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少的千金妻!
“司……司景遠?”
夏芷顏順著聲源的方向看過去,一個渾身遍布著劃傷和撞傷,鮮血淋漓的一個男人正躺在那兩個醫生的擔架上。
夏芷顏驚喜萬分的跑過去,擔架上的男人臉上都是或青或紫或染著血漬的傷跡,原來的容貌掩蓋在重傷之下,隻那一雙仿佛盛載著浩瀚星空的琥珀色眸子讓人可以一眼就辨識出,那就是司景遠……
“你……你沒死?太好了,你還活著……”夏芷顏一邊笑著一邊抹著眼淚,那表情有些奇怪。
她手上的汙漬混合著淚水都糊在了臉上,白皙的小臉變得像一隻小花貓,看上去滑稽的讓人忍俊不禁。
看到這樣的夏芷顏,司景遠一顆心頓時柔軟的不像話。
“好了,彆……哭了,我……我不是還活著嗎……”司景遠身上受了重傷,說話沒有氣力,聲音還是很虛弱“本少……這麼英俊瀟灑,還……沒有結婚生子,閻王是舍不得……收我的……咳咳”
司景遠說完就開始咳嗽起來,從嘴裡漫出一口血。
夏芷顏立刻緊張起來,“你怎麼了?沒事吧……”
“小姐,這位先生傷勢太重現在不能說太多話,我們得趕快把他送去醫院治療。”一個醫生說道“小姐,你也跟我們一起去醫院吧,你……”
醫生說著看了眼夏芷顏衣服上的大片血漬,“你受的傷好像也挺嚴重的……”
那醫生其實有點詫異,流了那麼多血還能站在地上說話自如,從醫學角度來講,醫生把夏芷顏的這種反常現象理解為――傷心過度,導致大腦信號傳遞變慢,反應過程加長,暫時還沒有疼痛意識。
簡而言之,就是――反應遲鈍。
夏芷顏看著那醫生一副打量著醫學特例的目光打量著她,不禁有些無語――
看他的樣子,那白大褂上帶著的醫生證也不像是花錢買的,怎麼就看不出來她身上的那些血根本就不是她自己的呢……
“咳咳”司景遠見那醫生的眼睛一直黏在夏芷顏身上,眼神沉了沉,又咳嗽起來,“還去……去不去醫院了!傷員如果出了意外,你……你這醫生可……可逃不了責任……咳咳”
“對對對,我們快去醫院……”夏芷顏看司景遠又再咳嗽,開始急了“司景遠,你先彆說話了,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
兩個醫生抬著擔架把司景遠送上了車,夏芷顏也立馬坐進來。
司景遠看見小女人著急緊張的樣子,唇角微微勾了勾。
“我有健康有什麼用!我丟了我的未婚夫!我還能再把他贏回來嗎?!”
那小女人悲傷倔強的聲音仍然回蕩在他腦子裡……真後悔當時沒來得及拿手機把那些話錄下來。
這是他這輩子聽到的最最動聽的聲音了……
司景遠在手術室裡呆了三個小時,躺在醫用車上被推出來的時候,他全身上下都被醫生包上了厚厚的紗布。
夏芷顏腳上的劃傷也被醫生上了藥,她換掉了那件遍布著血漬的衣服,穿上了寬大的病服。
司景遠需要留在醫院裡打點滴繼續休養,折騰了這麼久現在已是深夜,夏芷顏就在他住的那間病房裡照看他……
司景遠實在傷得很重,在手術室裡醫生取他身上的玻璃碎片時又給他打了麻藥,現在他已經沉沉的睡過去了。
男人的臉上也被裹上了紗布,隻露出了眉毛和眼睛,還有兩瓣緋色的薄唇,那俊朗的眉眼在熟睡中收斂了幾分邪肆,多了幾分沉斂。
夏芷顏看著男人的睡顏,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感覺。
他拚命護著她的畫麵還曆曆在目,或許他隻是出於自己男人的擔當,如果當時車裡坐著彆的女人――比如他的情人,他仍舊會那麼做。
不過他總歸救了她,她夏芷顏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也從來不喜歡欠人情。
他對她的恩,在離開天喬市之前,她一定會找機會還給他。
天色漸漸泛亮,晨光透過白色的窗簾一點點鍍滿了整個病房。
病床上的男人手指微動,慢慢睜開眼睛。
也許還不適應裹滿全身緊緊束縛著他的紗布,司景遠皺了下眉心,不舒適的扭動了一下。
守在床邊淺睡的女孩兒感覺到病床上的動靜,立馬清醒了過來。
“醒了?感覺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嗎?哪裡疼你說一聲,我去叫醫生。”
司景遠真的很享受這樣被她關心照顧的感覺。
司景遠嘴角勾著笑,戲謔的說道“你如果不總是那麼凶巴巴的,一直用剛才的語氣跟我說話,我就哪都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