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兩個人之間,先動情的那個肯定會受到更多的煎熬和苦難。司景遠就是這樣……
他第一次愛一個人,不知道用什麼方式才能得到她的心。隻是一味地要攥緊她,禁錮她,給她無限的包容和寵愛。哪會舍得親手把她扔在地上?
她一個冷漠和痛恨的眼神,會讓他的心比被刀絞了還難受……
付子浩倒是一點兒也不意外司景遠的舉動。如果換成他,無論怎麼生氣,必然也會選擇順著芷顏的意思來……
被最愛的女人嫌惡和痛恨,肯定會讓他生不如死。
恐怕這是付子浩唯一一件事上,能和司景遠想法一致,感同身受吧……
四個人從山上下來又往前走了走。
“等一下!”是夏芷顏的聲音。
這時候,這聲音響起的有些突兀,但蘭玉兒和付子浩走在前麵,離得有點遠,沒有聽見。
司景遠重重地擰了一下眉,聲音帶著陰鷙般的危險“你還要怎麼樣……”
他同意那野男人留下來,已經作出很大的讓步了。
如果這女人一會兒說她不喜歡被他抱著,讓他放她下來,他一定會掐死她!
夏芷顏把頭微微側了側,眼睛看向不遠處。
那群剛才歡脫亂跳地討伐馴獸師的猴子,現在已經被蘭家的保鏢製服,一個一個都被關在籠子裡。
那個臉上還帶著猴子抓痕的馴獸師,正拿著蘭家新配備的皮鞭,陰毒狠絕地盯著那群猴子。
那隻剛剛救過夏芷顏的老猴兒,死氣沉沉地蜷縮在籠子的角落裡,半小時前奮起反抗的那種活力與英武消失的一乾二淨。
司景遠額頭擰成了一個疙瘩,把夏芷顏的頭掰過來,固定。讓她眼睛隻能看著他一個人。
“你乾什麼!”夏芷顏的頭被死死鉗製著不能動彈,不知道司景遠這家夥又是哪根筋搭錯了。
“除了我,不許看彆的男人!”
司景遠幽幽的聲音響起,夏芷顏愣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後又好氣又好笑――這家夥竟然以為她在看那個馴獸師?!
司景遠真該去醫院看一下腦科了……
那馴獸師一臉死板嚴苛,眼睛眯成一條尖酸刻薄的縫,大鼻頭半禿著頭頂,看起來應該有四十歲朝上的年紀了……
夏芷顏眼睛一閉,――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她也不會多看一眼這種……物種。
“司景遠,你出門不帶眼睛嗎?”夏芷顏想對他表示朽木不可雕也的搖搖頭,但是頭被他固定住動不了,隻能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就那種趨炎附勢,心裡陰暗,明顯就是童年有過陰影無處發泄卻隻會會拿著皮鞭欺負弱小群體的變態也算是個男人?”
夏芷顏一口氣說完,表情還帶著嫉惡如仇的憤慨。
這番義憤填膺的說辭並沒有使司景遠鬆手。
胳膊墊著她的纖弱的脊背,大掌空出來,來回扭動著夏芷顏的頭,直到看著那雙湖水般的眸子裡全都倒映著他的影子,才感到有些滿意。
“不管他是不是男人,隻要是公的,你就不準多看一眼!”司景遠語氣凝重,一臉認真。
“我是在看那群猴子……”夏芷顏無奈道。
對於司景遠這種神經線搭錯的,她隻能用最直白的語言跟他交流。
司景遠抬眼看到不遠處果然有一群猴子被關在籠子裡,臉色稍稍緩和,劍眉挑了挑,“喜歡?”
夏芷顏眼中漫出粼粼光波――聽司景遠的語氣,她如果說喜歡,他就會給蘭玉兒要來這群猴子送給她嗎?
這樣那群猴子就不會再這麼受苦受難了……
夏芷顏重重的點頭“嗯!我好喜歡那群猴子!”
“那我就命人去動物園給你弄一批,再請個馴獸師,天天在家裡給你表演,也省的你總惦記著出來私會野男人了……”
私會你四舅奶奶!
夏芷顏這次是徹底敗給司景遠的腦回路了……
“你不覺得這群猴子很可憐嗎?它們被扼殺了天性,不能自由自在的在樹上蕩秋千,不能隨意走動,不能吃到自己喜歡的野果,隻能在皮鞭的摧殘下,忍辱負重的為人們表演,完成了表演,又隻能在冰冷的鐵籠子裡挨過一個個看不到儘頭的黑夜……”
夏芷顏先一臉哀憫地下了一鍋雞湯,最後又試著問道“你不覺得它們應該得到解放和救贖嗎?”
司景遠像看神經線搭錯的患者一樣看著她,然後輕飄飄給出三個字“不覺得……”
夏芷顏差點一口血噴在他臉上,氣呼呼道“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有同情心?!”
司景遠一臉莫名其妙,“我為什麼要對著一群猴子亂發善心?你如果真同情心泛濫,還不如多同情同情我。每天都受到自己女人的不聞不問和冷眼相待,我是世界上最悲慘的男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