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離本人對於李興盛半輩子所打造下來的商業帝國社團幫派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在乎的隻是李子衿一個人而已。所以,哪怕其他人為了搶那些東西打得頭破血流,死傷無數,都跟他沒有一根毛的關係。
他在乎的隻是李子衿一個人而已,就這麼簡單。而且,他相信,以自己的才能可以解決掉那些小麻煩。
所以,他隻是一臉困倦的靠在門口,抬起頭看著小院的之外的蒼白天空而已,偶爾打一個哈欠。
在人人來人往的院子裡,不少人在經過的時候都將好奇的目光投在那個懶散的年輕人身上,而周離卻仿佛渾然不覺,滿是懶散的看著人來人往的客人們,滿是疑惑的思索著算算時候,距離李興盛的過世,已經六天了,而那些人還能忍到什麼時候呢
再忍的話,頭七可都要過去了啊。
而就在這個時候,在周離身後的客廳裡,原本互相談論著什麼的人忽然全都都寂靜下來,各sè視線互相交換著眼神,最後看向了院子之外的大門。
在那裡,一輛白sè的加長型駕車緩緩停止,一名穿著黑sè西裝頭發花白看起來有點早衰的中年人從裡麵走出來,撐著拐杖,和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握了握手,帶著數名看起來不是善茬的男人走進了院中。
在門口,周離聽到了大廳裡竊竊私語的聲音。
那個是劉應他怎麼回來了
他以前被李興盛打斷腿之後趕走了,現在李閻王不在了,他當然不肯繼續在外地呆著了。
恐怕這次回來,也是要清算老賬吧
我看是,剛剛和他握手的怎麼是英叔
哈哈,這看來是窩裡鬥了,英叔是李閻王以前的左膀右臂,看來也是不爽被兩個小輩架空了,要給他們點顏sè看看了。
在各種議論聲中,靈堂裡的李家兄弟麵sè明顯有些不好看。他們恐怕也沒想到,原本被父親視為左膀右臂的英叔竟然將勾引外人,想要在這個時候給他們來一刀。
而在最後麵,李子衿的神情卻淡定無比,外麵發生了什麼關係好像跟她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一樣。反正她在這裡隻是儘孝道。頭七過後,她就跟李家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李業豐沉默了一下,揮手讓弟弟李業績留在靈堂,枯瘦的臉上掛起帶著一絲冷意的假笑,迎了出去。
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竟然和卷土重來的劉應還有英叔寒暄起來,彼此之間笑容熱情友善,看起來氣氛無比和諧。
多年不見,應伯你身體還這麼好啊,真是讓人羨慕啊。乾,老鬼你怎麼還不去死
哈哈,業豐真會說話,沒想到一隔多少年,你都這麼大了啊。現在的小年輕隻會玩嘴皮子麼老子出來混江湖的時候,你還在玩泥巴呢
總之,各種寒暄裡,看起來賓主儘歡,其樂融融,總之一點都不像是看起來恨不得對方立刻吐血三聲暴斃當場的樣子。
隻不過,話裡話外的寒氣兒還是不斷的往外冒著,令人總覺得火山即將爆發。
一番寒暄完畢之後,李業豐有意無意的看了旁邊的那個老人一眼,淡淡的說道英叔這好幾天不見,看來也辛苦了。
一般一般啦。英叔哈哈的笑了起來你父親去世了,我們這些跟了他這麼多年的老夥計,也有些寂寞了啊。
李業豐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是啊,不能去做個伴,怪可惜的。
哈哈,瞧你這孩子說的。英叔好似沒有聽到他話裡的惡意一般,依舊是一副大肚能容的慈祥笑臉,隻是眼中無聲的閃過一絲y翳的sè彩。
靠在門口,周離斜眼看著裡麵虛與委蛇的交談,忍不住提起了兩分jg神喔,開始了
在旁邊的魏宰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繼續專注的看著前方,好像裡麵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關自己的事情一樣。
如同所有人設想的一樣,三分鐘過後,談崩了。
在大廳裡,李業豐搖了搖頭,似乎說了什麼,於是劉應和英叔的臉sè頓時都變得難看無比。
哈哈哈哈哈
頭發有些花白的劉應大笑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小李你又說笑話了,你當應伯我是嚇大的麼
我劉應十五歲就開始跟著道上的前輩吃倉收糧,承蒙各位兄弟的抬愛,現在也混了個名頭出來。
劉應冷笑著現在經濟不景氣,大家都不好受。如果你李家非要占著這麼大的場子不給兄弟們分潤一點的話,那就太說不過去了啊。
一瞬間,大廳之內陷入寂靜,雙方劍拔弩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