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蘭玉兒愣了愣。
夏芷顏根本不想跟某人表現的這麼“心有靈犀”,煩躁的擰了擰眉,抬起頭來,卻撞進一雙含笑的眸子中。
司景遠同樣看著她,眼中帶著邪肆,嘴角勾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夏芷顏後背忽然一冷,立馬低下了頭……司景遠的樣子實在太滲人了……
她剛剛就是不想讓蘭玉兒得意,所以才那麼回答的。她和司景遠看不對眼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沒必要讓那些有心之人知道後幸災樂禍……
而司景遠那麼回答,就完全是由心而發了――他潛意識中其實不想跟夏芷顏鬨彆扭,一點兒也不想……
司景遠突然怒氣消了大半兒,連他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
難道就是因為他和這小女人剛才異口同聲的回答表現得有點心有靈犀的味道?
他司景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容易滿足了?
看了眼懷裡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小女人,他寵溺地笑了笑,又抬頭對著蘭玉兒道“玉兒,那群猴子,你覺得應不應該得到解放和救贖?”
“什麼?”蘭玉兒不明所以。
夏芷顏一聽司景遠提到那群猴子,頓時來了精神。
為了不表現出自己很有興趣的樣子,她頭還是垂著,表示絲毫不為所動。
但耳朵豎得尖尖的,她倒要聽聽,從這司景遠嘴裡,到底能不能說出什麼好話!
司景遠對著那群猴子的方向努了努嘴,接著對蘭玉兒道“你不覺的它們很可憐嗎?”
“我……”蘭玉兒仍舊摸不著頭腦,“景遠哥哥,你怎麼了?”怎麼突然對著一群猴子大發慈悲了?
“它們被扼殺了天性,不能自由自在的在樹上蕩秋千,不能隨意走動,不能吃到自己喜歡的野果,隻能在皮鞭的摧殘下,忍辱負重的為人們表演,完成了表演,又隻能在冰冷的鐵籠子裡挨過一個個看不到儘頭的黑夜……這些可憐的家夥應該得到解放和救贖啊……”
司景遠說話時努力使自己臉上帶上一種名為“哀憫”的表情,仿佛把剛剛的夏芷顏模仿的越到位,就越能說明他們兩個很般配一樣……
這種稀奇古怪的想法,讓司景遠覺得自己很智障,但智障得卻又讓他很開心。
夏芷顏總是罵他神經病,司景遠自己也覺得,自從她出現在他的生命裡,他就離神經病不遠了……
“景遠哥哥,你是擔心那群猴子會收到虐待?”蘭玉兒試著問道。
“對啊!我真是特彆擔心,它們那麼可憐,又挨鞭子又蹲籠子的,我很同情那些家夥……”
司景遠的聲音中帶著一種大慈大悲的憐憫,讓夏芷顏著實被惡心到了……
“景遠哥哥,你真善良,現在像你這麼有同情心的男人可不好找了……”蘭玉兒還是那副眉目純良的模樣,對司景遠的一切都膜拜的五體投地。
夏芷顏毫不懷疑,司景遠如果是個奸淫擄掠的強盜,蘭玉兒也會把他推崇為驍勇善戰的武士……
隻有在司景遠麵前,蘭玉兒才會單純得像個為情癡迷的無知少女……
“景遠哥哥,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那群猴子很可憐。”蘭玉兒蹙著眉,一雙大眼睛靈動而乖巧。
她柔弱卻堅定地說道“景遠哥哥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照顧它們的,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它們!”
“不是,玉兒,我是說,你能不能把它們送給……嘶”
司景遠還沒說完,胸口就被人狠狠掐了一下。
他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瞪著眼睛看著懷裡“為非作歹”的小女人。
有沒有搞錯啊!他在幫她索要那群猴子啊!
他都不計前嫌的為她做到這份上了,她不心存感激還掐他?
有沒有一點是非善惡觀?!
夏芷顏絲毫沒有機會頭頂那幽怨的眼神,淡定的扭頭對著蘭玉兒開口道“蘭小姐,那群猴子以後能得到你的庇佑,它們以後的日子肯定能好過很多……”
蘭玉兒看著一直享受著景遠哥哥溫暖懷抱的夏芷顏,心裡止不住的往外冒酸水,但臉上卻笑得溫婉
“夏小姐說的哪裡的話,先不說這猴子是我蘭家的,就算不是,單憑景遠哥哥的幾句交代,我也會好好照顧它們的……”
夏芷顏嘴角抽了抽,這話說的,怎麼有點兒白帝城托孤的意思?
那群猴子就像是司景遠臨終前托付給蘭玉兒照顧的遺腹子……又被蘭玉兒當定情信物一樣對待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