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西裡冷笑,看著蘇震南的目光充滿審判,不屑道“蘇震南,你心裡怎麼想的,就連我這個上帝派來的使者都能看出,你是心向內陸,想要造反,你怕我這力量賜予戰士們之後,會對內陸造成致命的威脅,如果讓蔡領導知道你的反叛心思,不光你要受罰,你的家人……”
蘇震南喝了一口桌上的茶,不急不慢冷笑的打斷道“你說你是上帝派來的使者?我怎麼覺得你們米國人,就是我們灣島老百姓的惡魔,如果沒有你們插手進來,我們灣島與內陸會達到平衡,可就因為你們在背後不斷拱火,不管給那些島內狂熱分子希望、給他們錢財,就讓他們甘心成了你們的狗,然後替你們這些險惡的資本家狂吠賣命……
你對你的力量很有信心,說什麼以一當百,彆說以一當百,就算以一當千又能如何?灣島能夠參加戰鬥的士兵,與內陸士兵豈止千倍差距,灣島這一方土地,與內陸沃土比起來,連彈丸之地都算不上,內陸之所以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對灣島動武,有多少是出於對米國的畏懼,又有多少是為了不讓灣島百姓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內陸大義,在你們眼中卻成了軟弱畏懼!
嗬……如果你們米國一心想要挑起戰爭,我蘇震南能做的,就是阻止你們,同時也將阻止我手下的這些子弟兵,不要拿自己的命運給你們當賭注!”
“哈,哈哈哈……”二二
瓦西裡忽然大笑起來,“好,很好!能聽到蘇震南你的這番話,我此行的第一個目的已經達到。”說著,從兜裡掏出一個鈕扣裝的小聯絡裝置,對這個小裝置笑著說“蔡領導,你猜測的果然沒錯,蘇震南已經不是你的人了,他雖然在你身邊手握三軍大權,可他的心卻是早就到了內陸。”二九
鈕扣大小的聯絡設備體積雖然小,但功能是超乎想象的強大,剛才蘇震南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通過它傳到了遠在島南的蔡領導耳中。
此刻,小設備中傳出蔡領導的聲音,聲音大小就如同親臨現場,冷聲喝斥道“蘇震南,枉我將你視作心腹,將三軍大權交在你手上,你竟然這般對我,早知道你是一個叛徒,當初我就應該將你直接從軍中掃出去,今天是瓦西裡先生幫忙,不然我還真就聽不到你的心裡話!”
蔡領導說完,周圍分列在四周的士兵們,一個個臉上全都露出慌張之色,聽蔡領導的口吻,這是要以叛國來給蘇領導定罪,這可是頂了天的死罪……
蘇震南臉上卻始終淡然,衝那枚鈕扣通訊設備語氣誠懇道“領導,如果不是今天這個機會,我正愁在什麼樣的環境下,把我心裡所想說給你聽,剛才那些都是我的肺腑之言,蘇某希望你能以民族利益為重,以百姓安居樂業為重,且勿聽信米國狼子野心的一麵之詞,而……”
“住口!”
鈕扣通訊設備裡傳來一聲嚴厲嗬斥,“我不想在聽你這叛徒任何狡辯……瓦西裡先生,請你幫我清除這個叛徒,不要讓他妨礙我們的合作——”
清除叛徒……
妨礙合作!?
這兩句話被咬得很重,鈕扣聯絡設備後的蔡領導,可以想象抑製不住憤怒。
但這話,更像是咬在蘇震南心上。
我本肝膽照中心,不顧安危與前程,為了民族大義冒死諫言,結果卻換來……
——叛徒!
“哈哈哈……”
蘇震南大笑起來,這笑聲中更多是荒涼,他衝著鈕扣聯絡設備不甘道“我蘇震南行的直坐的正,怎麼就成叛徒?聯合外人來清除我,我不服!”
鈕扣聯絡設備中,蔡領導聲音陰冷至極“蘇震南,你忠於灣島不叫忠誠,忠於我們蔡家才叫忠誠,灣島至今之所以內部矛盾嚴重,都是因為有你這種人存在……瓦西裡先生,請不要浪費時間,清除這個叛徒!”
瓦西裡目光陰冷看著蘇震南,抬起一隻手,拳頭握緊發出一陣嘎嘣脆響,嘴角咧開一抹獰笑,如同從地獄裡爬出的餓鬼,聲音也變得沙啞起來,“蘇震南,清除你我隻需要一秒鐘,但我想慢慢讓你死去,接下來這一拳……”
咣、咣!
忽然兩聲槍響,站在蘇震南身後的姚天利舉起手槍,果斷衝瓦西裡扣動扳機,兩發子彈應聲打在瓦西裡的眉心處,瓦西裡腦袋向後猛甩兩下,同時腳下向後退了兩步。
姚天利大聲怒罵“狗定西,這裡是我們灣島的地盤,還輪不到你這個外國佬在這裡指指點點,你想要清楚我們的領導,先問我手上的槍……”
吧嗒!
姚天利話沒說完,一發子彈從瓦西裡眉心中彈的傷口裡擠出來,掉在地上。
姚天利皺眉,話音停住,臉上一副活見鬼的表情。
吧嗒——
又是一聲響動,第二發子彈從瓦西裡的眉心處自動排出來。
周圍所有人都驚住了,一個個看向瓦西裡臉上的表情比活見鬼更難看。
子彈都殺不死的人,可不就是比鬼更可怕麼!
“這怎麼可能!?”姚天利咬牙低喝,舉起手裡的槍再次要衝瓦西裡扣動扳機。
可就在這時,瓦西裡身後一個西方男人,突然衝向姚天利,速度之快猶如刮起一陣風,一把抓住姚天利持槍的手腕舉起來,姚天利不等扣動扳機,這男人手上已經猛然發力,頓時就聽嘎嘣一聲脆響,姚天利持槍的手腕以肉眼可見扭曲,手中的槍掉在地上,姚天利口中發出一聲撕聲慘叫……
“啊!!!”
姚天利並沒有完全坐以待斃,揮起另一隻拳頭用儘渾身力氣向這名西方男人的太陽穴砸過來,大喝一聲“去死!”
這一拳來是極其凶悍,姚天利戎馬多年,又是特種兵出身,能有今天這位置,有一部分原因是蘇震南提拔,但大部分原因還是他靠自己的一身本事拚出來的,他素來以力量見長,向來信奉的是隻要力量足夠強,這世間就沒有砸不死的敵人。
眼下,他這剛猛的一拳如同奔雷,彆說眼前這是一個人,就算是一頭犀牛,他都有把握一拳乾翻……
鏗!
然而,就在這一拳即將砸中眼前西方男人太陽穴的刹那,伴隨一生沉悶聲響,這拳頭距離對方太陽穴不足一毫米,但這一毫米卻如同天塹一般無法逾越,任憑姚天利如同咬牙切齒、胳膊上青筋暴凸,都不能再掙動分毫。
另一邊張合見狀,立馬急聲喊道“老姚!”
姚天利回過頭向張合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笑容,而後又看向蘇震南,神色中儘是落寞與不甘,“蘇領導,我以後不能伴你左右了。”
嘎嘣!
“不要……”
蘇震南和張合同時大聲喊道,可伴隨一聲脆響,姚天利的手腕被硬生生掰斷,而後那個西方男人一拳砸向他胸口,直接將其砸的倒飛出去,胸前深深凹下去一大塊,整個人飛在半空還不等落地,就已經閉上眼睛咽氣。
蘇震南眥目欲裂,怒喝一聲下達命令,“全體聽令,殺!殺光他們所有人!”
馬上,四周暗處衝出來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一起端起槍就衝瓦西裡等人掃射。
扳機被扣動,子彈如同雨點一般,嗒嗒嗒的射出,打在了瓦西裡等人身上。
但結果,子彈就如同打在一堵堵被嚴重壓縮的牆上,明明是衝擊力很強的步槍,卻沒有一發子彈穿透,隻在那身體表麵上濺起一層層血花。
瓦西裡等人沒有反抗,隻是任由子彈射過來,像是雨點一樣打在身上,甚至為首的瓦西裡閉上眼睛昂起頭,一副很享受的模樣,這些子彈就像是在給他做全身按摩。
等到槍聲停止,所有人看著眼前這幾個怪人,臉上表情愈發煞白,彼此互相看了一眼,心中都有一個疑問——這些人到底都是什麼怪物。
吧嗒、吧嗒、吧嗒……
伴隨著一連串聲響,打在這些人身體裡的子彈,全部都被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