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秦銘心中卻是想起了溫柔,溫柔那無微不至的關懷已經讓秦銘徹底沉淪,再怎麼心如鋼鐵也成了繞指柔。讓秦銘心中有了掛念,他現在隻想趕緊把事情做好,好快點回去。
秦銘回到客棧交代了幾人幾句,就走入了房間,從懷中拿出了一塊木炭,回想了一下顧木峰的相貌,動手畫了起來。簡簡單單的線條,就把顧木峰的特點畫了出來。之後又在眉毛處描了描,韓青就扔掉了木炭。
清晨,秦銘打算把畫像交給烏老大,大街上麵叫賣聲不斷,秦銘也在四處看著,眼睛不經意的在一個古董攤上麵瞟了一眼。扭過去的頭又轉了回來。
他走上前去,攤主看到來了生意,立刻笑吟吟的走了過來,“客官,請隨便看,我這裡的東西保證是真品。”接著他貼在秦銘的耳邊說道“而且我這裡的東西比彆的地方要便宜的多。”
秦銘對著攤主笑了笑,並沒有回答。而是在攤子上麵掃了掃,眼睛定了下來。是攤位角落的一個黑色的蓮台。
這蓮台仔細看上去沒有什麼特彆,花開十二瓣,不過卻是看不到蓮心,在陽光的照射之下竟然沒有一點反光,在彆的瓷器之中是那麼不顯眼。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成的,說是瓷器,但是也不怎麼像。
秦銘之所以注意到它,是因為自己剛剛在轉身的時候,好像看到這個東西發出了一絲黑光,他並不認為是自己的錯覺。
“那個東西多少錢。”秦銘伸手指了指這個蓮台。
攤主看到秦銘指的東西的時候,眼睛頓了一下。那個蓮台是他多年前得到的,因為覺得它材質不同,而且也沒有能夠推測它具體年限的方法。所以他一直把它放在角落裡麵。彆人不是沒有挑揀過它,但是拿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兒之後,就立刻放了回去。這個讓他十分鬱悶。
現在看到秦銘好像看中了這個東西,他立刻把那個蓮台拿了過來,隻希望秦銘能夠把這個壓箱底的東西買走。
秦銘把蓮台放在手中仔細的觀看了一下,發現這個蓮台十分奇怪,而且蓮台上麵的十二片花瓣不怎麼像是雕刻上去的。更像是自己閉死的。而且花瓣上麵還有一些紋絡,紋絡有些黑紅,秦銘用手擦了擦沒有什麼反應。
他眼睛轉了一下,把元氣注入黑蓮,並沒有什麼反應。他輕“咦”了一下,這就有些奇怪了,秦銘剛才注入的元氣擊碎一個瓷器是綽綽有餘了。沒有想到這個黑蓮竟然沒有什麼反應。心念轉動,秦銘默運雷神訣,驚訝的神情一閃而過,把這黑蓮在手中墊了墊。“這個東西多少錢?”
“二十兩。”攤主說道。
秦銘沒有猶豫,拿了銀子,交給了攤主。不蓮台揣進懷中往前走去。
烏老大依舊如往日般的,等著那些混混把偷來的東西送上來。秦銘到這裡的時候,混混們差不多都在,程峰和翔雲也在其中,他們的眼神與秦銘的眼神一接觸,隨即又分開,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看到秦銘走過來,烏老大熱情的打了聲招呼,招呼秦銘過去。秦銘嘴上露出笑容,走到烏老大麵前從懷中把畫像拿了出來,“大哥,這就是我的那個仇人。”
烏老大看了看,眼中露出讚賞的神色,隻有這麼簡單的線條就把人的相貌畫的如此逼真,這麼精湛的畫功,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在手上欣賞了一會兒,他隨手把畫像交給了手下,“你們招子都放亮一點,看著這個人的時候立馬回來報告。”
把正事辦完之後,秦銘推辭說有事情,沒有再留在這裡。回到客棧之後,秦銘又把那個蓮台拿了出來。在手中仔細的觀看著,剛才他用雷神訣的時候,這個蓮台竟然會發生抗拒,雖然那波動很小,但是秦銘是感覺到了。
看了一會兒,秦銘也沒有看出什麼端倪,按了按頭,把蓮台放在了桌子上麵。
而在此時,林家在顧木峰離開之後,就立刻啟動了計劃,到處散播說,顧家偷了林家一件至關重要的東西。並且派出了數支人馬攔截顧木峰。
明月城鬨得沸沸揚揚的,林立的飛鴿傳書早就先顧木峰到了顧家。
無雲城,顧家內宅,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手中拿著林立寫的信,信中斥責了顧家的背信棄義,並且要求顧家把地圖交出來。
老者把紙團一揉,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到手之物,豈有還回去的道理。林立啊,林立,你始終還不是林博。”
“顧鐘。”老者呼喝了一聲。
一個中年人從旁邊走了過來,“老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你帶一隊人去接應少爺。”老者說道,緊接著眼光一寒,“若是遇到林家的人,格殺勿論。”
“是。”顧鐘下去準備了。
雖然林立的信中已經說了,顧木峰已經偷走了地圖,但是他還是隱隱的覺得什麼不妥。地圖到手顧木峰為什麼沒有給自己消息,這是老者奇怪的地方。難道是當時怕引起林家的懷疑所以沒有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