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後,他才滿是凝重地沉聲道“這就是裁決者之威啊。但宋家陸家也不是好相與的,恐怕這一次要與薑太初不死不休啊!”
張家。
張靖華也在做著艱難的決定,左右為難。
他一波操作猛如虎,終於讓張家抱上薑天的大腿。
而現在,薑天竟然和陸家宋家勢同水火,搞不好,要殃及池魚的啊。
“唉,這薑天也太莽撞了,哪怕他是武道裁決者,但陸家宋家這種龐然大物,也不好得罪啊!”
張忠國無奈地搖頭,沉聲道
“父親,所謂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啊!要不要切割與薑天的關係?我已經接到宋家陸家的電話,說我們若不給他們一個說法,張家薑家就要被滅掉除名!”
“是啊!”
老太太許淑蘭歎息道
“薑天雖然很能耐,但行事未必太過於肆無忌憚,不顧後果了。再說,哪怕現在讓老四擔任家主,薑天會真正的幫助張家嗎?”
張丹楓臉色陰晴不定,眸光一陣閃爍,但終究沒有說話。
這種對決,已經超越他的常識範疇,他根本拿不準。
“不!”
張靖華沉吟許久,最終搖了搖頭,目光堅定地道“我們已經失去薑天一次,不能再失去了!張家,要不顧一切地支持薑天!”
“可是,爸,這很冒險啊……”張忠國眼神有點不甘。
“富貴險中求!”
張靖華身軀一挺,猶如出鞘的寶劍般,鋒芒畢露,沉聲道
“難道你們忘記了我們被韓家蠶食逼迫了嗎?難道忘記被頂尖豪門支配的恐懼了嗎?張家不能再退縮了!”
……
而此時,在陸家大宅,陸立軒的遺照高掛,花圈與挽聯連綿,一片縞素,哀樂動天。
議事大廳內,氣氛壓抑而沉悶,宋陸兩家高層齊聚,在商議此事。
“這是公然挑釁我陸家,挑釁老爺子的權威,必須強力鎮壓,派出所有高手與供奉,我要把這個姓薑的碎屍萬段!”
陸家家主,陸立軒的爺爺,陸契機怒不可遏地拍桌大喝道。
其他高層也義憤填膺。
更有脾氣火爆的陸家晚輩,聲稱要提槍殺上香山,取了薑天的小命。
“契機兄,可那人是裁決者薑太初啊,更何況,我孫女還在他手裡,咱們投鼠忌器啊!”宋北山苦澀地搖頭道。
“薑太初就能目無法紀嗎?他這是公然撕毀武道者公約,嚴重侵擾世俗秩序的行為。哪怕是稟告中樞,也容不下他!”
陸氏財團掌門人,陸立軒的父親陸金鱗,咬牙切齒地暴喝道。
“讓中樞出動軍警鎮壓嗎?可是,此人曾在東洋擊穿28陸空混編旅,而中樞要的是穩定壓倒一切,恐怕不願起兵戈啊!”有人低聲道。
眾人聞言,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是絕望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