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在上總裁在下!
莫歸寒放下筆、拿下蓋在腿上的毯子,毫無睡意的擰了擰眉心。
他從椅子上站起身,拿起打火機和煙盒踱到窗邊,推開窗,一陣涼風吹來,讓他又清醒了幾分。
他點了支煙,開始緩緩吞雲吐霧。
前半夜下了一場短暫的小雨,院子裡還淅淅瀝瀝的滴著水,月光透過雲層稀稀灑落,路燈綻放著微弱的光芒。時序進入六月,不知不覺,蘇晚秋已經離開好幾天了。
莫歸寒倚著窗,低頭瞧見窗旁的邊桌上,一張笑意盈盈的美麗臉龐。
那是他的前妻,蘇晚秋,一個從不口出狂言的女人,溫柔的不可思議。
她賢淑,能乾,溫順,是一個非常儘責的妻子,可是他現在已經失去她了……
彈彈手中的煙灰,莫歸寒猶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她的情形。
當時迫於老頭子的壓力,她不得已把她卷進了這個漩渦中,他喜歡聽話的棋子,她就乖乖的在家裡什麼也不問就守著這座空蕩蕩的彆墅。
莫歸寒仰頭去看漫天的繁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一句“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她在哪兒,是不是也看著這片星空想念著他這個給予她痛和淚的人。
莫歸寒摸到自己臉上的淚水,靜了一會兒才走下去打開酒櫃的門。門吱呀打開,滿滿的一櫃子酒現在就還剩下角落裡的零星幾瓶。拿著為數不多的酒,轉身來到院子裡的秋千上。
這個秋千當時還是晚晚磨了他好久他才同意的沒想到現在卻輪到自己形單影隻的坐在這上麵喝酒。
院子裡的花木生長的鬱鬱蔥蔥,但是沒有雜草,都生長的很好,都是晚晚一點一點自己種下去的,用青石堆積起來的一汪小泉裡還有兩三尾小紅魚在遊動,悠然自得。他甚至不知道晚晚有這麼用心的布置過他們的家。
掛秋千的樹上還有鈴鐺在叮叮叮的輕響,,微風拂過,樹根處還擺放著一張小桌子,他想晚晚是不是曾經也在這裡喝過酒,吃過飯,想念過他
這座小院裡的一切都生機勃勃的仿佛原先的主人還在,還沒有離開。
心裡悶悶的透不過氣,但莫歸寒不想離開這裡,這熟悉的味道讓他覺得晚晚是不是還沒有離開他,縱使他覺得滿院都是晚晚的痕跡會讓他更想念,他也不想離開。
莫歸寒在秋千上坐著發了一會兒呆,忽然捧著帶來的酒酒往嘴裡倒。一股濃鬱的酒香霎時充溢鼻尖,這是他喜歡的一種清酒,以前蘇晚秋在酒櫃裡準備了不少,可眼下他馬上就喝完了,那個會給他填滿酒櫃的人卻不在了。
這些酒大概有些醉人,味道濃烈。甘甜熏人。莫歸寒也不管到底會不會醉死,一邊抹著淚一邊乾掉了兩瓶,喝一口哭一聲看上去真是可憐的緊。
當阿姨一臉焦急的找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莫歸寒就抱著酒瓶子,蹲在秋千下麵不停的打酒嗝。
聞訊而來的莫建元站在小院門口,一路上翻湧的怒氣,就像是遇水的火苗,噗嗤熄滅,隻冒出一股心酸的青煙。
他很久沒看到莫歸寒喝的爛醉如泥哭泣不止的場景了,好像是從他十二歲以後他就學會控製自己的情緒,不會失控了。
“晚晚。”幾乎趴到地上的醉鬼莫轉頭看到門口站著的人,開心的喊了一聲,想要站起來,咚的一聲撞到秋千上,抱著腦袋又趴回了地上。
莫建元提步走過去,踩在草地上,黑色的長褲卷過路邊的低垂的花木枝條。
莫歸寒已經慢騰騰的再次扶著秋千站起來了,將空的酒瓶往地上一扔,指著莫建元就是字正腔圓鏗鏘有力的吐出兩個字“彆走!”
莫建元腳步一頓,把目光從那個犧牲的酒瓶上移到莫歸寒身上。很明顯,他喝醉了,不然怎麼會把他認成自己心心念念的蘇晚秋。他自個兒說完這句話,還迫不及待的打了個酒嗝,身子晃晃。
莫建元目光跟著他的身子搖搖擺擺,見他終於站穩了,不忍心拆穿他,忍著心酸,說了一句“孩子,我們回去吧!”
莫歸寒點了點頭,“好,晚晚說回去就回去。”說完他踉蹌的往前走了幾步,一把抱住莫建元……旁邊的樹,委屈的質問“說,晚晚為什麼要離開我,是不是不愛我了?”
樹不會回答他,隻有叫邊上的保鏢準備攙住他的莫建元才回回答他,但滿頭黑線的莫建元現在不想回答他,就這麼看著他抱著樹反複問“你怎麼不喜歡我了?是不是被林楠那個壞熊拐跑了?果然這就是你給我的懲罰嗎?你看你怎麼變成了這麼冷硬的一個人!”
他伸手表情帶點悲憤的摸著樹的枝乾說“硬邦邦的,說好貼心小棉襖呢?怎麼連臉都變粗糙了?”
“你看連嘴巴都沒有了!這下我怎麼親你啊!”莫歸寒說著在樹上摸啊摸,又打了個嗝。
莫建元站在他身後,叫保鏢把他從樹上撕下來,打暈扛到臥室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