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不在房裡好好休養,怎麼跑出來了?”
許布一臉擔憂的跑過來,待看到司景遠赤腳著地,還滿臉是血的時候,他險些沒暈過去。
司景遠看見許布過來,馬上說道“你來的正好,去把這間臥室的鑰匙找過來!”
“少爺,您趕快回房躺著吧!我去把黃醫生叫過來!”
司景遠緊皺著眉頭,極其不耐“你這老頭彆在這兒囉囉嗦嗦的,快去找鑰匙!我病都好了,你把姓黃的老頭叫來做什麼!”
司景遠剛剛抹在臉上的血已經凝固了,但由於沒有采取及時的措施,他鼻下還是在一直冒血。
紅紅的鮮血綿延在他蒼白的唇上,讓他猶如嗜血的妖魔一般,說不出的鬼魅邪狂。
“少爺!您這樣讓老爺夫人怎麼放心的下呢!”許布不知道司景遠這是怎麼了,一直在冒血,他心頭既擔憂又害怕,差點就老淚縱橫了“您有什麼等事病好了再說吧,現在趕快回房躺著,我讓醫生過來給您瞧瞧!”
“嘿——我說你這死老頭,本少爺說的話你當耳旁風是不是!”夏芷顏不開門,司景遠一身怒火無處宣泄,現在有個往槍口上撞的,他隻好把火都發在了許布身上
“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少爺!我想是不是我最近脾氣太好了,讓你們一個個都想往我頭上爬?夏芷顏不拿我當回事兒,你也想造反不成!”
許布默默地看了麵前的房門一眼,正是夏芷顏的臥室。
許布一把年紀了,也是個人精。
夏小姐房門緊閉,少爺在門外怒氣衝天,這是小兩口又鬨彆扭了。
哎也隻有夏小姐能讓玩世不恭的少爺一再情緒失控了……
許布心下一轉,道“少爺您消消氣,夏小姐怎麼會不把您當回事,我都看在眼裡,她心裡可對您在乎的緊呢!”
“放屁的在乎吧!本少爺在門外喊了這麼久,那女人在房間裡就是鐵石心腸不開門,這就是對我的在乎?”
“少爺,您還記得昨天嗎?”許布小心翼翼的挑著話,先把少爺安撫下來,讓他肯看醫生才行!
“昨天您一直不回來,我以為你出事了去找你,找到你之後,是夏小姐親自背著你,一步一步送上車的,後來還特意叮囑,讓我們回來好好清理下你的傷口,不要被感染。我看得出來,夏小姐心裡是很在乎您的……”
許布的一番話,讓司景遠狂躁的心瞬間柔軟了大半兒。
他原先還納悶呢,他昨天把那個野男人揍那麼慘,那野男人氣急敗壞叫來那麼多保鏢,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最後竟然肯這麼輕易地放過自己,原來是這個小女人在護著他!
她還讓人好好清理他的傷口——她怎麼這麼可愛!
司景遠一顆心臟因為激動狂跳不止,但麵上還揣著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道“你以為她做這些事我就能原諒她了?我可沒忘記這女人昨晚丟下我這個未婚夫,和那野男人風流快活去了!還敢徹夜不歸!”
“少爺,您誤會夏小姐了。我看的出來,她是有心想回來照顧你的,但付家那個少爺非要拉著夏小姐敘舊,言語間咄咄相逼,夏小姐是怕他再對您發難,所以才被強迫著跟他走的……”
其實許布也搞不清楚昨天的具體情況,儘量撿了少爺愛聽的說。但他仔細想想昨天的場景,覺得自己也說得八九不離十。
“真的?”司景遠這樣問著,一顆心已經完全柔軟了下來。
“是真的,少爺!我不知道今天夏小姐是什麼原因閉著門不肯見您,但昨天您昏迷以後的場景是我親眼目睹的,夏小姐對您的關心和在乎千真萬確啊!”
司景遠嘴角咧開一抹笑,染了血的紅唇,笑起來殷紅魅惑。
想起來今天被他咬壞的那兩瓣嬌豔的紅唇,司景遠心裡又有些懊惱。
看著司景遠身上的怒氣漸漸消失,許布鬆了一口氣,勸道“少爺,既然誤會都解除了,您趕快看病吧,您的病可耽擱不起了。”
司景遠一動不動“我就站在這裡,在這守著她,她隻要開門出來,我就第一時間向她道歉,好讓她能感受到我的誠意……”
“少爺!您……”
司景遠的暴脾氣忍不住趕人“你這老頭趕快消失!彆在這晃來晃去的礙眼!”
“少爺……”
“消失!”
瞅著司景遠眼中的一片血紅,很明顯又在發燒了,而且他的鼻子還一直冒著血。
許布心裡火急火燎的,他心裡很清楚司景遠的脾氣,少爺犯起倔來,幾頭牛都拉不回來。他決定的事情,沒人能改變。
他不要看醫生,就算他把黃醫生拉過來,這個少爺肯定把藥箱毀了也不接受治療,說不定還會把黃醫生攆出去……
許布無計可施,著急忙慌的跑到樓下,用座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