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消毒水味道非常的刺鼻,蘇晚秋非常不喜歡。可是她也不得不呆在這裡,繼續等待。
蘇植美已經推進去一個小時了,還是沒有任何消息。急診室的燈依然是赤紅的。
三人眼睛都一眨不眨的盯著那扇小小的白色的玻璃門。就在望眼欲穿的時候,一個穿著藍色手術服的女護士走了出來,她看見三人,摘下了口罩,有禮貌的問“請問是,蘇植美的家屬麼”
“是是是”馮鸞立刻跑過去,握住了女孩子的手,眼淚汪汪的說“我是她媽媽,我女兒怎麼樣了,護士小姐”
護士眼睛閃爍了一下,微微低下頭去。牽住了馮鸞的手,直接把她領進了手術室。
“情況不太好,你看看她吧,她現在還有意識,你有什麼想說的,就趕緊說吧……”
蘇植美死了,就那樣輕易地,死了。
她過往所做的一切事情,在她的死亡麵前,顯得都那麼渺小。可能,隻有死亡是公平的,不管你是什麼人,是老是少,是貧是富,隻要她看中了你,你便逃也逃不掉。
蘇植美死於安眠藥中毒,這明顯是一出謀劃了許久的自殺計劃。她裝作失眠的樣子,不停的問醫生討要安眠藥。可是想要收藏到置人於死地的量太大了,而且也不敢保證不被發現,如果被發現了,就沒有下次機會了。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躲過監獄的檢查,在昨天晚上,是懷著怎麼樣的一種心情吞食那種藥片的。
蘇晚秋不知道,也無從得知。
這是這個世界上,以後關於蘇植美這個人的一切,都將成為回憶。
日子還是不鹹不淡的過著。蘇晚秋很少能夠想起蘇植美來,畢竟她帶給她的都是些不好的回憶。
可是有一個人,除外。
蘇植美死後,她也像是死了一樣,著實消沉了好一陣子。
這個世界上,大概隻有馮鸞是蘇植美的。
蘇植美不能就這麼死了。馮鸞惡狠狠的想。總要讓蘇晚秋和莫歸寒付出代價。
智美,可是他們害死的。
要不是他們,植美怎麼會進監獄?又怎麼會在監獄忍受不住,選擇自我了結?
這一切,都是蘇晚秋那個女人的錯!
這天早上,馮鸞起了個大早。太陽剛剛露出臉來,紅彤彤的一片喜氣。可是,馮鸞心裡卻沒有半點顏色,她想離開這兒了,這個讓她傷心欲絕的地方。可是她沒有錢,沒有辦法支撐自己的生活。
而唯一可以在現在給予她幫助的,隻有蘇晚秋了。
“晚秋啊”馮鸞看著剛從樓上下來的蘇晚秋,堆了一臉的笑“昨晚睡得好麼?”
蘇晚秋倒是嚇了一跳,這個馮鸞葫蘆裡賣的又是什麼藥,這麼一大早的。這麼反常的出現在這兒。隻怕是,又有什麼幺蛾子。
蘇晚秋也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等著馮鸞接下去的話。
“晚秋,媽知道,你也不喜歡媽媽”馮鸞說著,故作傷心的輕歎一聲“媽也不在這而討你們的嫌了,媽決定搬出去”
這是個好事情啊。
蘇晚秋和馮鸞本來就不對付,兩相看間,滿滿的都是不自在。搬出去倒好。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搬走?需要我們給你幫忙麼?”
馮鸞微微笑了笑,臉上的褶子像朵盛放的菊花“當然是越早越好了,隻是我一個老婆子,需要生活,需要吃飯吧可是又沒什麼本事,年紀又大了。這個生活費,你和莫歸寒得給我一些吧”
這個要求其實也不過分,她不說,蘇晚秋也是要給他一些的。
“媽,那你說多少合適”
馮鸞要的就是這句話,揚起手腕,伸出五根指頭。
蘇晚秋今天真的是奇怪了,這個馮鸞,什麼時候這麼通情達理了。原以為她會獅子大開口,可是她竟然一個月隻要五千,這可真是出乎蘇晚秋的意料。
“一個月五千是麼?”
“什麼五千?你打發叫花子呢,一個月五萬,在少,我可不答應”馮鸞說著,煞有介事的端起桌子上的清茶呷了一口。
五萬?蘇晚秋冷哼了一聲,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五萬沒有,你去找彆人要吧”蘇晚秋說完,也不再理她了,徑直往廚房走了。
馮鸞立刻追上去,扯住蘇晚秋的袖子。
“我可是你媽,這錢,你不給也得給。而且,你和莫歸寒一起害死了我女兒,我問你要這些錢,不過分吧”
蘇晚秋被她扯住,動彈不得,聽她這麼說,也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
揚聲回了過去“你女兒不是我害死的,還有,你不是我親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