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是我害慘了?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現在在粵東經商,我連京城都沒回去過,江東更是從來沒來過,我去哪裡得罪人?”成遠航越說越理直氣壯。
越來越委屈,他認為成遠方就是將怒火發泄在自己身上。
他甚至想說一句:發怒和遷怒他人,本身就是無能的一種表現。
但又怕成遠方發癲,乾脆咽下去了。
“我不是說你現在,是說你以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知不知道?李信也不是一直在江東工作,他一度是江東省駐京辦的副主任。你他媽以前經常仗著父親在江東的關係,去江東省駐京辦的餐廳蹭吃蹭喝。是不是那個時候得罪了人?”
成遠方幫他回憶起來。
成遠航微微皺眉,他想起來了。
各地駐京辦都有餐廳,是全國各地美食的聚集地。
成遠航喜歡吃江東菜,所以經常去江東省駐京辦的江東大廈東暢園吃飯,每次去那吃,那都是掛賬。江東省駐京辦那邊知道成遠航的身份,也不會和成遠航計較。
畢竟成遠航這個人,家裡管的也算嚴格,不是那種典型紈絝。他就占點小便宜。隔三差五呼朋喚友過去吃一頓。
可偏偏有一次,他叫了一群哥們去吃飯。
臨走時,說是新來的副主任非得讓人把單給結了,不能掛賬。
成遠航火冒三丈。
但沒找到那個人。
最後是朋友買的單,成遠航丟了大麵子。
再後來,閆峰到京城來,還邀請他一起赴宴。因為當時他和許家還沒離婚,當時交通部門的主要領導和許家有舊。
席間終於碰到這個副主任,成遠航印象中這個人長得很白淨。
但他憋了一肚子火。所以,就故意找茬,讓他長個記性,免得下次來,又不能簽單。
閆峰知道成遠航的脾氣,順著成遠航進行施壓。
成遠航進包廂前特意去後廚挑了個土豆,硬是逼著這個所謂農民的孩子給生吞了。
從那以後,成遠航去東暢園吃飯就再也沒有買過單。
成遠航認為自己隻是略施懲戒。
自己丟了那麼大的麵子,都沒有讓這個駐京辦副主任丟掉官帽子。隻是讓他吃一個生土豆長長記性。
至於這樣嗎?
我已經很仁慈了。
成遠航壓根就沒將這種事情放在心上。
但對李信來說,卻是人生中的奇恥大辱。
李信在這件事情裡,從頭到尾都沒有錯誤。他作為副主任,對下屬餐廳查賬是理所應當,吃飯付錢更是天經地義。到了餐桌上,他遵守餐桌禮儀,依次敬酒,更是正確。
成遠航隻是因為自己沒有占到便宜,就搞所謂的‘略施懲戒’。
憑什麼?
現如今,喝了尿的成白雲痛苦的躺在那裡,也隻是剛好而已。
“你想起來了?”成遠方瞪著成遠航。
成遠航趕緊搖頭:“沒…沒…沒有。我真不知道。”
成遠方捏緊拳頭作勢毆打成遠航,成遠航趕緊抱住腦袋。
成遠方的拳頭終究還是沒有落下去。
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拿起一看。隨後瞪了成遠航一眼,說:“你最好是認真反思,以後再給成家惹麻煩,我一定將你送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