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炸地前一秒,他忽然這個態度。
不偏不倚,就像一個審案的法官。
嘭!
就在這時,門忽然被人推進,簡瑜一身戾氣,帶人押著一個臉上都帶著紋身的男人走進來。
李臨歡一見到那個紋身男,瞳孔猛地一縮,忽然看也不敢看他!
他臉上鼻青臉腫的,看來剛才被揍地很慘。
紋身男膝蓋被簡瑜一踢,就跪下來,“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冷厲的聲音,讓人膽寒。
李臨歡汗泠泠,緊張地抓緊了被單,暗裡紋身男使了一個眼色。
紋身男一個哆嗦,忙說,“是,是我不好,對兩位小姐圖謀不軌……啊!”
話都沒說完,簡瑜身邊的助手又給了他一拳。
再打下去,他牙都要掉了!
“我說我說我說,是這個女人指使我的,她本來叫我把這位小姐綁去賣,後來又改了主意,隻叫我上去嚇這位小姐而已,後麵她還自己衝我刀口上撞!”
“你胡說!”李臨歡忽然從床上站起來,指著紋身男尖叫!
紋身男抖著身子,驚怕的眼神忽然瞥到陸秉澤陰沉的臉,想起了什麼,又大聲說,“對!就是因為陸少爺,她為了得到陸少奶奶的位置,才叫我這麼做的!我要是知道這位小姐是簡先生的人,絕對不敢放肆啊,求你了,饒了我吧……”
“你住嘴!住嘴!陸律師,他在汙蔑我,我沒有,我沒有做那些事!”
她向陸秉澤求饒,然而,對方陰冷著一張臉,根本不替她說話。
病急亂投醫,她抓著一直默不作聲的秦方桐的手,“秦小姐,你不要相信他,我怎麼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呢,上次在美國我還替你挨了一槍……”
“行了。”陸秉澤冷然出聲,打斷她的話,“她不欠你什麼,那一槍,你是替我挨得。”
當時槍聲一響,陸秉澤本能地擋在秦方桐麵前,而李臨歡則擋在他身前。
一秒的功夫,就造成如今這個局麵。
這下,她說不出話了,整個人呆滯無神,默默流著淚,盯著陸秉澤看。
心裡的希望,瞬間崩塌。
“你們先出去。”陸秉澤出聲。
簡瑜上前拉著呆呆的秦方桐出去,秦方桐揮開他的手,“我不走。”
倔強的個性,像是不解決這件事,就不會離開這家醫院。
陸秉澤忽然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又想把他們支走,讓她很不爽。
李臨歡這麼算計她,難道就想這麼算了麼?
不能。
李臨歡開始抱著膝蓋痛哭,“不管怎麼說,我都救了你們啊,怎麼可以那麼對我……”
“真的要追究,是因為我們去救你,才有這樣的後果。”秦方桐道,冷然的臉色,不像從前那樣受製於人。
總覺得欠人家一個恩情,天天就自己過地不痛快。
“你,你怎麼可以那麼說,挨槍子的不是你……”
“再說,從你住院到恢複,一路上都是陸秉澤在照顧你,回來之後,又替你安排工作找住所,上次你出事,他也第一時間過去看你,這份恩情,他早就還了。”
“況且,你又沒死,憑什麼要求我們一直對你有求必應?”冷冽的話語,字字敲打李臨歡的心。
“今晚的事,是我對你最後的寬容,擋槍的事,兩清了。”說完,她起身,走人。
簡瑜也帶著人走出去,房間裡,隻剩下陸秉澤和李臨歡兩人。
他靜靜坐著,緊繃的神色讓李臨歡看不到一絲希望。
他不說話,她哭。
半響,李臨歡終於堅持不了了,止住哭聲,狼狽的麵容麵對他依舊淡漠的男人,嘶啞的聲音扯出一句話,“我是真的喜歡你,不是為了錢而已。”
“我承認,後來是太著急了才會對她做了這種錯事……”
“這是兩回事。”陸秉澤冷聲打斷她的話,幽深的眸色泛著讓人心悸的光。
又繼續說,“在加州的那個晚上,你是故意的。”
話落,李臨歡猛地抖了抖,瞳孔一縮,一下子陷入巨大的恐懼中。
“回學校有兩條路,你偏偏選了又遠又偏的一條,你明知道那條路上有埋伏,還是去了,從那時候起,你就在算計我。”
聞言,李臨歡忽然瘋了似得,笑了笑,“你,你早就知道,還照顧我四個多月……”
“我不擅長讓喜歡我的女人受傷,而且,那一槍,你是實在為我擋了,但是你傷害到我喜歡的女人,我沒必要客氣。”他靜靜說著,麵無波瀾,像一個分析師,跟犯人平靜分析證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