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驅!
第二天,周離從夢中醒來,掙紮著從沙發上爬起他又夢見自己小的時候被姐姐毆打了
自從周離離家之後,似乎就會不間斷的做這樣的夢,但夢中被打的起因究竟是什麼呢他想不起來了
但是有所夢,必有所思。
周離總覺得自己很想念她,但是卻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不管怎麼樣,也肯定會帶著那種傲慢的樣子,繼續去碾碎彆人的自信心吧
想象著她的摸樣,周離忍不住笑了起來,揉著眼睛從沙發上爬起。
符秀已經不見了,不知道是醒了之後害羞跑掉了,還是百無聊賴跑到哪裡去玩了。
準備好了沒
這是陶特走下樓的時候,第一句問的話。
周離走在他的身旁,點頭說道還好,但究竟是什麼事兒
看戲陶特停頓了一下,y陽怪氣的笑了笑打臉。
周離一頭霧水,不明所以,而老頭兒卻很少解釋,隻是揮手示意他跟著。早餐依舊沒吃成,不過周離對此早有準備。他代替魏宰看著展台,魏宰出去買了一大袋麵包和水果回來,然後兩個人就坐在展位後麵大快朵頤。
坐在黑sè的箱子上,周離看著那一大堆還沒有展出的商品,頓時感覺有種坐在軍火上吃早餐的危機感,尤其是在草莓果醬旁邊就放著一瓶半凝固的紅sè龍息的時候
不過這玩意xg質穩定,隻要不破壞附在封瓶上的煉金回路。哪怕外麵變成火爐,也絲毫不會有任何變化產生。
如果想要讓它徹底爆發的話,必須要用小型的電解裝置,所以根本無需擔心。
隻不過,那老頭兒搞這個究竟想要乾什麼
吃完之後,周離躺在椅子上,拋弄著手中的龍息。稍微明白了這個東西xg質之後,周離已經可以放心大膽的玩了。
魏宰聞言,緩緩搖頭。繼續閉目養神。
巴掌長寬的瓶子從周離手中翻滾著,時而飛起,時而落下。觸手冰涼。仿佛裡麵的液體在自發xg的吸收著周圍的熱量一般。
鮮紅sè的粘稠液體隨著瓶子的飛起和翻轉緩緩的流動,讓路過的煉金術師們無不sè變。到最後,抗議的人太多,甚至展方都委婉的提醒為了您和大家的安全,請不要隨意玩弄這種危險的物品。
沒辦法,周離隻好將那個東西重新擺回展台上,轉身之時,忍不住疑惑的看了看那一個放在最中間位置的黑sè盒子。
約莫有外賣的披薩盒子大小,自從陶特昨天放在那裡之後就沒有動過,下麵掛的介紹牌也是一片空白。
純黑sè的合金盒子。放在一群展品裡麵鶴立雞群,但是又沒有任何的解釋,但深得陶特那種愛看不看,不看滾蛋的風格。
那家夥究竟去哪兒了
周離看著麵前熙熙攘攘的人群,無奈搖頭。就這一回的功夫。就有一個人擠了上來,臉上堆起笑容,還沒說話周離就發現手裡多了一張被塞進去的名片。
想要查詢或者是商業合作請自行致電aster工坊,這裡不除了展出之外的任何服務。
周離就連開口的機會都沒給他,反正這兩天這種人他見多了,當下直接轉身。回到展台後麵的椅子上,看著手表,默數著吃飯的時間。
十點鐘,距離吃飯還有兩個小時。
周離優哉遊哉的靠在椅子上,從魏宰提回來的袋子裡抽出一條法棍,正準備開始吃,卻聽見身後傳來了誰的嗤笑。
扭過頭,一個頭發有些發白的男人在看著展台冷笑,那個人周離還依稀記得他的名字,因為攔在陶特前麵被毫不留情的羞辱的家夥,來自教條學院的芬裡斯
他呢
芬裡斯左右的看著展台,眼中不屑的神sè更甚怕了麼早早的跑回自己的老家去了真是幸運的家夥,至少這樣不用被我當眾羞辱
芬裡斯口中的他究竟是誰,周離用腳趾頭去想都能知道,還能是誰
似乎是對陶特的威脅耿耿於懷,這一次他帶了兩個膀大腰圓的守衛,披著印有教條學院徽章的黑sè製服,腰間懸掛著一柄看起來頗為奇怪的武器。
周離咀嚼著口中的麵包,在咽下去之後,舉起手中堅硬的法棍,指著芬裡斯的方向在你背後。
緊接著,芬裡斯傾聽到槍栓響動的聲音,還有沉重的風聲。
嘭
一隻蒼老的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蠻橫而狂暴的將他砸在展台上,他的臉頰緊貼著瓶中靜謐流動的猩紅龍息,神情卻蒼白得像是見到了鬼。
因為,他在那一瞬間感覺到了後腦的冰冷那是槍管所帶來的特殊體驗。
就在他身後的不遠處,兩名保鏢在瞬間sè變,他們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乾癟的老頭竟然有這麼可怕的力量,而且還將致命的武器頂在了教授的後腦勺上。
沒有時間細想,他們本能的準備發動攻擊,但是卻有人比他們更快。
沒有等他們手掌觸碰到武器的手柄,迎麵而來的是一條在那一瞬間被掰成兩截的法棍。忽如其來的攻擊令他們的動作停頓了短暫的一個瞬間。緊接著,兩個黑影踩著展台從後麵撲了出來,瞬間來到他們的麵前。
隔著短短數十厘米,周離向他們露出溫和而善良的笑容,握緊了護衛想要伸手去拔出武器的手,緊接著
嘭
膝蓋對腹部形成的劇烈衝擊令他的對手瞬間彎下了腰,緊接著。周離頗為熟練的將紳士塞進他張開的口中。
彆動,會死人的。周離站在他的身旁,風輕雲淡的提醒道。
相對於他,魏宰的解決手段一如往ri的乾脆利落,因為能力的關係,他比周離要更早的感覺到局勢即將變化。
所以,在那一瞬間。起身,衝前,半步崩拳。
於是人就飛出去了。
因為陶特而引起的sāo亂再次擴散不過這一次卻吸引來了不少圍觀者。
兩家工坊之間互相的挑釁和鬥毆這兩天已經發生了好幾起了。但是像aster和教條學院這樣級彆的機構大打出手還是第一次。
所以,該看的熱鬨還是要看,人民群眾的天xg總是八卦。而且還是這麼喜聞樂見的事情,這麼大的八卦不看都對不起門票錢啊
所以,很快黑壓壓的人群就彙聚起來了,帶著閃閃發亮的眼睛看著場內的變化,如果不是禁止拍照和攝像的話,恐怕就不光是看了。
被那麼多人頂著,陶特表示壓力不大。
一隻手裡抓著一柄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大口徑手槍,另一隻手卻將芬裡斯死死的按在展台上,他的神情輕鬆而寫意。
就在他的背後,陶特用自己的手指慢條斯理的推開扳機。緊接著,槍管輕輕的敲在芬裡斯微微顫抖的肩膀上。彎下腰,陶特在他耳邊低聲呢喃
你知道麼如果是在我的工房裡,教條學院的人敢這麼走進來的話,我會讓你先跪下。然後通知你的助手到臭水溝裡去找你的屍體。
神情慘白的芬裡斯身體憤怒的顫抖著,可是卻感覺到陶特按著自己的手掌仿佛鋼鐵鑄就一般,就算是自己用儘所有的力氣也無法掀開。
人群的視線和竊竊私語令他憤怒的抓狂,想要咆哮和怒罵,可是他明白,這無濟於事。
他不知道曾經陶特在掰手腕的酒後遊戲上有險些戰勝皇帝的佳績。也不知道陶特究竟悄悄的對自己的身體做了什麼。
雖然經過歲月的流逝,陶特已經蒼老得像是一個隨時都會死的乾癟老頭,但是體格和骨頭卻依舊硬朗而沉重,發怒的時候像是一頭來自極地寒流之中的熊,狂暴得讓人心驚。
看著他眼神中一絲無法掩飾的畏懼,陶特滿意的點了點頭,緩緩的抬起了刪去手中的槍口,低聲說道
讓我來猜猜看,你今天來找我,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呢難道是找死
老頭恍然大悟的呢喃,槍口重新頂在他的後腦上,令芬裡斯的臉sè越來越白。槍口很快再一次抬起,陶特一臉遺憾的搖頭可惜,看起來不是啊。
把芬裡斯折騰夠了,陶特才從他的胸口摘下一個標牌,怪笑了一聲啊哈,是因為這個難道有什麼好東西想要向我炫耀一下
在他的手,白底的身份標牌上,印著產品發布會的字樣,在陶特的手中拋弄著,最後又被他無趣的丟到芬裡斯的身上。
隨著陶特的手掌鬆開,芬裡斯終於從展台之上掙紮起來,在一眾圍觀者疑惑或者幸災樂禍的視線之中麵sè鐵青,原本溫文爾雅的神情在微微的顫動之中顯露出一絲隱藏在其下的憤恨和猙獰。
陶特不以為意的前進了一步,手掌輕描淡寫的拍著他衣服上的皺褶,但最後卻如同鐵鉗一般鉗製著他的動作。
雖然看起來兩人之前的氣氛緩和了許多,但去比剛才更加僵硬了。芬裡斯嘗試著數次掙紮,但是卻脫不開之後,也為了不更加的狼狽,放棄了掙紮,任由擺布。
重新掛起和煦的微笑,陶特從他的身上撿起身份標牌,輕柔的彆在他的領子上,順便撣了撣他肩膀上的灰塵,輕聲細語好了,感謝你的盛情邀請。現在,孩子,拿好你的東西,可以滾了。
緊扣著芬裡斯的手掌終於鬆開,陶特後退了一步,看著神情鐵青的芬裡斯,說出了令周離感覺到有些詫異的話
不要著急,我稍後就回來。畢竟是三年一次的發布會,你們究竟研究出什麼新玩具。我也很想知道啊。
聽到了陶特的話,暴怒和y戾從芬裡斯的眼中一閃而過,踉蹌的後退了兩步,他神情變成冷笑等著你從那個屍位素餐的位子上跌落塵埃的時刻吧。
仿佛有所依仗,他信心十足,最後冷冷的看了陶特一眼之後,轉身離開。
人群散去之後。周離回到他旁邊,疑惑的問你真準備去你不是看不起他們麼
去啊,為什麼不去陶特一臉看白癡一樣的看著周離不去的話。怎麼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