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華武看了這女人一眼,馬上就被吸引了,甚至短短的一瞬間,也忘記了雙腿的疼痛,但他也很快察覺到,來自眼前男人那銳利如刀的目光,他連忙將目光收回來了,重新打量眼前的這個男人。
男人英俊帥氣,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風流,但他的臉色太過冰冷,那一雙看著自己的眼神兒,不像是要來救自己,倒是要來殺自己的。
“爸,爸”
毛華武馬上恐慌地向父親喊道“我不要他來救我,他才這麼年輕,那些中醫的專家老爺子都救不了我的雙腿,他何德何能爸,你快讓他出去,我不想被他救,我也不用他救,爸”
“梅先生,拜托你了。”毛永擎不顧毛華武的喧鬨,兩隻手強行拄著輪椅的扶手站起來,他並不是真的站起來,而是屁股靠在輪椅上,這輪椅是經過特殊設計的,毛永擎費力地拱起了雙手,這是他能行的最大的禮了。
年輕人並沒有正麵回應,一邊目光冰冷地看著毛華武,一邊對毛永擎道“是生是死都看我的?”
毛永擎道“是生是死,我毛永擎都感激梅先生能來此。”
毛永擎重新坐在了輪椅上,退出了房間。
吱嘎
房間的門關上,毛永擎在外麵衝一乾下人命令道“不管待會兒這房間裡傳出什麼聲音,都不許進去!”
“是”手下們齊聲應道。
“爸,爸你是不是瘋了,爸,你快來救我啊,我不想死的這麼不明白,不清不楚”毛華武是真的害怕了,一點也沒有之前的那種舍我其誰的架勢,之前哪怕是被林昆給吊在了駐地大門的門樓下,他也沒像現在這般。
叮
梅玉的手中拿出了一根銀針,這根銀針是最長的一根,針尖少說也有十厘米,手指輕輕地一彈,就發出一陣悅耳的聲音。
這聲音如同嗡鳴一般美妙,可聽在毛華武的耳朵裡,卻仿佛是末日的聲音,他已經忍不住要撕心裂肺地嚎叫了,死亡或許並不可怕,可怕地是臨死之前這未知的折磨啊。
“來人”
毛華武的話不等喊完,梅玉手中的銀針已經刺入了他的頭蓋骨,銀針向下那麼一用力,直接就沒入進去了大半截。
毛華武的渾身頓時一哆嗦,臉上的肌肉這時扭曲變形了,他還想要發出叫寒聲,可現在他連自己的舌頭都感覺不到了。
叮
又是一根銀針捏在梅玉的手裡,還是最長的那個長度,毛華武歪著腦袋看著這個銀針,乾脆翻了個白眼暈死過去了。
胡瑤終於忍不住笑起來,“這位毛少將還真是不禁嚇呢,對了,你的這一針到底是什麼用處,以前我怎麼沒見你用過這一針?”
梅玉笑著說“沒什麼用處,最多也是醒腦提神。”
胡瑤詫異地道“那他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梅玉笑著說“我稍稍深了一點點,那就是物極必反,醒腦不成最終變成了昏厥,說白了也是他太不禁嚇。”二一
毛永擎親自坐在門口鎮守,不讓任何人過來打攪,這門口還有一乾的老中青專家們聚集在此,他們原本是可以離去的,但要留下來一探究竟,看看剛剛進去的年輕人有什麼高招。
這些老派地中醫專家、西醫專家對剛剛進去的年輕人並不看好,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那麼輕的年紀,怎麼可能有所建樹,毛家這完全就是病急亂投醫。
十五分鐘過去了
三十分鐘過去了
四十五分鐘
一個小時
房間裡最初是一點聲音都沒有,但漸漸地能聽到裡麵的那個姑娘在笑,偶爾還能聽出來,這姑娘和那個年輕人是在打情罵俏。
這簡直就是胡來!
救人的場所是做麼神聖和威嚴的,哪怕不是在手術室內,但隻要是現場給病人做手術,就應該遵循這神聖的規矩。零零
女人打情罵俏的聲音停了下來,倒是聽到男人輕輕彈動銀針的聲音,幾個本來叫囂的中醫老專家,聽到這聲音之後,臉色微微一變,再看向門口的方向,眼神裡充滿了敬意。
毛永擎始終閉著雙眼,他的唯一任務就是相信梅玉,相信林昆。
吱嘎!
門終於打開了,梅玉和胡瑤從裡麵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