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依舊笑春風!
落地的那一瞬間,正是清晨時。
終於,她真實的看到了正從山洞裡蹣跚走出來的兩個小人。
一個是女兒,一個是兒子。
可眼前,咫尺卻是天涯。
她隻能看著,卻不能去抱他們去愛他們。
心裡,再急呀。
“爹,你瞧,這怎麼多了一顆樹?”稚嫩的聲音聽著都讓她有流淚的衝動,還是女兒貼心,她最早的發現了這株槐樹的存在。
山洞的入口處,是一張破舊的桌子,那桌子上是一張雪白的萱紙,歐陽永君正凝神的執著筆在畫著什麼。
那畫,他畫了許久許久了。
可每一天,就都隻有那麼一筆。
那麼,等到最後一筆落下,等到那畫畫成了的時候,或許,她就會出現了。
這是他的夢。
一心向往了許久的夢。
也是這夢支撐著他帶著孩子們守在這個他與她初相見的地方。
原來山中,才是最美。
放下了世間的繁華,所有的過往都如雲煙,曾經叱吒風雲的他再也不去理會那山外間的故事了。
所有,都與他無關。
風拂來,吹著一頭發絲如雪般飛揚。
“爹,這株樹會哭呢,你瞧,它流淚了。”那隻小手,就撫摸著槐樹的樹乾,這是兒子走過來了。
是了,風刮斷了槐樹的一根枝條,那枝條折斷的地方,就好象是一滴眼淚的形狀。
而那,也真是她的心在哭泣。
兒子。
女兒。
一個叫做念心。
一個叫做追夢。
天上一刻,地下三年。
孩子已經三歲了,可他還是沉浸在她的世界裡不可自拔。
一筆落下,再拾起。
那幅畫,還是沒有畫完。
看著,她竟是急了。
為什麼不一次的畫完呢。
“爹,為什麼你不一次的畫完這幅畫呢?”她的心才想到,女兒就替她問了。
這就是母女連心吧。
歐陽永君摸摸念心的頭,“爹是想一筆一筆的將這畫中的人刻在爹的心上,那般,她便永遠的不會離開了。”
傻瓜,她就在他的麵前呀,她在看著他。
可她卻無力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