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百姓屬下也調查過,已經有將近三十年,沒有人私自出過銀城了。”
那護衛說完又補充了一句。
“唯一出去的,就是……就是城主您了。”
賀淵眉眼一沉。
“你們可以調查仔細?”
“挨家挨戶全都問過了,也都找到了做證的百姓,確實沒有人出城。”
賀淵眉心微攏。
“可有驚擾到百姓?”
“並無,屬下等是以普查人口的名義,三十年中也確實有不少人生老病死,總的來看,銀城的人口已經縮減了一成。”
“你們先退下。”
賀淵擺了擺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這四個屬下是他父親培養出來的親衛,絕對可信,若真是無人出過城,那就代表這些人並非出自百姓當中。
剩下的還有一個可能,就是銀城主城中人。
這些人必然精通陣法,所以才能無聲無息,偷出銀城,這樣一來,範圍就小得多了。
而真正懂陣法的,無非是銀城的四個長老,以及公孫雲鳳。
想到此處,賀淵眼眸微眯,卻聽有人喊道:“夫君,你回來了。”
公孫雲鳳帶著丫鬟從外麵款款而來,手上還端了兩盤精致的點心。
“夫君可吃過早飯,梅姐姐那邊如何了,可有說什麼時候過府,咱們銀城已經多年沒辦喜事了,這一回我可得好好準備準備。”
公孫雲鳳麵帶笑容,眉梢眼角皆是喜氣,就仿佛要成親的是她一樣。
賀淵的目光在公孫雲鳳的臉上轉過,歎息了一聲道:“她當年被人追殺,那些人又懷揣著銀城的令牌,我與她的恩怨恐怕永生到難解了,還談什麼過府。”
賀淵將兩塊銀城的腰牌扔在了桌子上,公孫雲鳳拿起來查看了一番,一臉憂色的說道:“這牌子看起來確實是銀城的,隻是銀城百姓向來不會隨意出城,怎麼可能去刺殺梅姐姐?”
賀淵背著身說道:“若他是府中的人呢?”
公孫雲鳳又思量了半晌,才道:“這就更加的不可能了,主城的侍衛向來歸常長老調派,近年,常長老才將吊兵符交給我,且常長老還挺欣賞梅姐姐的,如何會對她痛下殺手?”
賀淵轉過身問道:“那夫人覺得會是何人做的?”
公孫雲鳳搖了搖頭,她在地上來回走了幾步,蹙著眉頭說道:“這件事頗為蹊蹺,就我個人來說,更傾向於栽贓嫁禍,如果真是銀城中人要害梅姐姐,怎麼會將腰牌帶在身上,就算是一般的殺手,也不會將自己門派的印信帶在身上,這個道理難道夫君還想不明白嗎?”
賀淵的眉心又皺緊了幾分,這話也不無道理。
公孫雲鳳眼中光線一閃,突然興奮的說道:“我倒是有個方向,夫君一位調查銀城中人,倒不如調查一下城中的腰牌,若有人丟失,必然會有蛛絲馬跡可循,這說不定就是一個巨大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