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驅!
雖然不知道周離究竟在想什麼,但盧弱水還是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不是姓常,說過多少次了,人家是複姓
好吧好吧,複姓就複姓周離攤手,非常大度的說道好朋友回來,今天就不用做作業了,放心去玩好了。
真的盧弱水喜出望外。
彆把我想得那麼不通情理。周離又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問道午飯呢去店裡吃還是在外麵
聽到他的問題,盧弱水的喜sè變成了隱約的嗔怒,瞪了他一眼之後說道我和小希在外麵吃就行了,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
你看你這熊孩子哈哈哈
周離無奈而慈祥的笑了起來,然後在她耳邊用y森森的低聲問又皮癢了
正在漱口的盧弱水打了個哆嗦,不小心嗆進嗓子眼裡,頓時劇烈咳嗽了起來。
啊哈哈哈
成功欺負小朋友完畢的周離頓時叉腰大笑,心中充滿了你敢跟我鬥的反派專屬愉悅情感,然後又感覺到一陣怨念的目光瞪在自己身上。
於是,盧家每天慣例的喧囂,又即將開始了
等到吃過早飯之後,周離看著自己手上那兩排清晰的牙印,忍不住搖頭歎息,看向盧弱水的目光也變成你現在凶成這樣,將來怎麼嫁的出去。
於是。盧弱水的目光越發的危險了。
推開大廳的門,周離抬頭看向重新覆蓋了一層雪景的庭院,感覺到觸目所見,一切都被這仿佛一夜之間突如其來的大雪覆蓋成白sè。
吐出的呼吸凝結成白霧擴散開來,寒風刺骨。
周離站在門口,抬頭看著還在不斷落下雪花的天空距離新年隻剩下幾天了,還有這麼大雪。今年的天氣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在門口,待了一會之後他重新扭頭回到大廳裡,又給準備出門的盧弱水纏上一層圍巾。將那一頂看起來有些蠢的兔耳朵絨帽子套在她的頭發上。
盧弱水掙紮了一下之後掙紮不開,也隻能任由他給自己套上一層又一層的累贅衣物。
好了。周離停手,看著麵前差不多已經全副武裝。隻剩下兩隻小眼睛的盧弱水,拍了拍她的肩膀注意安全,路上很滑,有事情就打我電話。
哦。盧弱水悶聲悶氣的應了一聲我晚上回來。
道彆之後,她就出門了。目送著她離開,周離一個人站在空空曠曠的院子裡,看著源源不斷從天空中落下的雪花,深吸著冰冷的空氣,感覺到清醒了不少。
就在寂靜之中,他抬頭從萬千飛雪之中鎖定一粒飄搖的純白。看著它在風中飄蕩盤旋,緩緩落下。
就在它的高度與自己的雙目齊平的瞬間,空氣中響起了宛如薄紙被撕碎了一樣的尖嘯,寒冷的鋒芒一閃而逝。
那一粒飄搖的雪花被掀起的風聲激蕩,虛不受力的飄起。閃過了刀鋒的軌跡,令周離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
看來自己武技的jg細程度還是不夠,一顆麵積不足一平方毫米的雪花,恐怕在鬼切看來也完全可以遊刃有餘的切成五六份吧
作為平時以命紋形態存在的天啟武裝哀哭之刃,它的大小和厚薄都是完全可以由周離自身來決定的它在具現化的時候,可以變成纖薄而小巧的手術刀。也能夠變成沉重龐大到長約兩米的大陌刀。
它的形態和輪廓都是在具現化的一瞬間才能確定的,擁有了鬼切的記憶,周離在具現化的時候也選擇了鬼切最喜歡使用的這種便於迅捷劈斬和穿刺的狹長型刀鋒。
看著從天空中悠悠落下,最後在掌心中融化的雪粉,周離長出一口氣,看來自己需要下功夫的地方還有很多啊。
無聲的散去刀鋒,他重新將手掌插進口袋裡,沉默的看著大雪從天空中不斷的飄落。當聽到門外熟悉的汽車行進聲時,他才轉身回屋。
撿起茶幾上的手機,隨意的從衣架上拿了一件風衣,他鎖好門之後,黑sè的轎車恰好停在門口。
拉開車門,周離又看到魏宰依舊沒有表情的臉,笑了笑點頭說道辛苦了。
自從李子衿離開李家之後,魏宰也選擇了向李家兩兄弟告辭,轉而在李子衿的手下乾活一方麵是因為李興盛臨死前的話,一方麵恐怕還是不願意再沾染社團的那些事情了吧
察覺到周離身上一絲還沒有消散的煞氣,魏宰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依舊沒有說什麼反正他也沒什麼話要說。
這種悶葫蘆憋死人的事情周離已經習慣了,在笑了笑之後,重新靠在車座上打盹。
汽車緩慢的穿過大雪,沿著乾道前行,最後在市中心的黃金路段停下車,周離睜開眼睛,看著雪中依舊繁華的街道,推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