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歸寒伸手攔住她,一臉認真的說“晚晚,我相信你,但是我更不想讓你受到傷害”
“不會的”蘇晚秋靠進麵前這個男人的懷抱“請讓我自己來吧,歸寒”
莫歸寒終於同意讓蘇晚秋自己解決這件事,儘管他萬分不樂意。
官司開審的那天,莫歸寒到底是陪著去了。坐在旁聽席,遙遙的看著她的女人——她似乎長大了,臉上的冷靜神色是他從沒有看過的。
蘇晚秋坐在被告席上,對麵是她名義上的母親,馮鸞。
她一臉凶惡的神色盯著自己,恨不得將自己剝皮抽筋,殺之而後快。
蘇晚秋收回目光,她心裡一絲波瀾也沒有,似乎這種場麵,她早已經預料到了,不足為奇。
正中的法官是個將近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有著扁平的五官,油膩的肚子。
他敲響了小錘子,對著馮鸞說“原告,請問你有什麼想說的”
馮鸞立刻站起來,聲淚俱下的回道“法官大人,這個人是我女兒,他們不願意跟我一起住,想把我趕出去,還不給我生活費,請問這個世界上有這樣做兒女的麼?”
法官聽了,點了點頭,這種話,他聽得太多了,起不了什麼波瀾,一臉冷漠的示意了一下蘇晚秋。
蘇晚秋含笑站起來,眼光定定的掃了一圈,她看見馮鸞故作傷心以至於有些扭曲的麵孔,看見周圍人的一臉好奇,最後,她的目光定格在不遠處的莫歸寒身上。
那個男人,仿佛自動帶著光,出現在哪裡,蘇晚秋的目光就跟著到哪裡。隻要他在的地方,蘇晚秋就感覺很安心,隻要他看著自己,蘇晚秋就覺得充滿能量,什麼都可以不害怕。
“法官大人,馮鸞女士並不是我的親生母親。當然,我這樣說的意思並不是我不想贍養她。我願意贍養她,每個月給他五千塊錢的生活費。我想,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應該是綽綽有餘的。所以,法官大人,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母親,馮鸞女士,要把我高上法庭”蘇晚秋頓住,目光轉移到馮鸞身上,看著她問“馮鸞女士,能不能請你告訴我,您意欲何為啊”
馮鸞咬著嘴唇,目光裡充滿陰狠。
法官又敲了敲小錘頭,提醒她該她發言了。
“一個月五千,法官大人,這怎麼夠我生活?五千塊錢,打發叫花子還差不多,我買一件衣服都不夠。讓我吃什麼,穿什麼?……”
馮鸞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法官打斷了。
他真的受夠了這種無聊的案件。
“馮鸞女士”法官開口了,聲音像是大擺鐘敲擊的嗡嗡聲“一個月五千,是足夠你生活的了”
馮鸞這下可不乾了,立馬插嘴“那我住那兒?總不能叫我睡大街吧”
蘇晚秋笑了笑,對於住房的問題,她要有準備“法官大人,我和我的丈夫,莫歸寒先生,已經為我的母親在西區購買了一處房產,並且願意每個月支付給她五千塊錢的生活費。我想,應該可以了吧”
法官點了點頭,在馮鸞絕望的眼神中。
一槌定音,一個月五千的生活費,並且西區的房子馮鸞享有居住權。
這個結果,馮鸞是十分不滿意的,五萬變成五千,換那個也接受不了,更何況馮鸞這種愛財如命的人。
正在馮鸞暗暗尋思的檔口,蘇晚秋一臉笑容的挽著莫歸寒出來了。
兩人有說有笑的,看的馮鸞更加不爽。
“我棒不棒,歸寒”蘇晚秋揚起頭,一臉得意的等著莫歸寒的表揚。
莫歸寒寵溺的笑了笑,一把抱住她,轉了幾個大圈圈,蘇晚秋咯咯的嬌小著。
“我老婆是這個世界上最棒的”
兩人嬉笑著往前走著,正打算走出去。突然馮鸞從拐角處攔住她。
“就這麼想打發我?”馮鸞冷笑“不可能的,你們想都不要想”
蘇晚秋也忍俊不禁起來“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結果?不是你告上法庭的麼,現在判決結果下來了,你不應該開心麼”
馮鸞氣急了,揚起手就想打蘇晚秋。莫歸寒一把拉住她,皺著眉頭,不悅的說“馮鸞,你彆太過分了。趕緊回去,收拾收拾搬出去吧”
“不可能的,西區那個破地方,誰愛去誰去,我是不可能會去的”馮鸞一臉的嫌棄“既然你們看我不舒服,又不願意付錢,那我就繼續跟你們住。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咱們看看誰更隔應”
這一說,蘇晚秋和莫歸寒都愣住了,他們怎麼可能會想到,這個馮鸞竟然無恥到這種地步,還要繼續和他們一起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