了手裡的文件,恨不得捏碎了它,淩冽的風像刀子一樣刮在了她的臉上,此情此景,一如當年。
她自嘲的笑了笑,邁步走了進去。
“敏敏?”霍競磊看到了她,起身迎了過來,“回來了,外麵冷不冷,怎麼樣,文件拿到了嗎?”
從包裡拿出文件的那一刻,霍競磊的眼神兒都亮了起來,立馬接了過去。
“真不愧是我的乖女兒,爸爸能指望的也就隻有你啦。”
霍敏冷眼看著近乎貪婪的翻看著文件的爸爸,用儘心裡最後一絲希望開口道“爸,”
可對方看得太過專心,並沒有聽到,但霍敏已經不打算也沒有力氣再叫第二聲了。
她轉過身走了出去,而身後的,自己的親生父親,卻絲毫沒有注意到。
她想,她到底終究是一個人了。不,不是的,心裡的那個聲音又跑了出來。
就像的蛾子在黑夜中見到了燭光,霍敏的眼裡又出現了一絲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