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冷淡的眼神,就能讓他難受的幾天都吃不下飯……
現在還這麼對他,將眼中的嫌惡表現得那麼明顯……
她可真懂得如何傷他……
夏芷顏司景遠相繼離開,留在客房裡的人麵麵相覷,彆墅裡有話語權的人都走了,他們也不用呆在這自討沒趣了。
於是黃振收拾了醫藥箱準備離開,許布跟在他旁邊,出去送他。
兩個男傭人出去各司其職。
從頭到尾再沒人理過胳膊還受著傷的蘭玉兒。
她坐在床頭咬牙切齒,她在傭人的眼裡存在感就已經這麼低了?
尊卑不分的狗東西!
等到時候她擠掉夏芷顏,做了司家少奶奶,這群狗東西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
司景遠赤手空拳打了一下午的沙袋,他手上厚厚的繃帶已經讓人撤掉了,愈合的很好的傷口卻因為用力過猛再次裂開了,鮮血染紅了他的拳頭,幾滴汗珠順著胳膊滴淌在傷口處,看著都澀澀的發疼。
晚飯的時候,許布過來叫他,看見他手上的血,嚇得趕緊要為他擦藥包紮。
司景遠把他推開,自顧自的往餐廳走去。
這回他手上的傷可是真的了,那女人看到後應該會滿意了吧!
司景遠走到餐廳時,夏芷顏已經落座,拿著刀叉,正切著盤子裡的意大利香腸。
“景遠哥哥,你終於過來了,”蘭玉兒今晚沒走,打算留下觀看夏芷顏被嫌棄的好戲。
司景遠一來,她就迫不及待告狀“我剛才對夏小姐說了,要等你過來才能用餐,但夏小姐看來是真的餓了,等不及就先吃起來了……”
夏芷顏低著頭翻了個白眼,這蘭小姐身為豪門千金,對外也表現得溫婉大方,怎麼喜歡見縫插針的給彆人穿小鞋?
司景遠看了她一眼,夏芷顏坐在那裡頭也不抬,仿佛根本沒聽到蘭玉兒的話,也不在乎他司景遠來沒來。
司景遠發泄了一個下午的怒火忽的又燃了起來,他最見不得她這副淡然的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
他難受了那麼久,憑什麼她可以平靜的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玉兒,以後你不用費心再跟夏小姐在餐桌上說些什麼了,她聽不懂的!”司景遠語氣邪惡,仿佛就要激起夏芷顏的一點反應才甘心“有些人的沒規沒矩天生刻在骨子裡,彆人再怎麼教,也不可能教她學會做人的規矩!”
夏芷顏輕輕放下刀叉,抬頭笑得嫵媚“司少的話真新鮮,我從來也不知道吃飯時還要遵守什麼做人的規矩。在現在這個講求人人平等的信息化年代,如果連餓肚子後吃個飯都不能隨意,要講究古代那一套男尊女卑,男人落座才能動筷的規矩,我們豈不是越活越後退了?”
夏芷顏一番話有理有據,蘭玉兒眼波微動,這女人牙尖嘴利,還真是個難纏的對手!
但她從小在貴族小姐中的勾心鬥角中長大,最後脫穎而出,肯定也是有一些手段的,馬上就想到了應對之辭
“等主人到後才能用餐,這是餐桌的禮儀呀,夏小姐,我們可以不要那些男尊女卑的規矩,但不能不遵守禮儀的。”
蘭玉兒笑得溫柔和煦,仿佛真的在善意的和夏芷顏討論禮儀知識。
“蘭小姐,你說的真是太好了,我表示非常讚同。”夏芷顏唇角的笑意更加妖嬈了,仿佛盛開在日光下火紅的玫瑰“等主人到後才能用餐,這也的確是現時代的餐桌禮儀。但如果我說,我就是這棟彆墅的主人,蘭小姐還會覺得我沒有遵守禮儀嗎?”
蘭玉兒神色詫異,心中出現不好的預感。
接著,她就聽到夏芷顏紅唇輕啟,慢條斯理的說道“夏小姐和司少關係這麼好,難道他沒告訴過你,這套彆墅是他送我的,如今在這裡,我是主人,蘭小姐和司少可都是客人!”
司景遠愣了愣,這彆墅的確自夏芷顏搬來的時候,已經歸置到了她的名下。她剛來時,他就對她說過。
但這小女人將自己從彆人哪得來的東西,說的好像原先就是專屬自己的所有物一樣,但霸道的口氣卻讓人覺得那麼理所當然……
他隨即勾唇一笑,他就是喜歡這小女人這種霸道的樣子,他就喜歡他送的東西,她接受的理所當然。她是他的未婚妻,就應該對他予求予舍……
蘭玉兒握緊了拳頭,嫉恨的毒蛇將她的心越纏越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