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天直到慢慢地把一杯茶喝完,還不叫停,反而將茶杯一丟,怒喝了一聲。
“疼死我了!嗷——!”
此時張虎臣和那名子弟渾身都是鞭痕,已經變成了血人了,但還得緊要牙關,忍著劇痛,彼此抽打。
張虎臣皮開肉綻,渾身血淋淋。
他又挨了十幾鞭子,再也忍不住了,撲倒在薑天跟前,涕泗橫流地道
“薑天,饒我一命吧!依琳,你幫我說說話!畢竟我是你堂哥啊!你怎麼忍心啊?”
見此一幕,張依琳驕傲地揚起下巴,不理他。她說不出的快意,甚至有種揚眉吐氣的
感覺。
當年張虎臣整日欺負自己和老爸,作威作福,此刻,卻像是老狗一樣趴在自己跟前搖尾乞憐,恐怕以後他再也不敢欺負自己了。
“哼,你打張依琳的時候,怎麼忍心啊?沒讓你脫光衣服跪在雪地裡已經不錯了!”
薑天冷冷一笑。
張依琳雖然痛恨張虎臣,但心想自己以後未必真能像薑天說的那樣脫離張家,就拉了拉薑天的袖子,道“哥,要不算了吧!他也知道錯了!”
薑天擺了擺手,拉起張依琳就走出大廳。
一道冷酷肅殺的聲音,穿過重重風雪,帶著森森然的寒氣,遠遠地襲來
“記住,我不認你們張家,但卻認依琳,她始終是我的表妹。你們誰敢動張依琳一指頭,我滅你們滿門!”
聽到這句話,張靖華一屁股坐在地上,花白的頭發隨著身軀一起顫抖著,好像一瞬間蒼老了十歲一般,深深地歎氣道“難道張家要完蛋了嗎?”
救護車早就到了。
但醫護人員現在才敢進來,把張承誌張虎臣等傷者緊急送完醫院。
大廳之內,一片沉默,張靖華麵沉如水,久久沒有說話。
大感沒有麵子的張忠國散發滔天官威,拍桌怒喝
“什麼東西!不過會幾招三腳貓功夫,一介莽夫罷了,竟然來到張家撒野,大打出手,簡直目無尊長,無法無天,喪心病狂,真不知晚晴怎麼教導他的!”
“不錯,太放肆了!”
張承功也氣呼呼地道
“真當華夏沒人治得住他了!彆忘了,燕京還有武道裁決家族,還有薑太初坐鎮!”
“是啊,把老三打成那個樣子,下手太狠了吧!我們懲戒張依琳,挨他什麼事兒了!”
頗有幾分貴氣的大舅媽更是怒火衝天,陰陽怪氣地煽風點火,道“這分明是打我們老爺子的臉啊!”
“家門不幸啊!出了晚晴這個孽障,現在又出了薑天這個白眼狼小畜生,把老三把虎臣打得呦,心疼死我了!!”
許淑蘭也拍著大腿,淚流滿麵,然後一吸溜鼻涕,惡狠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