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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歸來(2 / 2)

周離的身體被撞彎,離地,聲音嘶啞,那這個呢

他的手臂扭出一個詭異的角度,近乎脫臼的從背後抬起,抓向了沃爾特的麵孔。沃爾特後退一步,臉上譏誚地笑容還沒有來得及露出,便看到帶著血的鋼珠筆從周離的袖口裡彈出來。

瞬息間,執筆如劍,猩紅和墨綠交融的鋼珠筆發出尖嘯。

尖嘯過後,是慘烈的咆哮。鋼珠筆竟然刺進了那一片本應該不存在的幻影中,穿過了沃爾特的右臉,刺進它的嘴裡。隨著周離的猛烈拉扯。將傷口擴大。與嘴角相接。

於是沃爾特笑起來了,強行擴寬的嘴角流出溫熱的血。

終於看清楚了啊

周離用刀撐著身體,抬頭看著踉蹌後退的男人其實,你的能力,不是將物體變得無法觸碰,隻是製造一個鍍層吧

沃爾特隻是撫摸著自己慘烈的笑容,沉默地看著他,眼神陰戾。

周離看著他。蒼青色的眼瞳裡倒映著猩紅的血色,血色像是落入水中,在他的眼瞳裡暈染開了,像是從冥府中投來的冷漠目光。

從一開始我就很好奇,你的能力的作用究竟是怎麼體現的呢,你是通過什麼樣的方法將一個物體變得不可觸碰到後來我才發現,不論是紙飛機,還是你,都隻是在你的能力之下鍍了一層護盾而已吧就像是一堵牆一樣

他看向了沃爾特袖口上的血跡當現實無法對你施加影響的時候,你也無法影響現實。除非將鍍層部分解除。

否則,你不會這麼快地逃到地下來。因為如果在暴雨裡的話。很快就會被人發現,你的衣服會濕透。

同理,在你說話的時候,臉部的鍍層也會變得薄弱,否則你的聲音就無法傳出。你閉氣的方法真的很不錯,差點讓我忽略掉你要呼吸的問題了

彼此彼此。你的眼睛還能支撐多久

沃爾特撫摸著自己的笑臉,聲音也像是再笑沒想到有一天我會被一個觀測型的能力者打的這麼慘。但是我猜,你現在的能力,其實是超頻驅動的對吧為了看到我能力的縫隙,竟然這麼拚命不過,在能力崩潰之前,你還能支撐多久

他凝視著周離的眼瞳,在那一雙眼瞳中,血絲正在緩慢而猙獰的擴散。眼眶周圍,不知何時已經青筋密布

在那一雙眼瞳的倒影之中,沃爾特的身上籠罩著一層變幻不定的光,就像是隨風飄散的煙霧,纏繞在他的身上,有的地方濃厚,有的地方淡薄無數裂隙飛速的遊走在能量的鍍層之上。

對於這種變化激烈的能力,無法像是石頭和一樣,輕易的抓住那一線弱點,它們快到轉瞬即逝。隻有在它薄弱之時,才能窺視到一二痕跡。

在地鐵越來越近的轟鳴聲中,周離扭過頭看向身旁碎裂的鏡子。

在落地鏡的淒厲裂痕中,他的麵容也四分五裂,血色和蒼青交雜的眼瞳周圍,青筋密布,一層層的銀色樹紋浮現從身體內部浮現,接入眼部神經,嘗試著延緩他能力崩潰的速度。

他還有十分鐘。

但十分鐘已經足夠。

周離沉默地抬起手,布滿裂痕的手臂握緊哀哭之刃,水晶一般修長的刀鋒上浮現了諸多裂痕,飛速的消散碎裂,到最後劍刃縮短到了三十厘米。

不再持長而鬥,接下來是更加凶險的近身搏殺

看著他手中的刀,沃爾特也笑了。

差點忘了身上還帶了其他東西來著。

他伸手用袖子擦了一下臉上裂痕的血,然後晃了晃手中的小玩意瑪格納姆629型左輪手槍。他從鼓鼓囊囊地口袋裡掏出了一把子彈,緩慢又認真地將它們塞入彈倉中,不顧好幾顆子彈從自己指尖落下,落進粘稠的血中。到最後,彈倉合攏,發出了清脆的哢擦聲。

好了,我們開始下半場吧。

沃爾特抬起手槍,親吻了一下槍口,輕聲說願上帝保佑你我。

回答他的是無聲的劈斬,尖銳的嘯聲如鬼哭,擴散開來。冰冷地光在黑暗裡留下了殘忍的痕跡,一道又一道的交錯著,像是數不清的圓弧,收尾相銜,延伸向了沃爾特的喉嚨中。

槍口噴出的光撕裂了晃動的黑暗,兩個迅速變換的飄忽人影在龐大的地下空間中遊走,所過之處,一切設備和梁柱都被摧殘壓垮,滿目瘡痍。

轟鳴的軌道列車呼嘯而來,掀起劇烈的風,又呼嘯著飛過。

鐵軌被敲打的聲音轟鳴,在周離步步逼近的刀鋒劈斬中,沃爾特看似踉蹌地後退,手中扳機連連扣動。打碎列車轟鳴的槍聲裡。子彈不斷地擦著周離的身體飛過。有的在刀鋒劈斬之下變成鐵渣。

刀鋒穿過了能力鍍層的縫隙。斬中了沃爾特的口袋,鼓鼓囊囊地口袋中,子彈像是流水一樣羅出來,漫天飛舞。

就在兩顆子彈從眼前閃過之後,周離看到了漆黑的槍膛對準了自己的麵容,頂在了他的額頭之上。

沃爾特嘴角的慘烈笑容翹起了,似是輕聲呢喃再見,緊接著。扳機扣動。

周離聽到了細碎的聲音,那是隨著扳機的拉扯,擊錘簧收縮的聲音。擊錘在後退,槍機在旋轉,緊接著機針落下,底火被敲響,彈殼中的火藥爆發,被點燃了,發出細微而綿長的聲音。

槍膛中的空氣在膨脹,黃銅色的彈頭向前飛出。沿著膛線旋轉

那一瞬間,周離看到了凝固的世界。和沃爾特手掌之上的鍍層裂痕。

一切都像是凝固了,他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進入了這凝固的時光,眼瞳中傳來撕裂的痛。可是他依舊看著麵前的沃爾特,看著他的臉。

擦肩而過的車燈照亮了他們的眼睛,一個是殘虐的碧綠,一個是冷漠的蒼青,都帶著血色。同樣的冷酷,毫無憐憫。

同樣的眼瞳中,都倒映著刀鋒的寒光。

鋒刃向上斬出,宛如切開了一層薄紙,槍膛被切開了,連帶著飛出的子彈。子彈旋轉著便宜,擦著周離的顴骨和耳垂飛進了黑暗裡。可刀鋒的軌跡卻如此突兀的轉折了,向著麵前的手槍橫切而出。

一瞬間,靜謐的槍械結構被切裂拆分成無數的組件。刀鋒像是無孔不入的蛇,鑽入了沃爾特能力稍縱即逝的裂縫中,緊接著從食指和中指之間掠過,自前而後,他的手掌也徹底切開成兩截

凝固的時光稍縱即逝,緊接著,血液飛迸,落在地鐵的車窗上,隨著車身前進,塗抹出一道漫長而淒厲的紅線。

周離的刀鋒不停,向上橫推,要將他的手臂徹底切裂。

可沃爾特笑了,他沒有躲閃,隻是張開懷抱,擁抱向了麵前的周離,又熱情,又冰冷。

一瞬間的擁抱,兩人緊貼在了一起,周離觸碰到了他,可在那一瞬間終於明白他要做什麼

沃爾特用力的抱緊他,然後跳起,倒向兩人身旁飛奔不停的列車。

地鐵在轟鳴。

他要借助這一件殘忍而狂暴的工具,將周離徹底的碾成粉碎

一瞬間,萬物變得透明,就像是自己的身體消失了,彌散成了煙霧。

周離被拉扯進了脫離現實的夾層中,穿過了飛奔的列車,落在鐵軌上,看著車輪和軸承碾壓而來,從自己的臉和身體上碾過,馳騁向遠方。

隻有轟鳴聲衝入耳中。

兩人前所未有的接近著,在這鐵軌和車輪摩擦敲打的轟鳴聲裡,對視著彼此的眼瞳。

好了,猜猜看吧。

沃爾特死死地壓著他的喉嚨,將他按在鐵軌上。轟鳴之中,他輕聲低語如果我放手,你會怎麼樣

他笑起來,右臉黏合的傷口也崩裂開來了,歡暢又惡毒。

其實

在燈光明滅中,周離忽然輕聲歎息,聲音譏誚你應該早剛剛跳進來的那一瞬間就放開手的。

他展開手掌,給沃爾特看自己掌心糾纏虯結得銀色樹紋,世界樹的樹紋在發光,如凶獸一般躁動著,像是將脫手而出,照亮了沃爾特麵容。

最後,手掌貼在了沃爾特的耳後。

緊貼命紋。

一瞬間,沃爾特發出痛徹心扉的嘶啞咆哮。一瞬間兩人從鍍層之中被彈出,又重新被鍍層覆蓋。鐵輪碾壓的恐怖勁風幾乎撕裂了周離的脖子。

他渾身的鍍層明滅不定,像是行將崩潰。

無數銀色的回路從周離的手掌中延伸而出,貪婪而狂暴地吞噬著沃爾特的命紋,就像是猛獸闖入了牧場,饑腸轆轆,神智瘋狂。

複雜的命紋一絲一縷地被剝奪下來,卷入世界樹之中,令沃爾特瘋狂掙紮,翻滾。想要脫離束縛。可是周離卻死死地卡著他。和他在鐵軌和列車的間隙中翻滾著。

沃爾特艱難地翻過身,伸手抓著周離的臉,死死地掐著他的脖子,麵孔扭曲世界樹原來它在你的身體裡你這個,瘋子怪物

周離任由他發瘋地掐著自己,隻是淡然點頭

彼此彼此。

沃爾特發出扭曲的聲音,在靈魂行將破碎的一瞬間掙脫了周離的手掌,兩個人的身體陡然彈起。

周離的刀鋒延伸。橫掃,切裂了地鐵車廂之間的連接,兩個人在鍍層破碎的最後瞬間跳進了車廂中。可是脫離的車廂在鐵軌上劃出一道刺目的火星,翻滾,最後跳上了展台,撞碎了一截支柱之後,半嵌入了地板中。

在巨大的震蕩和碰撞中,鍍層破碎了,兩人被拆分開來,翻滾。撞碎了車廂中的椅子和欄杆,最後停在了車廂的兩端。

周離仰天躺倒在一堆座椅的碎片中。伸手抓住身旁的欄杆,撐起身體,跌跌撞撞地想要爬起,可是他感覺到自己渾身的骨頭在那種衝擊之下都要碎掉了。

就像是很久之前被卡車迎麵撞中一樣。

刺痛的眼睛已經無法在維持能力,蒼青色消散,恢複成充血的漆黑。

世界樹感應到了他的危機,遍布渾身骨骼的銀色樹形圖開始釋放在殺戮中抽取的生命力,企圖迅速地修複他的身體。

沃爾特被一截撞斷的欄杆釘在玻璃上,他還殘留著一些能力的力量,傷勢比周離要好一些,也就僅僅一點。他嘶啞地吼叫著,拔出釘進自己腹部的欄杆,勾出半截破碎的內臟。

用欄杆支撐著身體,他艱難地向前挪移著,麵容扭曲地向著周離走來。

你知道麼

他艱難地發出聲音,緩慢地舉起手中的半截欄杆,挪動腳步,走向周離有一趟飛機在等著我送我回家。那裡還有我的老電視機,還有破沙發

他咬牙切齒地握緊手裡扭曲的武器我答應了彆人他死了之後幫他養家裡的狗我不能再你身上再浪費時間了。

周離扶著欄杆,艱難地從地上站起。他的刀釘在了破碎的車窗上,身邊隻剩下一個緊急關頭用來砸碎玻璃的應急扳手。

那還等什麼呢

周離彎下腰,撿起扳手,蹣跚地走向麵前的敵人。

最後一盞搖晃的車燈迸發出了電火花,熄滅了,黑暗吞沒了一切。

如同野獸一樣的咆哮在破碎的車廂裡響起,雜亂的聲響擴散。

五分鐘後,歸於寂靜。

滿目瘡痍的長街之上,暴雨依舊下著。

在地鐵站的裂口中,有一個踉蹌地人影艱難地從黑暗中走出,暴雨衝刷在他的身上,帶著乾涸的血液落在了地上。

遍體鱗傷的年輕人拖曳著垂死的敵人,走出了裂縫。

夜晚如此寂靜,仿佛所有的人都消失了,就連霓虹燈都熄滅了。寂靜的廣場上,隻有一座簡單修建的書報亭屹立在雨水中。

周離拖著沃爾特的領子,將他丟到了地上。然後坐在了破碎的水泥墩上,喘息。

任由雨水潑灑,他摸索著口袋,最後在內袋裡找到了在激鬥中揉成了一團的香煙盒,打火機也碎掉了。周離扶著膝蓋站起來,看著麵前地書報亭,然後一肘打碎了它的玻璃,伸手進去,在一大堆舊報紙中摸索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那是半盒還沒有被雨水打濕的煙卷,煙盒裡還塞著一個打火機。

發麻的手指抽出了其中的一根,點燃,深吸。

運氣真好啊。

周離感歎,他靠在書報亭的牆壁上,緩緩地滑倒在地。尼古丁帶來了幻覺,像是渾身抽搐地傷口也不怎麼疼了。

他靠在牆角,像是潦倒的流浪漢,明滅的火光照亮了他手上遍布的傷口。

在旁邊,垂死的男人發出呻吟,眼瞳看著他手中的煙卷,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周離扭過頭,看到他的視線。在想了一下之後,他點燃了另一根,塞進沃爾特嘴裡。

沃爾特深吸了一口,然後劇烈的咳嗽。

咳咳咳嘿嘿。

他笑起來了,牽動臉上的笑容。可是裂口中已經沒有血可以流出來了。一邊咳嗽著。一邊貪婪地吮吸著煙霧。眼神中浮現迷醉地神情

可惜沒有酒。

周離沉默地抽煙,沒有理他。

將死的男人笑起來了,他的話多,且喋喋不休,像是要在死之前說個夠。可是他看向周離的眼神時,卻愣住了,許久之後輕聲感歎

這是急著回家的眼神啊哈哈,像你這樣的怪物。竟然有家可言麼

有。周離點頭。

真是太奢侈了。

沃爾特吐著煙圈,聲音嘶啞有女人在等著你

周離輕聲說有。

長的怎麼樣好看麼性格如何

好看。周離點頭而且賢惠。

沃爾特不說話了,呆呆地看著他的笑容,眼神複雜,像是羨慕。雨水潑灑在他的臉上,熄滅了他嘴角的煙卷。

外麵真好啊,阿卡姆除了瘋子,就隻剩下婊子了。我隻有一台電視機,能看三個頻道。還有一張自己做的老沙發從我十四歲開始,就隻有這些了。

他低下頭。輕聲呢喃可我還是想要回去你放過我吧,我想回家。

做不到。

周離看著他。又收回視線強迫自己去看下不完的雨。

他隻能說

你快死了。

沃爾特愣住了,看著自己裂開的心口,在那裡,孱弱的心臟艱難地搏動著,即將熄滅。他看到了世界上最好的笑話,忍不住笑。

是啊,消耗品還想什麼回家呢連誘餌這樣的工作都做不好,徹底沒有價值了。其實根本不會有人在接應我們吧,我們都是消耗品,隻不過看似昂貴。

他抬頭看著天空,任由雨水落在臉上,笑容漸漸地模糊那一趟飛機上有炸彈,我知道的可是我想回家

他輕聲呢喃著,眼神漸漸地黯淡了,最後,變成渾濁的結晶。

最後的呼吸隨著煙霧從嘴角流出,嫋嫋升起,消散在雨霧中,宛如逝去的魂靈。

他死了。

周離沉默地看著他的身體漸漸冰冷,許久之後,抬起他冰冷的雙手,交疊在胸前,為他蓋住了心口的裂痕。

有一張廢紙團從沃爾特僵硬的手指裡落下來了,這是他臨死前從口袋裡抓出來的,想要捏碎,可是已經沒有力氣。

周離小心地將它抽出,小心的展開,借著微光端詳著上麵的字跡,然後沉入了無底的深淵。

紙團被雨水打濕了。

他口袋裡掏出屏幕早就破碎了的手機,幸好還能用,可是他的手指卻忍不住顫抖。

好不容易,播出了那個電話號碼,聽到的卻隻有機械的電子聲。周離愣住了,就像是落入寒冷的沼澤中,從頭到尾被惡寒所吞沒。

他不停的撥打電話,一遍,又一遍。

手機的屏幕明滅,發出微弱卻冷酷的聲音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接電話啊,接電話啊。

周離低聲自言自語,不斷的撥打雲叔的號碼,卻始終無法打通,直到最後,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倒在雨水中,麻木地呢喃

那個混蛋,早就知道了吧,阿卡姆隻是誘餌,刺殺陸華胥隻是幌子雙頭鷲真正想要殺的人,是錢麗珍啊

在地上,死去的沃爾特沐浴在雨水中,臉上的傷痕又裂開了,像是冷酷又譏誚地笑容,麵向天空。

轟鳴的巨響從夜空之下升起了,死者的渾濁眼瞳被遠處的火光照亮。

無數人在喧囂中被驚醒,抬頭仰望,看到衝天而起的火焰,還有被燒成赤紅的黑雲。

周離凝視著隱約的光焰,隻覺得遍體生寒。

雙頭鷲的進攻,已經開始了。

必不多時,我必再一次震動天地滄海和旱土,我必震動萬國,萬國所羨的必來到

同樣的夜空之下,暴雨中,有人望著麵前燃燒的建築。像是要擁抱這個燃燒的世界一樣,他攤開手,大聲地吟誦著來自預言者的讖言。

那是地母和腸占師共同為他這一次行動所下的預言,喻指著無可辯駁和逃避的大變將到來。

歸家的感覺真是令人興奮啊。

屈青陽走在燃燒的大雨中,張開雙手,大聲地歡笑終於再見了啊,我的朋友們,重逢的甜蜜是多麼的悲傷

一發rg擦著他的肩膀飛向前方,將前麵的臨時工事炸成了粉碎。

火焰和暴風掀起了他的風衣,在暴雨中,獵獵作響。

鮮血淋漓的大廳之門轟然洞開,他踩著混合著血的雨水走進這一棟最後的堡壘。

在寂靜裡,他抬頭,望向角落中的攝像頭,微笑著比劃出了v字型的手勢。嘴唇開闔,無聲問候。

好久不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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