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動物,幾乎脖子都是第一要害。
大驢這就要領盒飯被燉驢肉包子了?
銅山、鐵山等人,同時為大驢捏了一把冷汗,這個時候就是想要上來救援也來不及了。
砰
忽然,沉悶的一聲響,結果並沒有出現大驢的喉嚨被扯下來的血淋淋的畫麵。
老狗的腦袋被重重地壓在了地上,大驢的一隻蹄子壓在它的腦瓜子上
老狗似乎都懵了,明明就要撕碎這頭驢子的喉嚨,可為什麼偏偏被按在了地上。
大驢一副得意的模樣,真難想象它的大長臉,竟能做出如此多的精彩表情。
有一種可能,這貨上輩子是一個演員,還是馬戲團的王牌。
不過等這二毛驢子往地上一瞧,沒有出現狗腦袋被它一蹄子拍碎的情況,這貨臉上的表情變得不開心起來,氣呼呼的嘟嚕了一下大嘴唇子。
嘟嚕嚕
二毛驢子不開心,老狗更不開心啊,它可不是凡種,藏西秘宗大山裡的頭號惡犬,打小就吃死人肉,山中有老虎,但稱大王的依舊是它。
老虎都曾被它大卸八塊,還不止一頭呢,如今卻被一頭驢子給踩在腳底下。
這是對它惡犬的侮辱!
“嗷!”
老狗卯足了渾身的勁兒,猛地就從地上躥了起來,它的腦袋有點暈,也感覺是要裂開了一般,劇烈的疼痛與那暈暈乎乎的感覺,並沒有讓它有任何退縮,反倒是眼眶中的血色更濃,戰意更加高昂了。
一時間,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一驢一狗給吸引了,甚至林昆和苗家老祖的對決,也都放慢了幾分,目光向二毛驢子和老狗瞥過來。
老狗突然跳起來,一口就咬在了二毛驢子的小腿上,這可是卯足了勁兒,帶著仇恨火焰的撕咬,甭說是一條驢腿了,就是一條象腿也能給咬折了。
然而
嗡!
並沒有出現骨頭被咬斷的聲響,反倒像是咬在了鋼板上。
尖牙對鋼板,疼啊!
疼的肯定是牙不是鋼板。
隻見這老狗猛地瞪大了眼珠子,咬在二毛驢子腿上的大嘴一動不動,有那麼一瞬間,就好像整條狗都靜止了一樣,唯有它那瞪大的眼珠子顫了顫,那眼珠子裡的血絲更濃了,濃烈的深處是藏不住的痛苦啊。
如果老狗能說話,它這會兒一定會大罵的,一頭驢子腿上綁個瘠薄毛鐵板啊,你難道是要練鐵掌水上漂,還是要練日行一千裡啊!
“嗷!”
老狗扯開嗓門兒一聲怒咆,張開了血盆的大口,再次就要奔著二毛驢子的喉嚨咬下來。二一
這一次真的是血盆大口了,嘴裡頭全是血,牙都崩斷了。
與此同時,老狗身上的毛根根倒豎起來,變成如同鋼針一般。
二毛驢子向後一躲,就躲過了老狗的血盆大嘴,但這老狗緊跟著猛地一個甩尾,那如同鋼鞭一般的尾巴,向著二毛驢子的身上就掃了下來。
“行了,二毛,彆玩了!狗可殺不可辱,你可以殺它,但不能侮辱它。”
林昆衝著大驢喊了一聲。
嘭!
二毛驢子的身子馬上一橫,兩個後腿向後一撩,直接踹在了老狗的屁股上。零零
老狗直接就被踹飛了出去,半空中發出一聲哀嚎,這可不光是被踹在了屁股上,還被踹在了蛋蛋上
老狗幾十年的狗生,為了儲存實力,至今還是童狗身,雖然它不需要異性,可那方麵的功能不能沒有,還指望著真正老的不行的時候,留下個狗兒子呢。
現在呢,這個對於它而言微弱,但極其重要的事情,隨著兩顆蛋蛋的爆掉,徹底碎了。
嘭!
嘭!
嘭!
一連的三聲沉悶聲響,更加絕望的事情發生了
二毛驢子可真不是一個好東西,緊跟著跳著追了過來,就像是那普通的驢子在撒歡兒,兩個後蹄子衝著老狗的屁股蛋兒下麵,就是一個三天踢。
老狗的蛋兒碎了,剛才隻是碎了,現在乾脆碎的連渣兒都不剩了。
“嗷哦嗷”
躺在地上的老狗一邊抽搐著,一邊發出著低聲的慘嚎,雖然這廝挺殘忍的,活活地就把人給咬死了,但這會兒看上去,又變成了那個仿佛隨時都能嗝屁的老狗,看上去還是挺讓人覺得可憐的。
吐嚕嚕
二毛驢子走了過來,吐露了兩下它那大嘴唇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奄奄一息的老狗。
老狗翕合著雙眼,似乎馬上就要掛掉了。
可二毛驢子還是用它那前蹄子,在老狗的身上懟了兩下,這意思就好像是,你剛才不還挺牛的麼,你不是還能反抗麼,你倒是給爺站起來啊!
走兩步啊!
再嘚瑟啊!
嘭!
二毛驢子乾脆又是後蹄子一撩,老狗直接從酒吧的正門口飛了出去。
或許,你很強。
但這山中百獸,見著了咱二毛驢子,都得叫爺!
二毛驢子甩著腦袋回過頭,衝林昆咧開了它那大嘴唇子,露出整齊的白牙,嗯嗯啊啊地兩聲驢叫。
這意思是在說,我已經乾掉了那條癩皮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