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驅!
在車內的沉默之中,李子衿踩著坐墊,蜷縮在座椅上,將臉埋進膝間,怯懦而軟弱,如同流離失所的小孩子,但是卻固執的沒有哭出來。
就像是小時候的盧弱水一樣,碰到什麼可怕又嚇人的事情,就藏進被窩裡蒙住腦袋,縮成一團,不論彆人怎麼勸都勸不出來。
隻能等到很久之後,她才會怯生生的從被子角裡探出頭,jg戒的看著四周,然後擦著紅紅的眼睛,自己跑出來,然後跑到廚房裡找東西吃。
李子衿已經不是小孩子,周離相信就算是自己什麼都不做,堅強如她也能夠自己走出y影,強大如初。
自己唯一能做的不是知心哥哥這種事情,他隻要站在她身邊就好了。
對她抱著這樣的信心,周離沉默著開車,漫無目的的在上陽市中穿行,從新城區的海港區,再到老城區的關帝廟,黑sè的轎車滿載著沉默的悲傷,穿過熙攘城市的大街小巷。
直到周離從後視鏡裡發現了那一輛追在身後的白sè轎車。
在繞了兩圈之後,周離才確定對方真的是追在自己身後的,忍不住眉頭皺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手指敲打著方向盤,周離低聲問車牌號是滬b2214,白sè的寶馬,開車的是個好像很眼熟的男人你認識麼
李子衿的眼中閃過一絲煩躁,還是有些紅腫的眼睛漠然的看著後麵那輛汽車彆理他,甩掉。
周離點頭,踩下油門,汽車開始加速疾馳,兩側的景象飛速的從車窗上劃過,瞬間就將後方的那輛汽車甩到身後,在拐過兩個街區之後,徹底的消失不見。
闖過兩個紅燈,周離才放慢了速度。重新開始漫無目的的行駛,可是他卻發現這一次自己的速度實在是有夠糟糕。
被自己甩掉的那一輛車,竟然在他漫無目的的行駛中。出現在前麵了。
而這一次,那一輛白sè的轎車似乎也反應過來了,忽然一個甩尾,阻擋在並不寬闊的道路中〗央。
不論周離怎麼按喇叭。都一動不動。
嘖周離喉嚨裡發出有些煩躁的聲音,低聲問那家夥又堵在前麵了,怎麼辦
李子衿抬起頭,看到遠處車窗中的趙信安,心情已經糟糕透頂的她已經不在乎那些其他的東西了。又一次漠然的低下頭,頭也不抬的說道後車廂裡還有一副高爾夫球棍,剩下的不用我教你了吧
周離愣了一下,忽然低聲笑了起來這個辦法好,我喜歡。
摘下了車鑰匙,周離推門而出等我一下,立馬就好。
帶著漠然而冰冷的神sè,周離拉開了後車廂。從那個高爾夫球袋裡翻找出一根比較粗點的球棍。不顧兩側圍觀的路人,走向前方的白sè寶馬。
車內的趙信安看到了周離手裡的東西,原本微笑的神情驟然僵硬了下來,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那個女人究竟想要乾什麼
很快,周離就用切實的行動告訴了他答〗案。
站在車門的前麵,周離微笑著彎下腰。敲了敲車窗,不等趙信安放下車窗就後退了一步。抬起手中的球棍,擺出了一個比較順手的姿勢。
在所有人的眼中。球棍在周離手中被握緊,靠著車窗比劃了兩下之後,以一個極其不標準的擊球動作舉起,緊接著砸落
砰
沉重的球棍在巨大的力量之下發出呼嘯的聲音,抽破了空氣,撞擊在車窗之上,迸發出劇烈的聲響。
在巨響中,靠近車窗的趙信安麵sè蒼白,險些被剛剛在耳邊迸發的巨響而震得倒在車座上,呆呆的看著勉強完整的車窗上那一道道白sè的裂隙就像是一張張冰冷的笑容。
看著質量超乎預料的良好的車窗,周離的眉毛挑起了一個無奈的弧度,再一次舉起手,揮杆
砰
這一次車窗徹底碎裂,破碎的玻璃片飛迸,令車內的趙信安發出了一聲尖叫。
丟掉手中已經彎掉的球棍,周離不顧車窗上的玻璃斷茬,手掌伸入車裡,猛然將驚叫的趙信安扯了起來。
衣領被巨大的力量拽起,趙信安來不及看清楚周離的臉,發出慌亂的聲音你想要乾
砰
握緊的拳頭猛然砸在他的肚子上,打斷了他的話,令他發出嘶啞的呻吟聲。
看著他瞬間扭曲的神情,周離冷笑了起來,在他耳邊低聲呢喃我想要乾什麼你想這麼說的,對不對
猛然搖晃了一下手裡的趙信安,周離提高了聲音,冷聲說道現在,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立馬把擋在路中間的這玩意開走明白
李子衿趙信安的喉嚨裡發出憤怒的嘶吼你知道你現在在乾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