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希沒有給褚衛明留情麵,他的講話沒有半點模糊空間。
就是攤牌!
純攤牌!
褚衛明顯然沒有見過這種下屬,在他看來,下屬就應該對上司畢恭畢敬,就應該無條件完全執行自己的命令。不論自己的命令能不能完成,合不合理。絕對忠誠!
但是,蘇希顯然不是他所想象中的那種人。
蘇希這個副市長、市公安局局長是靠他自己的本事掙來的。
他的這個位置,彆說他褚衛明,就是省委主要領導陳光師,也不敢輕易擼掉。或者乾脆點說,蘇希這個市公安局局長是京管乾部。
褚衛明現在是副省級,也是京管乾部。
從本質上來說,他和蘇希沒有什麼不同。
他影響不到蘇希的仕途。
而且,蘇希沒有把柄給他抓。
他應該爭取蘇希同意他的執政理念,而不是命令蘇希執行他的命令。
做不到!
蘇希就沒有當過這麼窩囊的官。
褚衛明顯然對自己沒有清醒的認知,他認為自己的貴人的位置很高,可以高人一等的看待蘇希。
但是,他什麼級彆?
當年的宗敏華是什麼級彆?夏修成又是什麼級彆?
蘇希沒給他一句臟話:他媽的,母豬鼻子插大蒜,裝什麼象呀。
已經是相當克製。
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蘇希麵前擺譜,今天還想訓斥自己,給一個商人出氣。
蘇希什麼樣的商人沒見過?
蕭懷遠不就是靠著家裡的關係,壟斷資源賺了點錢嗎?
蘇希身邊的那些商人,哪一個不比蕭懷遠強?
現在就連周瑾的身家都上了百億,未來還會繼續飆升。
蕭懷遠這種靠著黑箱操作侵吞國有資產,靠政商關係違規拿地搞房地產開發積累財富的人,算個屁!
褚衛明楞在原地,他非常憤怒。
他認為蘇希不僅是在挑釁上級領導的權威,還在蕭懷遠麵前落了自己的麵子。
這是不可饒恕的罪名。
他指著蘇希,手指都在顫抖:“蘇希,你到底想乾什麼?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褚衛明,我是天南市公安局局長。我不是你褚衛明的公安局長。聽懂了沒有?”蘇希明白無誤的告訴褚衛明:“以後,有什麼事情直接拿公文說話。不要把我叫到這樣的小房間發號施令,我不吃這一套。”
“好。好你個蘇希。我會立即向天南市委,江東省委同時彙報。我無法和你這樣的狂徒共事!你嚴重破壞班子的團結,你嚴重挑戰市長的權威,你嚴重影響天南市的經濟發展…。”
褚衛明氣憤不已的說道。
蘇希笑了,他說:“褚市長,你儘管去告狀,我等著你去告狀。你說破壞班子團結,挑戰市長權威,這個自有公論。但是,你要說我嚴重影響天南市的經濟發展,那我也有話說。乾脆你這個市長不要乾了,反正你也沒有什麼權威,更加團結不了班子成員。至於搞經濟,我看你也就是馬屎皮上光,肚子裡一包糠。你懂什麼經濟?”
蘇希直接出言諷刺:“鬨吧,鬨吧,鬨到京城去最好。省得你把經濟搞不好的責任推到我身上。你要是實在搞不動,你就直說,我沒事也可以看看天南市的經濟計劃。說不定,我能乾的比你更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