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裡堆滿了積壓的貨物,還有幾個看上去像是倉庫保管員的人。
“把這個貼在門窗所有的縫隙。”這一夥人的小頭目說,“這是華道長給的,以防萬一。”
“這也太麻煩了。”另一個鷹鉤鼻嘟囔了一句,“有上仙的護符,還需要那牛鼻子老道畫什麼鬼符。”
小頭目“不行,老道說了,現在地府陰陽司職齊全,上仙的護符反而容易引起無常警惕。這批粉賣完就先歇歇,條子搞的動靜太大了,折了咱不少人,上頭讓避一避。”
“要我說,躲警察有道理,但又不是咱練法術,什麼無常啊陰差的,哪找得上我們啊。”
另一個也說“是啊,咱這兒沒問題的,這個倉庫也不常用,瑾秀那邊賬目也都做好了,倉庫早被‘合法’交易出去了,誰都查不到我們的!”
小頭目皺眉“之前那小賀總就差點在內查的時候發現,幸虧他不懂製藥和製毒的原材料區彆。”
“那小賀總不屏蔽的關鍵字嗎,腦漿摔了一馬路都是呢。”先前的鷹鉤鼻混不在意。
另一個高個子說“放心吧,除非你把那腦漿撒一地的小賀總從墓裡刨出來,否則絕對沒——”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轟地一聲,門鎖不知怎麼就開了,倉庫大門被猛然撞開,無數瞄準的紅點落在他們身上——
“不準動!警察!”
“抱頭蹲下!”
高個子還呆呆地說著後半句“——沒人能找到我們這裡的……”
小頭目當機立斷,把同夥往槍口一推,轉身就往小側門跑。
“彆動!”秦峰正正好好出現在門口,端著槍,對準那名小頭目,厲喝“動就開槍了!”
小頭目跑太快,慣性沒停住,秦峰也不客氣,直接一腳踹出,把他踹得都飛了起來,估計肋骨少不了折幾根,狠狠摔在地上,躺著慘叫不起來。
秦峰隻看了一眼,冷漠地說“叫喚什麼,死不了。”陽壽還沒到頭呢!
他揮揮手,隊員也毫不心慈手軟,飛快把人拖起來銬住。
“老a,二組順利拿下目標。”
“四組順利!”
“三組遭到反抗,擊斃一人。反抗很激烈,目標武力出乎意料地高,我們懷疑他們用了某種藥物,準備送去屍檢。”
秦峰聽完耳機裡的彙報“清掃現場,注意安全,不要放走一個!”
頓了頓,他又補充“三組,三組,屍檢找謝祁連法醫。”
警員不知道隊長指定法醫的真正目的,以為是因為這位法醫擅長藥物檢測,回答“是!”
一群“蛇窩”團夥成員迷茫地被全副武裝的警察們拿槍指著,一臉呆滯地慢慢蹲下。尤其高個子的臉很疼,畢竟他剛信誓旦旦沒人能找到。
盛夏時節,被警察槍口一指,莫名覺得一身汗毛倒豎。他們看不到的地方,一組陰差正在撕符紙。
“這夥邪修很有兩下子啊,這符差點把我震飛。”
陰差氣急敗壞“怪不得我們搜不到人,害我昨天被老大多看了兩眼,嚇活我了!”
“沒有發現妖鬼蹤跡。”
一群陰差颼颼飆冷氣,抱頭的嫌疑人們直打哆嗦。
“接到群眾舉報,你們涉嫌製毒屏蔽的關鍵字,組織參與邪教活動,收取保護費,現依法將你們逮捕!”從天而降的警察大聲喝道。
群眾舉報?地上抱頭的嫌疑人更迷茫了——什麼群眾這麼牛逼的?
倉庫大門口,群眾——人形烏雲賀瑾年正把拆掉的門鎖丟一邊。
“我從前隻以為是我……爸經營方法不當,導致公司有很多不盈利的閒置項目,誰知道這些項目都是在掩護屏蔽的關鍵字拐賣和邪教。”賀瑾年顯得有些垂頭喪氣,“秦警官是不是還在生我氣?”
江慎“大人恩怨分明,找死替的並非你本人,以大人的公正是絕對不會遷怒的。”
賀瑾年更加沮喪“可剛才我對他點頭示意,他看都不看我。”
“其實……大人看不清你的臉。”江慎委婉地說,“黑無常大人能眼見罪業,而你全身都……”
賀瑾年“……”烏雲式委屈jg
在警察忙著收拾現場的時候,秦峰趁著大家不注意,悄悄走過來拍了拍賀瑾年的肩膀,微微笑了一下,從嘴角說“感謝,做得很好。”
沒有熟悉瑾秀的總裁,查清前耽誤的時間就夠這夥警惕的犯罪分子轉移十個八個窩點了。
可是賀瑾年更委屈了“秦警官,那是我的背麵。”
秦峰“對不起……”
賀瑾年絕望“你連我正反麵都分不清啊!”
“老a!”齊聞按著耳機忽然大喊,“收到情報,發現被拐婦女蹤跡!”
秦峰立刻回過頭“情報來源可靠?”
齊聞心說您都有不知名神秘線人了,現在居然懷疑我正經情報可靠性,不過嘴上還是十分敬業地回答“可靠,謝法醫的發來的資料,他說之前死者體內化驗出一種很貴的進口新藥,藥名太拗口我記不住……組裡對比信息後,全市就幾家私立診所登記過,其中一家診所旁邊的燈崗監控拍到過死者江女士在內的四名受害人。”
秦峰點頭,很好,情報來源是白無常屏蔽的關鍵字,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