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這裡就像是一個小天地,在這裡活個十年二十年不敢說,但一兩個月絕對沒問題。
放桌上擺著棋盤,對麵坐著一個男下屬,這男下屬是詹永輝的貼身警衛員,當初詹永輝退伍,這名警衛員也跟著退伍,一直照顧詹永輝生活。
兩人說是上下級關係,但在這名名叫單海的下屬眼中,已經將詹永輝當成親人長輩。
單海的身世很簡單,18歲以前在孤兒院裡,18歲之後參軍入伍,就加入了詹永輝所在軍隊,另外他生活了10年的孤兒院,是詹永輝資助的。
灣島軍方高級官員的津貼待遇不錯,詹永輝將絕大部分拿出來投入到孤兒院中。
用詹永輝自己話說,他手上沾染過人血,不管是不是該殺之人,都是犯下殺孽,多撫養幾個孤苦孩子,也算是給自己積一點德,日後死了下地獄,不至於受太重刑罰。
“將軍。”詹永輝落下棋子。
單海皺緊眉頭,這一局棋從一開始他就處於下風,幾乎是處處被壓著打,苦苦支撐到現在將近40分鐘,這40分鐘簡直是蹂躪啊。
“小子,認輸吧。”詹永輝得意道,彆看這局棋他通殺全局,之前可是輸了兩局,不是他這位退休老領導棋藝不佳,而是大意了,總被這小子偷了家,所以這局棋一開始,他就動用全力,殺的鋪天蓋地。
“老領導,你聽什麼聲音?”單海突然豎起耳朵,向門口看去。
詹永輝也回過頭向門口看去,單海這時抓住機會,馬上替換了棋局上的一枚棋子。
“沒聲音啊。”詹永輝回過頭道。
單海笑著說“可能是我聽錯了,老領導你將軍是吧,我這樣走……”二二
單海挪動了棋局上的一枚棋子,詹永輝臉上笑容突然一僵,皺眉道“不對啊,剛剛明明是必死的棋局,怎麼讓你小子又有喘氣的機會了?”
詹永輝不疑有他,繼續跟進逼宮。
兩個人又走了兩步,單海苦苦支撐無果,再一次被逼入到絕境中。
單海皺眉思索,然後又突然抬起頭,“老領導,好像真的有聲音!”
“哦?”
詹永輝又回過頭向門口看去,單海又開始故技重施,調換棋局上的棋子。
啪!
詹永輝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單海手腕,回過頭冷笑道“小子,真當我不知道你這小把戲呢,信不信我把你巴掌揍開花?”
單海被抓了個正著,隻能尷尬笑著“老領導,我這不是被你逼的麼,你棋藝那麼高,我要是不動點小心思怎麼贏得了你。”
“少拍馬屁,這局你輸了,要是再有下次,我就把你手爪子揍開花。”
“不敢,絕對不敢有下次了。”
轟——
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巨響,詹永輝和單海臉色都是一變,向門口看去。
轟!
又是一聲巨響,像是有什麼東西重重撞在門上,將整個密室都撞的顫抖起來。
兩聲之後,聲音便消失,周圍又恢複安靜。二九
單海站起來,“老領導,我過去看看。”
詹永輝點點頭,“小心點。”
單海從地上撿起一根棍子,來到門口位置,在門口上有一個電子貓眼,可以看到外麵。
之前,蘇震南將詹永輝給囚禁起來,隻是做做樣子給蔡領導看,根本不是真的囚禁,所以才會安排這樣一間什麼都充足的密室。
透過電子貓眼,單海什麼都沒看到,外麵一片漆黑,但這不符合正常邏輯,外麵是一個走廊,走廊裡一直亮著燈光。
單海又耐心等待了一會兒,突然黑漆漆消失了,眼前出現的是一張人臉,這人臉看起來慘白沒有血色,眼珠子紅紅的,像鬼一樣,嚇的單海往後退了一步。
“怎麼了?”詹永輝擺好棋盤抬頭看過來。
“沒事,外麵有個人。”單海不想一驚一乍影響到老領導心情,他笑了一下後,重新靠近貓眼往外看,這一看,他的臉瞬間就白了。
外麵走廊裡聚滿了一群人,這些人都穿著灣島軍人服裝,所有人臉色慘白,眼珠子發紅,就跟他剛剛看到第一個人一模一樣。
“啊!”
單海忍不住叫出來,往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