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少的千金妻!
被這樣一雙手拉住,夏芷顏瞬間覺得得到了拯救。
低頭看著那些腳下的毒蛇離自己越來越遠,她的心慢慢踏實和安定下來……
一個穿著寬大病號服的男人坐在夏芷顏床邊,琥珀色的眸子倒映著她慌亂的睡容。
司景遠不知道夏芷顏做了什麼夢,但見她麵色蒼白,緊鎖著秀眉,嘴裡還不時發出沉沉的夢囈……
本來他氣急敗壞的找上來是興師問罪的——這該死的女人,早上說去給他買早餐,結果竟自己在醫院裡溜達著玩兒?
他一連挨了那姓付的野男人兩拳,她看都不看他一眼,還想著跟那野男人跑出去風流快活?
如果不是他用炮轟付家來威脅她,這該死的女人怕是早就樂不思蜀,不願再回來了吧!
給他氣受也就算了,不管是什麼原因,總歸把她留了下來。
但她回來都沒和他說一聲就換了病房?還和他的病房隔得那麼遠?!
真拿他當瘟疫躲了?!這讓司景遠實在忍無可忍!
來之前他已經想好怎麼大聲對她訓話,怎麼惡狠狠的指著她的鼻子罵她不守婦道,怎麼讓她認清自己到底是誰的女人……
但旋開門把手看到女孩睡容的那一刻,所有的話都被堵在了嗓子裡。
他躡手躡腳的輕輕關上房門,做賊似的來到床邊,呼吸聲都儘量放低,神經病一樣坐在椅子上呆看了她兩個鐘頭!
他真是瘋了!
夏芷顏睡夢中極其不安穩,白皙飽滿的額頭冒著冷汗,雙手一直在空氣中擺動,亂抓著什麼。好像一個溺水的人在做著垂死的掙紮。
司景遠不知道怎麼安撫她,隻能緊緊握住她的手,把自己的溫度傳遞給她。
沒想到夏芷顏竟慢慢平靜下來,眉心也漸漸舒展開,好像不再做噩夢了……
“夏芷顏,隻要我們天天都待在一起,肯定會有共同話題的,以後你想逛街看電影都隻能喊我,不許叫彆的男人了!”
……
那些黑暗陰森的夢魘在夏芷顏被拉出深淵後豁然消散。耳邊傳來一道醇厚霸道的男性聲音。
夏芷顏尋著那道聲音走去,眼前越來越開闊。不多會兒,入目之中便是一片光明美好……
和煦的微風帶著絲絲芳香,如絲綢般滑過臉龐,麵前是一望無際金黃色的太陽花。遠處一顆美麗的香樟樹,頂著潔白的雲朵,向著蔚藍的天際舒展著枝葉。
樹下一個英朗挺拔的男人單手插兜,孑然獨立。
“夏芷顏,今後的生日我陪你一起過,把你三年來的缺憾都填上!”男人好看的雙眸望向她,聲音醇淨而邪魅。
“夏芷顏,快過來許願!這紫色的風鈴很靈驗的,你對著它許願,保你願望成真……”
男人站在樹下,笑著衝她揮手。紫色的風鈴在晃動中碰撞出美妙的樂音,微風撩起男人額前的碎發,斑駁的樹影打在他的身上,那硬朗的麵龐在光影交替中輝映著,他就站在樹下笑著揮手喊她過去……
仿佛是從歐洲上世紀的油畫中走出來的人……
許是那畫麵太美,吸引著夏芷顏不由自主的往前走去……
但她剛抬腳邁了一步,眼前的一切忽然消失,一陣大風吹來,她用胳膊擋住了眼睛。
再睜眼時,麵前儼然出現了一棟豪美大氣的彆墅,那富麗輝煌的樣子帶給她絲絲熟悉感……
一個男人從彆墅裡走出來,深邃的眼睛裡像是盛著浩瀚的星河,五官俊逸,麵容不凡。他胳膊似乎是受了傷,纏著紗布,用繃帶固定掛在脖子上,但神色一點也不顯狼狽,嘴角勾著邪笑,大步朝她走來。
“夏芷顏,我現在病的很嚴重,身為未婚妻,你可一定要寸步不離的照顧我……”
……
“夏芷顏,我手動不了,你喂我吃飯……”
……
“夏芷顏,你煲的湯很合我的口味,以後就給我煲一輩子吧……”
一句句話那麼霸道不可理喻,卻又帶著不可抵擋的力量強勢的嵌刻在她的生命中,一遍遍在她夢中回蕩……
但夏芷顏卻不像之前那樣感到恐懼和不安,這些聲音似乎攜帶一種神奇的魔力,使她的慌亂得以安撫,讓她沉浮的心仿佛找到了定所……
安穩的睡了一覺,夏芷顏覺得精神恢複了不少。
朦朦朧朧的睜開睡眼,床邊一個岸然的身影讓她頓時眼皮一跳。
司景遠就那麼不聲不響的直勾勾盯著她,眸子裡晦暗不明的光讓人看了著實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