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蘇希是最不講究座次的人。無論是在東明的時候,還是在清河的時候,他下去調研的時候,大多數是隨便坐。
當然,他能隨便坐,彆人不敢隨便坐。蘇書記坐在哪裡,哪裡就是中心。
“蘇希,我這次請你過來,是想和你開誠布公的聊一聊我們之間的事情。有些事情,我認為應該解開。”夏修成語氣平和的說道。
他即便內心恨透了蘇希,想蘇希死在眼前,但他表麵的鎮定還是有的。
蘇希回道:“可以啊。從哪裡說起呢?”
蘇希平視著夏修成,他的修為氣度自成一派。
即便是趙明義見夏修成,都有一些低眉。可蘇希卻是等閒視之。
這種氣魄與氣場。
夏修成內心是頗為感慨的。
如果沒有見到蘇希,他會認為自己的孫子夏之濤是個人中龍鳳,但見到蘇希,他很清楚的知道,蘇希才是年輕一代,全無敵!
蘇希從一開始就是在越級挑戰。
他這一路走來,驚心動魄,得到了充分的鍛煉。
彆人不知道蘇希經曆了什麼,夏修成卻清楚的很。光是他和文明這些家夥,給蘇希製造了多少關卡…可蘇希全部化解,而且一一擊碎!
事到如今,逼到夏修成隻能當麵找蘇希講話。
蘇希有背景不假。
但放眼全國,也有不少有家庭背景的孩子在宦海曆練。
哪個不是如履薄冰,哪個不是在本土勢力之間周旋,甚至被本土勢力當成是提線木偶,專門利用家庭背景去京城跑項目。
隻有蘇希,他是自己打了通關。
他走到哪裡,就將哪裡的本土派收編。聽話的,肯乾事的,留下,重用。不聽話的,拿著號碼牌去監獄排隊。
蘇希當官,頗有霸王道雜之的氣派。
如今,他在遼北執劍。完全可以說是一劍光寒十九州。在大寧,他不僅將市長、市委副書記等一幫人鏟除,還將李家直接端掉。
現在戰場延燒到遼都,一子落下,遼都大多數官員瑟瑟發抖,都怕蘇希無差彆擴大。
“你想從哪裡說起?”夏修成問蘇希:“從中南說起?”
“客隨主便!”蘇希很淡定。
“易揚澄是我的秘書。都說易揚澄是張振坤和周錫聯手扳倒的,但我左看右看,易揚澄那點小事,還不足以他們將臉皮撕破到這種程度…”
蘇希打斷了他:“老領導。易揚澄的判決書我是看了的。易揚澄在有關單位和個人在工程承攬、職務晉升、工作調動、企業經營等事項上謀取利益,單獨或者夥同其妻等人非法收受上述單位和個人給予的財物,共計折合人民幣3.15億餘元。這可不是小事。”
蘇希的數據信手拈來,他說:“易揚澄生活腐化,嚴重敗壞官場風氣,對抗組織審查,經營個人小圈子,執行重大政策不力,對中南的發展遲滯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夏修成擺擺手,他不與蘇希討論這些。他隻是說:“易揚澄當年確實在整你姥爺的過程中提供了材料。你們報複他,小題大做,尚且能夠理解。但是,我的兒子夏小軍,他做錯了什麼?他和你母親當年甚至是很好的朋友。”
蘇希聽了,他明白夏修成要談什麼了。
他也明白為什麼自己身上的電子設備要被拿走了。
他看著夏修成,說:“你兒子在嘉州橫征暴斂,培植個人勢力,豢養黑社會打手,最終遭到反噬,被人槍擊,和我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關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