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誘著那些人行走了一段距離,顧翔猛然感覺腳下一沉,幾乎是下意識的把腳收了回來,先前的地麵隨之下落,露出了數把鋼刀,在土地之下埋藏許久的鋼刀,在陽光的照射之下發出幽幽的寒光,不好,有機關!顧翔驚訝了一下,剛剛打算開口提醒自己這邊的人小心一點,就聽到了不少的慘叫聲,任憑他們的實力再怎麼高強,依舊是血肉之軀,根本就不是這些鋼刀的對手。
“大家小心,不要隨意走動!”顧翔運足元氣喊了一聲,之後看著土匪行走的腳步說道,“跟著這些人走!”
眾人聽到顧翔的話,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踩著前麵土匪的腳步往前麵走,大約行走了差不多五百米的時候,那些在前麵跑得土匪猛然掉過頭來,向著顧翔他們喊殺過來,楊老爺子一人當先,仗著自己的身法快捷隻是一個照麵,就殺了對方三四個人,血花在那些人的脖頸處綻放開來,形成了一道特殊的風景。
顧翔和楊老爺子一交手,就立刻感覺到了不對勁,對方的實力好像比之先前更加強勁了,難道剛才這個人一直在隱藏自己的實力。想到這裡顧翔十分的吃驚,看來自己這次是上當了,現在自己身處在卷雲山的內部,單單就是那些暗器機關,就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更何況還有不少的土匪正在對著自己這些人虎視眈眈。
“走!”他口中喝了一聲,既然已經明白了自己進入了對方的圈套,那就不能夠一錯再錯下去了,就算是機關和暗器再怎麼厲害,就算是自己用屍體填路也要出去這裡。
為了讓這些人安全的撤離他一個人擋住了楊老爺子和其餘兩個高手的攻擊,他並沒有想要殺了他們,隻是把力量都用在了防守之上,楊老爺子他們三個人的攻擊雖然淩厲但是在百招之內也無法殺了顧翔,顧翔體內的元氣消耗的很厲害。臉色變得十分蒼白,不過看到自己這些人已經有不少的走了出去,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彙集元氣震退了楊老爺子幾個人,就打算跑路。
秦銘瞅準了這個機會,心中暗喝了一聲,借助了楊雪凝的力量,修為可以說是直線上升,直直的生長到天陽二重天的修為。強烈的元氣撐的秦銘的衣服呼呼作響,他沒有絲毫遲疑,運行起殘影步向著顧翔衝過去,有了雷神訣的加持,他的殘影步運行起來更是迅速,已經遠遠的超出了以往秦銘發揮的水準,彙集全身的元氣對著顧翔就是一掌。
顧翔雖然在行進之中,但是也感覺到了那強烈的元氣波動,而且對方的行動很快,眨眼就到了自己的跟前,他立刻回頭彙集殘餘的元氣對著秦銘打出一掌。
“轟”兩掌相交發出一聲轟鳴,氣浪衝擊的秦銘後退了幾步,臉色有些蒼白,顧翔也後退了一步,手都有些顫抖,臉色比之剛才更加慘白,他喉嚨來回蠕動了一下,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秦銘的相貌,就感覺到背後那強烈的元氣波動,楊老爺子已經殺了過來。
這個時候停下來隻有死路一條,顧翔急忙運行身法向著山下跑去,不得不說顧翔的身法真是有一套,速度極快,就算是全力追趕的楊老爺子也追查不到。
等到那些土匪追出來的時候,顧家和混羅門剩下的人就已經出了卷雲山,不過那些留下來阻擋那些土匪的人,則是一個人都沒有活,趙胡子舔了一下刀口的鮮血,“呸”吐了一口唾沫,看著那些地上的屍體,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既然他們這些人舍命要留下來殿後,趙胡子自然會成全他們的。
楊老爺子看著顧翔逃去的方向,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遺憾,“這次沒有能夠殺了顧翔真是太可惜了。”這是一個多麼好的機會,有了這一次之後想讓顧翔再上這樣的當就有些不太容易了。
“嗬嗬,這次殺不了他,我們不是還有下一次麼,這一次我們就已經讓顧家元氣大傷了。”秦銘笑著說道,人心不足蛇吞象,這句話真是一點錯都沒有,先前他還在為了怎麼打敗顧家而苦惱呢,現在因為擊敗了顧家,又在遺憾怎麼沒有殺得了顧翔。
秦銘說的不錯,這次已經讓顧家元氣大傷了,楊老爺子笑著拱了拱手,對著秦銘說道,“看來這次還要麻煩小友了,嗬嗬。”
楊老爺子的話,秦銘自然是十分清楚,他是想要聯合林家一起對付顧家了,秦銘笑著點了點頭,“老爺子客氣了,在下一會就出發。”
楊老爺子看了看天色,因為先前和顧家的人交手的原因,現在的天色已經接近了黃昏,雖然楊老爺子有心讓秦銘現在就出發,但是必要的客氣話他可還是要說的,“現在天色已晚,不如等到明天吧。我正好設下酒宴給小友送行。”
“嗬嗬,老爺子太客氣了,現在出去才不會引起他們的懷疑。”秦銘說道,“若是等到明天的話,他們的探子就會來探查這裡的虛實,到時候從卷雲山走出去一個人,他們一定是嚴密追查的。”
秦銘說的確實不錯,這個時候不僅是顧家就連自己山寨也是需要休息,而且對方料定了自己不會在晚上發動攻擊,所以今天他們是不會派人出來的,但是明天的話,可就不同了。
“既然這樣,那就辛苦小友了,等小友回來,我一定設宴款待。”楊老爺子拱了拱手說道。並沒有再留秦銘。
看著秦銘單人獨騎離開了卷雲山,楊老爺子眯了眯眼睛,這個秦銘卻是不同尋常,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人才,不管是資質還是智慧,都是那麼出類拔萃,剛才他攻擊顧翔的時候他自然也感覺到了,他都有些好奇,世間難道真的有那種功法,能夠把人的修為提升到那麼高強的地步麼?若是自己得到這個功法的話,那可就好了,但是這就是他想想罷了,若是真是動手的話,他還真是有些不敢。
這個秦銘的交際範圍太廣了,竟然還認識明月城的林家,天知道他的背後有什麼高人或是什麼隱世宗門,若是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人,給卷雲山招來麻煩,那可就壞了。
夜色之下的狂野十分平靜,偶爾有陣陣微風吹過,拂動著道路兩旁那與膝蓋差不多高的野草,讓人感覺十分的舒服。秦銘的心情也隨之平和了不少。
道路在這夜色之中猶如一條白鏈延伸到遠處的明月城,有時候秦銘很享受這種感覺,一個人就這麼靜靜的走著,不需要陪伴,也不需要安慰和關懷,一個人走著可以思考,也可以遺忘,秦銘也在利用著這短暫的平和想著自己的心事。
自己從秦家出來已經快一年的時間,他這個時候回頭一想,先前的自己雖然頂著天才的名號,但是過的日子遠遠沒有這一年來的精彩,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千奇百怪。而且有些事情太過於巧合了,巧合到秦銘都有些不相信。
遙看夜空,天上繁星點點,一眨一眨的人們都已經他移動了位置,但是它的位置根本就沒有感覺,就好像人世間的人一樣,都在飾演著自己不同的角色。
有那麼一瞬間,秦銘就感覺自己的命運好像是有人操縱著一般,讓人想要抗拒,但是卻又無從抗拒。這種無形的壓力,讓秦銘有了一種挫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