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的異世娘子!
當被墨然帶離飯店時冷月還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一時間無法處理自己的情感。
正當墨然打開車門讓冷月坐進去時,她才急忙掙脫墨然。
“月兒?”墨然抓住了那掙脫出去的冷月,“彆鬨了好嗎?”
“我鬨?”冷月眼睛兔子一樣通紅,“要麼現在就放我離開,要麼找個地方將你和父皇母後的來意告知於我。”
墨然看著冷月那執拗的表情,他知道如果不將事情好好跟冷月道個明白,他和她是無法再進一步的。
“好,我答應你。我們找個地方,我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包括紫英的那件事一一跟你說。”
冷月皺眉,紫英,每每想到這個名字她就有一股鑽心的疼。她從來就忘不掉那個女子,那個突兀的被自己看到,還懷著身孕的女子,她住的地方卻是那般不堪的院落。
“上車好嗎?”墨然心疼。他知道冷月肯定是想起了那件事。可是誰也沒有錯。錯的不過是人心的抓弄。
“去哪了?”
墨然苦笑“月兒什麼時候竟對我如此這般的警惕了。”
冷月沉默不語。
墨然無奈“前麵不遠的地方有家茶館,我們去那裡吧。剛來到這邊,除了茶,其他的我還不是很習慣。”
冷月默然點頭。
車子馳進了車流中。車子裡沉悶得無法呼吸。墨然突然懷念剛才冷月無法自製的感情流露。而不是現在,寧願看著車窗外醜陋的景物也不願意看他。
“這幾年你好嗎?”墨然試著打破這僵直的場麵。
“很好。正常上下課和朋友出去玩,定時回家打擾爸媽。”冷月的手指總在迷惘的時候亂畫著。
“那就好。”墨然眼神凝進了雨露。
冷月很想問,你呢?可是心像是被東西塞住了,而聲音也無法發出來。
“雪鷹他已經長大了,而且記憶恢複得很好。前一段時間他一直在問我,你什麼時候回去。藍龍和藍露露已經成親了,有了兩個很可愛的寶寶。白虎和朱雀一直是那樣。修竹、執言、齊緣他們很想念你。麒麟曾經回過神殿兩次,因為你不在,所以都是第二天就走了。不過我都有陪他喝會酒聊聊天才放他離開的。金龍還在那裡等著,雖然貝玉一直沒有出現。但他深信,貝玉不過是在躲著他。他總有一天能等到貝玉的原諒……”
墨然像個上了年紀的老人一般嘮嘮叨叨的。好似要把這幾年不能和冷月說的話統統的,一次性的都倒精光。
“你呢?”
“什麼?”正看著路燈的墨然驚訝的回神。她和自己說話了?
“那你呢。這一個鐘來你將的都是彆人的事情。那你呢,過得好嗎?”冷月咬著唇瓣。真是犯賤呢?還是會忍不住關心對方。
“我?”墨然微微遲鈍了一下,“很好,我過得很好。洪荒在修竹他們的幫助下,我一直沒敢懈怠,就怕你回去時無法給你交代。”
“那就好。”冷月重新看著車窗,燈火漸明。各色的招牌燈已經亮起。給了這個世界五光十色。冷月眼睛漲漲的,他過得很好,你不是已經聽到了嗎?
墨然低垂著眼睛。他並沒有看路,而轉盤他也放開了,車子自己受著意識自動向前開著。墨然大手一揮,車子的空間已經變成了一個空曠的草原。
冷月腳踩著軟軟的植被,坐了下來,看著遠方的牛羊。
“月兒,不要這樣對好嗎?你想如何告訴我,隻要不是這樣。”墨然將冷月的手扯到自己的胸口放著,“你聽到了,這裡在哭泣,它在難受著?”
冷月聽著從手心傳過來的墨然劇烈的心跳聲和溫度,心在痛著,是因為他的心也在痛著的緣故嗎?她想將自己的手拽回來。可是卻渾身無力。
“求你,求你告訴我答案。求你告訴我那天床上的那個人不是你,求你告訴我那一天不過是我眼花了,求你告訴我,那個侍女沒有懷著身孕……”冷月的聲音接近嘶聲竭力。她渾身顫抖,心的痛讓她的整個身子痛得得想要蜷曲起來,“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
“不放——”墨然單膝跪在冷月麵前,“我告訴你答案。那天的那個人是我,但是我卻是被設計的。我發誓我不曾碰過她,她孩子裡的肚子也不是我的。”
“嗬嗬……”冷月笑得淚花四濺,“墨然,不要讓我看不起你。懦夫不該這樣當的。”
“冷月你有聽到的不是嗎。那些你看到的都不是真的。為何你就不會向我求證一下,就求證一下,我就會告訴你實情。我說沒有就沒有——”墨然怒漲的氣息讓冷月一僵。她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生氣的墨然,有些駭人,但是卻那麼的心安。
“你該想到的。隻要冷靜下來。你的身份在那裡,沒有人敢褻瀆你的人。而我,你認為我是這樣朝三暮四,嘴裡說一套,行為卻是另一回事的人嗎?”
冷月慢慢的安靜下來。她頭漲得生疼。自那件事之後她一直沒敢回憶有關那段時間的事情。隻要一涉及她整個人急欲崩潰。可是深想,墨然不是這樣的人。而那一切又太過於巧合。雖然明裡知道的敵人都隕了差不多。但是不代表沒有其他的人。
冷月的眼神深深的探進墨然的眼底,裡麵是赤、裸的坦然。她突然整個人如虛脫了一般“是誰?”
墨然遲疑了一下“玄武。”
冷月皺眉“他呢?”
“青龍的事情後他就不見了。紫英的那件事情是他最後的露麵。這些年白虎和朱雀一直在找他可是誰也沒有找到。”
“可是這樣做對他並沒有好處,他不是隻關注……”冷月突然沒有說話了。腦中火光一閃。是啊,他隻關注青龍。而青龍不在了,那他就隻會關注有關青龍的事。她心悶悶澀澀的,“他不該這樣做。不該這樣對青龍,他當青龍是什麼?當我是什麼?”
冷月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自己人設計了,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他知道她是冷月也是彌月的啊。
“嗚嗚~~~~~~~~”冷月委屈的嚎啕大哭出聲,像是要將這數年的傷全部化作淚水流乾。既為玄武也為自己更為墨然。
暮色漸濃。
墨然“不哭了好嗎?我們回去吧。”他將她打橫抱起,等再次現身時他們兩人已經坐在了後座上。而駕駛座上則是坐著另一個人。
“墨然,沒有婚禮了。”冷月閉著眼睛開口。
墨然“為什麼?”
“因為我還不夠資格做你身邊的那個人。這件事情我隻要多點對你的信任,那麼事情就不會是這般模樣。夫妻間的基礎是信任。”冷月睜開眸子悲哀到,“而我們的信任度不夠。”
墨然輕輕鬆了口氣,腦袋疲倦的落在冷月的身上“傻瓜,這不過是正常的事情。沒有人的信任不是日積月累的。那時候我們相處的時間有多長?而親人間的相處時間又有多長,可是他們何曾能做到時時刻刻,事事信任。這不過是我們人生路上的一點點小波折,以後我們一起經曆的事情多了,我們一定會越來越好的。而且我們都是第一次做人的相公和娘子的,不懂的,做不到的地方就要學啊。”
冷月擰眉“是這樣的嗎?”
墨然無奈笑著,他揉了揉冷月那不是很好看的長發“笨蛋。這些不是天生就會的。我們都是要學的啊。我也有很多做不到的地方。比如那件事情,我就不應該賭氣,我就應該在第一時間就跟你解釋清楚啊。能解釋清楚的事情,我不該拖。造成如今的這個局麵,我其中的原因那是占了大部分。你可以怪我,但是不可以不要我。”
冷月遲疑。她確實不怎麼懂得夫妻間的相處之道。她也不知道彆人家的也會不會這樣。
“而且,”墨然突然哭喪著一張臉,“在洪荒、神域誰不知道我是你駙馬啊,你若是將我拋棄了,我不就成了棄夫了,你都不要我了那彆人就更不敢要我了。到那時我不僅孤苦伶仃而且被人看不起,你還想不想讓我活啊?”
冷月噗嗤一笑。她第一次看到墨然這樣醜化自己的形象和表情。
“更何況。”看到冷月笑了且也不排斥自己了。墨然才懶懶道,“爸爸媽媽和父皇母後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將我們的婚禮搬上日程了。你啊,還是乖乖的做我娘子吧。你不是一直不知道該如何跟爸爸媽媽交代我和你的關係嗎?現在父皇母後和我都親自來了,給你給我也給他們一個婚禮。”
冷月在墨然的懷中縮了縮自己的手和腳“還是你想得周到。那我就考慮考慮吧。畢竟當年的大喜之日,我到如今仍舊耿耿於懷。”
想起當年墨然“月兒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了?”沒有聲音。當墨然低頭時,溫潤全化作了柔情。
冷月正毫無防備的睡著。臉上恬靜沒有這兩天他偷偷在鏡子裡看到的蹙眉。
墨然的車子剛停在院子門外。冷擎天就急匆匆的從家裡跑出,他身後的冷母不時的小心提醒著,“慢點,慢點,彆發火,而且那時你未來的女婿啊……”
“知道了知道了……”冷擎天不耐煩道。他們今天一直在興致勃勃的討論孩子的婚期,沒有照顧到冷月的心情,現在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爸媽,我將月兒帶回來了。”墨然將冷月抱出。
冷擎天愣愣的看著在墨然懷中睡得安然的女兒,心落了下來。自己的女兒自己何曾不理解,如果不是打心裡接受了,也不可能毫無防備的在對方麵前睡著。
就那林墨白的孩子他見過很多次,他也曾真心的喜歡那個孩子,可是當看到那孩子隻要太靠近自己的女兒,女兒就會不舒服的皺眉時,他就知道,那個孩子不適合女兒了。
“老公發什麼呆呢?”冷母擰了一下丈夫,“然然叫你呢?”
“然然怎麼了?”冷擎天回神。
墨然有些不自在的。然然?父皇和母後到底是怎麼跟爸媽報備自己的啊,怎麼?不過月兒若是叫自己然然的話?想到這裡,墨然有些酥麻感了。
“爸我想將月兒抱回房間,可是又不知道是哪間,您可以在前麵帶路嗎?”墨然再一次有禮的開口。
“哦。這裡走,房間不多一眼望去就知道月兒的房間時哪間了?”冷擎天走在前邊。
“嗯。”
等進了門冷擎天卻是下意思的拉住自己的妻子,兩人落下了墨然的身後。
墨然挑眉,這是考驗嗎?他看了一下客廳、飯廳、廚房,還有三件房間。顯然無疑,一間是月兒的,一間是爸媽的,還有一間應該是書房之類的了。其實何曾需要看,即使閉著眼睛他也能循著氣息知道月兒的房間。
他微笑的大步走向冷月的房間。
冷擎天和冷母訝異。他們先前也隻是想試探試探而已。看著那不過頓一下就毫不遲疑的走對了房間的墨然。冷擎天心中對墨然的評價更高了。這孩子的能力不容小覷啊。
“爸媽,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好,路上小心,幫我跟你爸爸和媽媽問好。”
“行。你們也早點睡吧。我先回去了。”
……
都十一點多了冷父和冷母兩人還坐在客廳,兩人傻樂樂的笑著,時不時的還低聲交談著。
口渴了的冷月半夜起來找水喝。
“爸媽?”她困惑的看著時間,都快十二點了。他們平時睡得好早的啊,“你們怎麼還不睡啊,都這麼晚了?”
“啊——”冷父冷母像是被人抓包的一樣受驚了一下,但是很快的回過神來。趕忙招呼自己的女兒過來,講了一通話,統統是關於墨然的好話。
冷月無奈的打著長嗬欠“爸媽,我渴了去喝些水先,你們也早點睡吧。”她真的沒有這個精力來聽雙親對那男人讚賞。
“去吧去吧。”冷擎天揮手讓冷月離開。
冷月無奈的翻白眼。看著同樣傻傻樂的父母,心中蠻抓狂了,不過她不會承認自己吃醋了就是了。
喝完水回到床邊倒頭就趴下去的冷月突然身體整個的反射性的蹦了起來,並一腳將床上的那一堆物體狠狠的踹到了床下。手快的打開床頭的台燈。她磨牙的看著那笑得一臉春光燦爛的某人“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就沒有離開過。”墨然有些委屈,“你剛才起來也沒有看到我就直接的走出去了……”
“月兒,什麼聲音啊?”冷母擔憂的聲音。
冷月聽著快到門口的腳步聲急得不知該怎麼辦?將被子狠狠的將墨然連頭蓋住,還用屁股把他壓扁了“沒沒什麼聲音,我就是一不小心滾下床了。”
“你這孩子也真是的,都這麼大了,睡覺還這麼牛。”冷母推開房門,四處看了一下,“落地窗都關好了吧?”
“嗯,關好了。”冷月為母親沒有看到墨然訝異了一下,不過瞬間也反應了過來,也是這貨可是數萬年的老妖怪了,隱個身什麼的又不是很困難。她輕鬆的從地上爬起,順道拎起了被子,“媽,你該睡了。看看時間都什麼時候了?你跟爸也真事,那墨然再好也不能當飯吃更不能不睡覺啊。怪,睡覺去。不然我讓婚禮開天窗。”
“拍——”冷母忍不住敲打著女兒。
“媽。你竟然打我?”她真的委屈死了,等一下她才不會讓那罪魁禍首好受的。
“都是快要做人家媳婦的人了,怎能說話還這麼不知分寸的。以後還要做孩子的母親的更不能這樣了……”
“媽媽我投降了。我真的困了,您饒了我好不好。這些事以後再說,不都還沒是呢……”
冷母看著可憐兮兮的女兒也不忍了“好吧。雖然睡覺了,但是腦子裡也要記下媽剛才跟你說的話,記住了啊。”
“記住了。”
……
“墨然,你給我滾回去——”冷月低聲喝道。
“啊——”冷月驚呼。人已經被倒到了被子上,“可惡——敬酒不吃吃罰酒——”冷月閉上眼睛就著那波動的空氣狠狠的打了起來。
“你再不滾出來,我就告訴我爸媽說你今晚藏身在這裡——”
“彆——”墨然的身形漸漸清晰。事情還沒有落定呢,他可不敢完全安心。
冷月得意的收掌,看來媳婦怕婆婆,丈夫怕嶽父還是蠻有道理的。
“那你回不回去?”
“不回。我好久都沒得看你了。”
“想看。白天再說。”
“不要。”
“墨然——”
“月兒,你難道不知道什麼叫思之如狂嗎?”
“可這關我什麼事?”
“我中毒已深,所以現在你要慢慢的給我解毒。”
冷月困倦的揉了揉眼睛“就算中毒那也明天再說。”趁著墨然不注意的功夫。冷月一個物移法將墨然弄回了彆處。
躺在床上的她看著那不再有他的房間,埋頭進被子裡“不是不願意。而是你在,我睡不著……”
冷月不知道彆人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如何?她隻是好心安,就好像漂泊的靈魂找到了皈依地一樣。她現在隻想睡覺,將前幾年失眠的時間統統補回來。而那個人在,自己的心跳會不受控製,難入眠。
車子裡的墨然耳朵微動,眸光盈滿了笑意,他發動車子離開。
……
“什麼,你要結婚了?”圓圓不可置信的瞪大眸子,“誰,林墨白?”
“不是林墨白。”冷月臉紅彤彤的笑道。
“不是林墨白?”米蘭奇了怪了,“這幾天你身邊的男人除了他就沒有彆人了吧。這從那冒出來的?”
夜子瞪著冷月“彆跟我說是前兩天你相親的那個男人?”
冷月點頭,嘴裡還不忘塞著奶油蛋糕。
“相親?”圓圓又大呼,“我怎麼不知道?”
米蘭眯起眼睛“我也不知道。而且你以前不是一直吃巧克力蛋糕的嗎,怎麼今天換成奶油了?”
冷月舔著唇瓣“突然不喜歡巧克力的了。”
“相親是怎麼一回事?”米蘭巫婆的聲音響起,不過沒有影響到冷月的好心情就是了。
夜子將那天她當免費司機到冷月她家接冷月的事。特彆是冷月那天的妝容她一絲不落的全描繪了出來。
“總之得出一個結論,能看上那樣子的冷月,那男人不是瘋子就是傻子。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不是尋常人。”
圓圓和米蘭都玄幻了。
“都那個樣子了還有人要?”圓圓大呼不公,“不行,下次我相親也要這麼乾?”
冷月橫了圓圓一眼“相親,你還是先問看你家那位同意與否先吧?”
“等一下。”米蘭大喝了一下,“我說月兒你腦袋發昏了啊。林墨白那樣的人你都不要,竟要要個第一次見麵的相親對象?”
“不是第一次。”
“以前還見過?”米蘭使勁在腦海中搜尋,“不對。若是見過我們能不知道嗎?”
“你們的確沒見過他但是聽說過他!”
“不可能!”米蘭一口斷絕,“除了曾經那個蛇妖,我們何曾提過……”
米蘭突然頓住了,她嫵媚的眼睛了盛滿了不可置信和懷疑。
夜子和圓圓同樣也想到了一個人。
“他追來了?”三個人同時異口同聲。
“聰明。”冷月淡笑,“看來我不用再跟你們介紹了。反正你們跟他也蠻熟悉的。”
“這世界越來越起了圓圓。”米蘭倚著靠背。
圓圓同樣的震驚“竟然是那個人?”
“可是他不是傷害過你嗎?你還選擇原諒她?”夜子總是一針見血。
冷月的笑意淡去“那是誤個會。一個由我和他造成的誤會。我對他的不信任,他的賭氣。所以才有了幾年前我的失魂落魄。不過都是自找的,怨不得人。”
“是什麼樣的誤會能讓你寧願和他分離也不願意回去?”夜子點點的梳理著事情的脈絡。
“陳年舊事。”
“廢話。我們當然知道是陳年舊事了!”米蘭。
冷月擁著微微失落的心情,講起了青龍,講起了玄武,講起了他們和自己的關係。講起了她不願意接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