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蘭玉兒拚命搖著頭,慌亂的淚水湧落下來,幾縷發絲混合著淚水粘到臉上,樣子看起來有些瘋癲。
“不是?”司景遠重重“哼”了一聲,臉上帶著冷涔“我和你從小一塊長大,司蘭兩家幾十年的深厚交情,沒想到你僅僅為了阻止一個誤會的澄清而去毒害我的父親。玉兒,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我司景遠著十幾年來真是瞎了眼,竟一直把你當作親妹妹看待!”
蘭玉兒突然大笑起來,眼角卻不停的湧著淚“親妹妹,嗬!親妹妹!我等了盼了十幾年,結果卻盼來你這麼一句話。景遠哥哥,我問你,這輩子你是不是都認準了夏芷顏那個狐媚子,心裡再也容不下彆的女人了?我和你一起從小長到大的感情,果真就比不上你和那個女人相處的那短短日子嗎?”
司景遠薄唇抿了抿,毫不猶豫的給出了一個字“對!”
“哈!哈哈!景遠哥哥,這世上,也隻有你能把我傷得這麼乾脆了!”
蘭玉兒拿出一張紙巾,擦掉了臉上的淚,眼睛裡閃現著狠毒的光芒。
“既然事情都被你撞破了,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我唯一後悔的,就是當初兩次派人去找那狐媚子母親的麻煩時,沒想到把那狐媚子也一並除掉!不過景遠哥哥,第二次我使了些手段,讓那狐媚子誤以為是你派人去傷害她母親的。恐怕至今她都因為這件事對你懷恨在心吧!時隔三年會來了又怎樣?景遠哥哥,你們中間存在了那麼多阻礙,最終都是無法走到一起的!”
“是嗎?”司景遠麵色無異,按下左手手表上的一個開關,錄音重播功能啟動,立刻從裡麵傳出了他們對話的內容……
“怎……怎麼會這樣?!”
“關於三年前,芷顏母親遭受歹人襲擊的那兩起事件,我一直在暗暗調查,其實很早之前就有了眉目,一些蛛絲馬跡的確指向你蘭玉兒就是幕後的主使者。這次芷顏回來,我一直想向她解釋,卻總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又怕她會不相信。今天本想趁這個機會設法套出你的真話,沒想到你自己倒都老實交代了出來。錄音為證,回頭我跟芷顏解釋起來,也不用費太大力氣了。”
“你!”
蘭玉兒捏了捏拳頭,一天栽了兩次,她眼中的不甘和恨意幾乎都要迸射出來。
司景遠再不廢話,冷冷衝門外吩咐“來人,把蘭小姐帶下去,交給警察!”
“不!我不走!”蘭玉兒拚命抵抗著兩個過來鉗製她的保鏢,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原本美豔的臉上儘顯潑辣和惡毒,與平時溫婉端莊的名媛形象大相徑庭“你們沒資格這樣對我!我是蘭家的千金大小姐,得罪了我蘭家,你們最後都死!都得死!”
蘭玉兒的力氣終是抵不過兩個身高體壯的保鏢,她被他們一邊一個押著胳膊強製拖出了彆墅,一路上,蘭玉兒狠毒尖銳的聲音卻一直沒間斷過“我沒做錯!司克達該死!他一直都想著讓那狐媚子嫁進司家!說什麼司蘭兩家幾十年的至交!司克達那老東西從沒瞧得上過我蘭玉兒!”
“那狐媚子更該死!勾引我最愛的男人,搶了本該屬於我的所有風光!”
“我沒做錯!該死!你們都該死!”
“……”
蘭玉兒的聲音最後淹沒在一片響徹天際的警車鳴笛聲中。
不出一天,各大時代報刊紛紛報道了這一事件,運用極儘攻擊性的文字把昔日飽受讚美和追捧的蘭家千金攻打的體無完膚,溫婉高貴的形象瞬間崩塌,“歹毒”、“惡劣”、“心機婊”、“謀殺犯”等各種謾罵性的字眼紛紛標榜上身,蘭玉兒一度處於崩潰的邊緣……
司景遠這次實實在在的打壓,也讓司景雲感到了危機。三年來,他這三弟一直按兵不動,現在一出手就造成這麼大的轟動。他怕司景遠突然有一天把目標轉向了他,讓他落得和如今的蘭玉兒一個下場。而司景遠遲遲不動手,卻又讓他終日都惶惶不安,唯恐哪天一醒來,自己就已經睡進了牢房……
第二天一早,太陽從東方悄然升起,金色的光芒普照了整個大地。青蔥的柳樹抽著嫩芽,肆意享受著陽光的滋養,兩隻鳥兒在枝頭歌唱,初春的季節,到處都顯示出勃勃生機的景象。
忽然,天色暗了下來,一排豪華飛機從天空張揚而過,擋住了初升的朝陽,隆隆的轟鳴聲驚飛了樹頭上的兩隻小鳥。
在一座不起眼的出租樓前,帶頭的一架飛機率先降落,其餘飛機紛紛照勢俯衝而下,氣勢頗為壯觀。
夏芷顏此時正在陽台上晾曬衣服,突然感覺頭頂一暗,伴隨著螺旋槳刮起地強烈颶風,一架飛機就直直落在了她的眼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