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隻能夠替顧木峰把傷口包上,防止他失血過多而死,但是對於那支勁箭他們真是無能為力,因為勁箭靠心臟太近了。而且箭支上麵還有倒刺,稍有不慎可能就會結果了顧木峰的性命,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他們可付不了這個責任。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捋了捋胡子,搖頭晃腦的說道“依在下看來,恐怕隻有那個怪醫能夠醫治他了。”
其餘的大夫聽到他的話後,都不由的點了點頭,恐怕就隻有那個人了。
聽到這個人的話,顧鐘眼中露出希望的神情,口中說道“那個人在什麼地方?”
老者想了一下,慢條斯理的說道,“那人住在青雲城的迎鬆山上。”
看著這人不著急的樣子,顧鐘真想給他兩巴掌,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他竟然還這麼囉嗦。
“不過那個人十分奇怪,給人看病完全是看自己的心情,他要是心情好的話,分文不取,若是不好的話,就算是你用萬兩黃金,他也不會看病人一眼。”老者說道。
“你可先用人參幫病人吊命,等到請到那人之後再交給他醫治。”老者說道。
事到如今顧鐘也隻能夠這麼做了。一邊派人去買人參,自己則是親自去迎鬆山請那個怪醫。
看到顧鐘走了出來,秦銘讓言行跟了上去,自己則是在那些大夫離開這裡的時候,截住了一個人,逼問了一下顧木峰的情況。
得知顧木峰目前還是昏迷不醒的時候,秦銘稍稍呼出一口氣。事不宜遲,自己要儘快動手。秦銘歎了口氣,對這件事情表示有些無力,自己的人太少了。而對方的人太多了。正麵對抗自己根本就討不到好。但是暗處動手的風險可能也很大,顧鐘必定會嚴加防範的。自己能不能夠得手還尚未可知。
不過現在顧鐘既然出去了,秦銘就趁著他沒有在這裡的時候,探查一下客棧裡麵的情況。
顧鐘出了青雲城往迎鬆山走去,路途中雖然注意了,但是卻沒有想到自己還是被盯梢了。言行跟著顧鐘一路來到迎鬆山。
迎鬆山可謂山如其名,滿山都是鬱鬱蔥蔥的鬆樹。許是很少有人上山,所以山間連條小路都沒有。
顧鐘在山下轉了一圈,碰到了一個砍樹的樵夫,給了那人一些銀兩。那人立刻笑臉相迎,“先生有什麼事情麼?”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說的真是不錯。
顧鐘問道“這位小哥,如何才能上山呢?”看著這鬱鬱蔥蔥的鬆樹,顧鐘一陣無力,若是貿然進去這麼東拐西拐的自己很有可能就走不出來了。
樵夫看了看背後的迎鬆山,口中說道“不好意思,這迎鬆山我也沒有上去過,”緊接著他貼在顧鐘的耳邊說了一句,“這裡麵很邪的,想當年我同鄉的幾個夥伴進去了之後就沒有能夠再出來,村子裡麵組織了不少人手,可是連屍體都沒能找到。”
顧鐘聽到樵夫的話皺了皺眉頭,並不是在意這個地方邪不邪,而是這個樵夫不知道上山的路。那個樵夫笑了笑扛起木柴走了,雖然沒有幫上顧鐘的忙,但是銀兩他也沒有歸還。
顧鐘沒有說什麼話,腳步一踏走進了迎鬆山。其實這迎鬆山並不是很大,顧鐘若是運足內力,足以讓山上的人聽見。但是自己如今是來求醫的,這麼做太不禮貌了。隻能夠硬往裡麵走了。
迎鬆山的鬆樹遮天蔽日的,地上還生長著一些名貴的草藥,顧鐘對於地下的草藥倒是無動於衷,不過他感覺越往裡麵走,越是陰森。他渾身抖了一下,從心裡感覺到了一絲恐懼。好像裡麵有什麼可怕的東西。
他都有些奇怪,怎麼會有人住在這個地方?不過雖然他心中有些恐懼,但是腳步並沒有停下。因為山林裡麵太過於寂靜,言行並沒有跟的太近,原本一個時辰就能夠到頂的路,顧鐘足足走了有兩個時辰,才好不容易的到達山頂,身上的衣服都被荊條劃破了,頭上滿是汗水。
不過索性的是,顧鐘在前方鬆影之間,隱隱約約看到了一間茅屋。他精神一陣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往前麵走去。
茅屋坐落在山頂上,雲霧遮蔽之下,隱隱約約的。好似不是人間的東西。這個時候顧鐘才覺得,在這僻靜的山林中有一住處,倒是能夠與世隔絕,落得個自在。
走到麵前顧鐘看了看,茅屋沒有什麼特彆,隻是普通的茅屋,沒有顧家的高貴大氣,但是在這山水之間卻顯得十分和諧,讓人不自覺的融入其中,好似是一個世外高人的居所。
顧鐘並沒有貿然推門進去,而是在門口拱手行禮說道“晚輩顧鐘,久聞前輩大名,今日特地前來拜會。”
頓了一會兒,顧鐘也沒有聽到裡麵人的回答,他也沒有著急,又運足功力說了一遍。過了一會兒,裡麵傳來一句話,“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可沒有時間在這裡跟你墨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