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承痛快的說道“周寧,你去。”
周寧立即展開輕工追了出去。
葛紅鳶臉色發白的問道“那我們要做什麼?”
夜景瀾沉聲說道“先等王順的消息,你們尋處休息,切記不可離開這個座宮殿。”
“好吧。”
葛紅鳶扯了一下董子魚,當先出去了。
其他弟子見狀也離開了小殿,唯有霍天承站著沒動。
夜景瀾淡淡的問道“霍先生莫非有什麼疑義?”
霍天承搖了搖頭。
“沒有,我已見識了東琉的人殘忍,或許,你是對的。”
夜景瀾勾了一下嘴角。
“先生能有如此明悟,實在頗為難得,大丈夫者,不以善小而不為,不以惡小而為之,追尋大道聽起來雖然高上,卻並不符合實際,著眼於身邊小事,方是我輩該為之事。”
聽到這話,霍天承眼眸微微一眯。
“夜小公子莫非對道也有研究?”
“研究談不上,隻略懂一些而已。”
夜景瀾背著手說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霍天承咀嚼著這句段的話得含義,隻覺包含遠大深廣,引人無限思量。
夜景瀾又說道“曲則全,枉則直,窪則盈,敝則新,少則多,多則惑。
是以聖人抱一為天下式。不自見,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長。
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古之所謂曲則全者,豈虛言哉!誠全而歸之。”
聽到這段話,霍天承的心緒又是一陣恍惚,恍然間好像抓住了什麼東西,仔細尋覓,卻又不見了,可心中卻又似有所明悟。
是了。
若不爭,便無人爭得過,自可立於不敗之地。
回想這些年紫府一直為爭奪登天道汲汲營營,費儘心思,卻一次一次的失敗,導致弟子們的心性都已有所扭曲。
更為了兩宗之私願,斷送了一對佳偶的幸福,若兩宗可握手言和,坐於一處,共同研究登天道之秘,或許會有意想不到之功。
另外一件事,便是自己離開紫府已有多日,以韓長老急於求成的心性,定會按捺不住。
若他真的入京去找殷青璿,必然以武力施壓,霍天承與夜景煜和殷青璿雖然隻有幾麵之緣,對他們小夫妻倆卻是十分喜愛,再想到的韓長老的手段,心頭不禁生亂。
崔玉與風雲麗對自己動手,自然也是想保住殷青璿,霍天承一直都不知道她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在這一瞬間,他似乎找到了答案。
想到殷青璿那張與梅傾歌極為相似的麵孔,霍天承心頭微微的跳騰了一下,可能……她真的是……
他很想馬上趕去京城,但也清楚,島上還有潛在的凶險,夜景瀾更不可能因為他一人返航,隻得把這心思又壓了下去。
另外,韓長老若想要殷青璿的靈泉,定然也不會動手為難,以小丫頭的才智,當可與他周旋。
隻是這些事積壓在心頭,讓他堵悶不已,不由重重的吐了口氣。
“先生莫非有心事?”
夜景瀾瞧著他問。
霍天承扯了一下嘴角。
“看到死傷的弟子,生出了些許感觸,不知夜小公子可否派我出去搜尋一番?”
夜景瀾頷首道“自然,先生武功高強,若留在此處,確實有些浪費。”
“多謝。”
霍天承拱手離開。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夜景瀾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心有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