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起,一往而終!
聶雲修眼裡都是關懷“鳳陽公主,你沒事吧?”
聶雲修是薄展懷唯一的至交好友,他也是這五年來唯一一個可以出現在公主府的人,他長得很溫潤,五官俊朗柔和,和薄展懷清冷薄情的模樣大相徑庭。
然而薄展懷曾嚴厲警告過我,不準離聶雲修太近。
我奉為聖旨,一直對他十分疏離。
我有些不知所措,頭壓得低低的,聶雲修正要說什麼,薄展懷已經高聲喊道“雲修來了啊?咱們去書房!”
走之前薄展懷又嚴厲的瞪了我一眼。
我暗暗猜測薄展懷不讓我靠近聶雲修的原因,慢慢的走到廊下,小丫鬟已經抓了安胎藥回來,趾高氣昂的把煎藥的任務丟給我。
而她,轉身就興高采烈的找茵塵打賞去了。
茵塵現在可不再是令人不齒的風塵女子,而是薄展懷奉為珍寶的茵夫人。
我手忙腳亂的生火,打水,煎藥,沒有一個人來幫我,暖冬因為對茵塵動手被薄展懷罰了一個月的禁閉,我身邊再無可用的人。
從小到大,我十指不沾陽春水,彆說煎藥,就是洗漱都不需要我親自動手的。因而這藥熬得十分艱難,我十指被火炭烤得紅腫,倒藥的時候還讓滾燙的藥汁濺到了手背上,手背立馬起了水泡。
然而我不敢怠慢,趁著藥還沒冷,趕緊給茵塵端過去。
“茵塵,安胎藥熬好了,你趁熱喝了吧。”
茵塵嘴角彎彎,笑道“我無法下床,勞煩姐姐喂我!”
我氣得咬牙,卻無從反抗,認命的用疼得麻木的指尖捏起勺子將安胎藥喂到茵塵的嘴邊。
茵塵剛抿一口,就噗一聲吐到了我鞋子上“哎呀,怎麼一股子糊味啊?姐姐你把安胎藥煎糊了!”
我一臉狐疑“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