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希點點頭:“可以啊。你們這些跟著喬四森為非作歹的人,每天都過得提心吊膽,何必呢?”
李子豪說:“蘇書記,您出身大富大貴的家庭。不像我們,我們是野草,是孤魂野鬼。我們隻能聚攏在一棵大樹底下,一條道走到黑。”
蘇希看著李子豪,說:“你我都清楚,這些屁話沒有用。你是聰明人,我就直說吧,這件案子是不是喬四森指使的?”
李子豪苦笑著說道:“蘇書記,這還真不是喬四森指使的。就是我立功心切,策劃了全部事情。沒想到你出了機場之後,沒有搭乘出租車。我原本是打算讓出租車開進一條施工路段,上演一場車禍的。”
“但是,沒想到盯梢的沈海龍太愚蠢,做了這樣的事情。”
李子豪說:“都說蘇書記斷案如神,我服氣了。栽在你手裡,總比栽在那些蠅營狗苟的酒囊飯袋手裡強。”
蘇希看著李子豪,很直截了當的說:“我要喬四森的罪證。以你的聰明程度,你手裡不可能沒有喬四森的罪證。”
李子豪點點頭,他說:“蘇書記,我這樣算不算重大立功表現?”
“算!”蘇希點頭。
李子豪指著餐廳牆壁上的畫框,他喊了一聲:“小花,出來一下。”
他的妻子走了出來,她妻子長相溫婉,但此時臉上密布驚慌。
“你把那個畫框取下來,然後用你脖子上那根項鏈吊墜將畫框背後的鎖打開。”
小花照做。
畫框略微有點重。
小花將畫框取下來,放在桌上。
然後又從脖子上將項鏈解開。這是一條黃金項鏈,項鏈的吊墜是一個類似鑰匙的東西。
李子豪送給小花的時候,從來沒有說過這是一把鑰匙。
他很清楚,隻要告訴小花,小花就多了一層危險。
女人的耳朵是不能聽到任何秘密的。
尤其是這種和身家性命相關的秘密。
小花將畫框的背麵打開,裡麵是一疊密密麻麻的票據、發票、紙張之類的東西。
而且,有原件,也有一些複印件。
李子豪說:“我給四爺管過一陣賬,經手了很多賬目。這些大多是關於行賄的。我知道,蘇書記對這些東西感興趣,蘇書記的口碑我還是知道的。”
蘇希粗略的看了看,他就讓工作人員進行收集,裝進證物袋。
“還有其他的嗎?”蘇希問。
李子豪說:“沒有了。我是個文官,我和楊開泰還不太一樣,我有研究生學曆。”
李子豪到了這個時候,還要壓那個鳳雛一頭。
蘇希不太懂他們那個圈子裡的‘競爭’。
“但是,我知道的是…四爺對很多官員都進行了錄像。四爺不相信那些當官的,他始終認為不能隻當單純的夜壺,要當能隨時將那些官員潑臟的夜壺。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們乖乖聽話。”
蘇希一聽這話,頓時來了興趣。
這是好事啊。
這些票據,這些資金流動的去向,雖然能說明一些問題。但是…大多數它並不是直接指向官員的賬戶……官員收禮也是有講究的。
連個白手套都沒有,當什麼官呢。
“你知道那些錄像帶放在什麼地方嗎?”
“不知道。”李子豪搖頭,他說:“四爺都是讓我們各管一攤,不能互相打聽。”
“行!帶走!”
蘇希站起身,一點都不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