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初又抑鬱的抬起腳踢了它一下早說過了,我不叫管理員,我叫七初
記錄完成,為您服務,七初。
機器人充滿敬畏的發出提高了兩個分貝的聲音需要再次運行牌局,麼
看著它呆板的樣子,七初有些抑鬱的坐回地上,搖頭說道不要了,我不想玩了。
需要運行五子棋,程序嗎
不要,我不想玩遊戲了。七初搖頭,心情依舊憂傷,不知道做什麼才好。
管理員七初,心情值跌落三十分,管理員周離,的命令觸發彆讓她不開心核心計算開始娛樂,模式激活,音樂播放開始。
心丁,丁當丁,丁當開門紅啊紅四方,東方紅,太陽升天青青等煙雨而我在等你人cháo人海中又看到你
預想之中七初心情值提升的效果沒有發生,無辜的機器人反而被越發生氣的七初踢了一腳吵死了彆唱了唱得又不好聽
音樂聲戛然而止,機器人陷入沉默的計算中,兩分鐘後,再次找到了新的方法調出影像編號172
全息投影生成中,模擬完成
無聲中,機器人的眼中放出一束凝聚的光,越過七初的肩膀,照在白sè的濃霧上,擴散開來。
就像是投影儀的光線落在幕布上一樣,靜謐的圖像開始運行。
月sè從天而降,乾燥的冷風仿佛撲麵而來,一切都仿佛回到了ziyou馳騁的那個夜晚。
七初抬起頭,第不知道多少次呆呆的看著麵前的投影,看著自己和周離的模樣,良久之後低下頭,沉默不語。
無聲的影響隨著時光的流逝而結束,然後又再次開始,直到良久之後,七初發出有些難過的聲音停下吧。
影響戛然而止,機器人不解的低下頭,看向蜷縮在坐墊上的少女。
她低著頭,一言不發。這令它運算核心裡名為疑惑,的芯片再次被激活,溫度提升,有些快要死機了。
它不明白現在的狀況,也不明白她因何而難過。
七初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腕上有些稚氣的手表,發出疑問半個月是多長時間呢
半個月,名為月球,的天體運行半周的周期,標準時間為十五ri,三百六十個小時。
哦。七初低聲呢喃我知道了。
解釋的聲音戛然而止,沉默繼續,知道良久之後,七初的低聲呢喃響起現在才過了四十個小時
周離已經離開四十個小時了,還有三百二十個小時。
睡了兩覺,看了幾本漫畫書,又和機器人打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的撲克,一直以來都淡漠而懵懂的少女陷入了不知為何而出現的難過和憂傷之中。
她不知道這叫做想念,這是漫畫裡學不到的東西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難過,隻是覺得自己忽然有些煩躁了。
無法再適應一個人的孤單和寂寞,她有些懷念過去可以安安靜靜做在角落裡,什麼都不去想的自己。
可是
七初低聲呢喃隻我有些想他了。
說完之後,她陷入了漫長的沉默,漫長到機器人以為她已經睡著的時候,她終於抬起頭,眼神中的疑惑而難過一掃而空。
中樓閣抬頭充滿期待的看上麵前的機器人,七初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們去找他,好不好
機器人眼中再次顯露出一絲疑惑是要為您構建出行計劃麼
請輸入目的地。
目的地
七初終於想起了這個問題,眼中的興奮頓時有些暗淡不知道他說他要去中海,可是我不知道中海在哪裡。
再次沉默了良久之後,少女終於想起什麼,露出一絲問題解決了,的笑意我知道了
她從地上爬了起來,抬起手掌,緩緩的展開五指。
銀sè的光芒從她的心口萌發蔓延沿著肩膀爬上了手臂,直至最後,銀sè的回路覆蓋她的指尖,亮起一道光芒。
在光芒的照耀之下,虛空之中出現一道又光芒交織的隱約軌跡。
一頭連接著七初的手指,一頭向著天空中延伸,沒入了混沌之流中不知道延伸到哪裡。
抬頭看著麵前的機器人,七初得意的笑了起來雖然不清楚究竟在哪裡,但是跟著走總沒錯了
緊接著,她彎腰從床下麵拖出大號的扳手和改錐,對著麵前的機器人比劃著趴下來改裝一下就好了
本能的想到數十次被分屍改裝的恐怖回憶,就算是感覺不到寒冷的機器人也產生了想要哆嗦一下的衝動。
周離,23歲,男,祖籍上陽人,獨生子父親是大學教授,母親是中學老師
在夜sè下,帶著眼睛的文雅男人低頭看著手平的檔案,柔和的壁燈照亮了他的臉也照亮了那一道經年之後還是依舊猙獰的刀疤。
從臉頰上,延伸到脖頸像是差點就被那狠戾的一刀徹底斬斷。
似乎是感覺有些癢,他抬起手微微的撓了一下,食指上那一枚黑sè的戒指在燈光下折shè出隱約的光。
隨著指頭的轉動,戒指上顯露出一道雙頭鷲的紋章,清晰而靈動,宛如展翅yu飛。
屈青陽用手指彈了彈手中的檔案,隨手丟在桌子上我們準備了這麼久,你們就找到了這麼一點東西監獄的詳細資料一點都沒有找到。
隔著鏡片,他的眼中滿是對於對方能力的質疑和不滿。
坐在桌子後麵,名為沃爾特的男人玩弄著手中的紙飛機,聽到他的聲音,有些無奈的聳肩青陽先生,時間根本不夠,況且您的端口密碼,也隻能夠獲得這麼多東西了。誰都不知道那位安無忌先生反映得竟然這麼快我們這裡的一名數據類能力者已經被他在服務器裡重傷了。
說著,他比劃了一個流口水的動作現在他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您總不能奢望他能夠從白癡狀態再回複過來,為您獲取更多。
好吧,我們互相體諒。
屈青陽的手指微微的敲了敲桌子,最後低聲笑了起來不過看來那個老太婆jg明了不少。
停頓了一下,他頗為感歎的抬起頭看向麵不改sè的沃爾特不過美國國家地理學會,的膽子倒是大了不少,竟然敢和我們這群臭名昭著的恐怖分子合作。
沃爾特聽到他的話,頓時笑了起來雖然不明白有關部門,究竟有什麼事情能夠得罪雙頭鷲,的副會長,但隻要有共同利益,合作也並非不可能。況且你要報複有關部門,我們要陸華胥的命你看,這是雙贏。
屈青陽不為所動還有呢
沃爾特疑惑的看著他,理所當然的說道強者和更強者合作,這可是貧民窟都知道的規則。
屈青陽笑了起來我可不知道阿卡姆,和貧民窟究竟有什麼相同的地方。
確切的說,相同的地方有很多,反正在我看來,完全就是一個地方,隻是名字不同而已。
他低著頭,修長而細致的十指折疊著白紙,一艘紙飛機很快出現在他的手中。
哈他對著飛機頭吹了。熱氣,向著牆壁拋出。白sè的紙飛機翱翔在空氣之中,穿過了牆壁,飛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屈青陽看著紙飛機遠去,點頭讚歎很不錯的手藝。
多謝誇獎。沃爾特起身,從衣架上取下外套披在身上承蒙招待,晚安。
晚安。屈責陽微微的擺手,目送著沃爾特離去。
良久之後,桌子上的電話忽然發出低沉的震動,接通之後,略微有些嘶啞的聲音響起先生,我們已經就位了。要開始麼
開始吧。屈青陽的食指輕輕的敲打著桌子,眯起眼睛,無聲的笑了起來告訴他們,我回來了。通訊停止,在寂靜的房間中,再次剩下了鐘表勤勉的滴答聲。
屈青陽起身,站在寄前俯瞰著夜sè之中的中海,落地大窗倒影著壁燈柔和的光芒,也倒影著他的身影。
他再一次看到自己臉上的那一道疤痕,深可徹骨,縱使隔了這麼長時間,他也依舊記得被下頜被切斷的痛苦。
仿佛再一次回到個雨夜,他再一次回想起被拋棄背叛的痛苦和憤怒,神情頓時顯露出一絲猙獰。
屈青陽伸出手掌,按在窗戶上,看著它和自己的鏡像倒影重疊,露出複雜而冰冷的笑容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