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溪禾翻了個白眼,“你的傷怎麼樣了?”
“你在關心我?”裴庭遠低聲問道。
“沒有,”喬溪禾當然是不會承認的了,“看你的傷勢到什麼程度,好估算你們裴家人會怎麼和我算賬。”
裴庭遠道“這是一件意外,和你沒有關係。”
喬溪禾看著麵前小地攤上的各色物件,停下腳步,歎了口氣,“對不起,我不應該提議到那種地方吃飯,我也不該那麼笨手笨腳的,如果我機靈一點,早早的逃開了……”
“和你無關。”裴庭遠打斷了她的話,“事出突然,你已經很勇敢了。誰也無法預料災難何時會降臨,比如說,我好好的在路上走著,忽然被一道閃電劈中了,我是得向老天爺討要一個說法嗎?”
“……”喬溪禾莫名的有點兒生氣,“裴庭遠,有這麼詛咒自己的人嗎?”
裴庭遠道“我隻是打個比方。”繼而,毫不掩飾語氣中的笑意,又說道“看,喬喬,你果真是關心我的。”
喬溪禾被他的無賴和厚臉皮所折服,“你是不是腦袋也受傷了啊?有沒有拍片子看看?不然好端端的怎麼產生幻覺了呢?”
裴庭遠笑著,沒有反駁她的話。
從語氣中聽出他的精神狀態不錯,喬溪禾總算能鬆口氣了。
其實她沒什麼心思出來閒逛的,雖然身上帶了足夠的現今,但不知怎地,還是想沿著長長的人行道,散散步。
不過,知道裴庭遠沒有什麼大礙,她又有一點心情了,反正說不定現在回家,會撞見裴惠萍等人。
那些辱罵和惡毒的言語,她又不是個抖,乾嘛要聽著?
就算能反駁,那也是要精力和口舌的,又何必浪費在那種人的身上?
而且,晚上的燒烤吃的也不儘興,這會兒肚子又有唱空城計的趨勢,她打算先去覓食,然後琢磨著時間差不多了,裴惠萍被裴庭遠趕回去之後,再回西淞園。
然而,裴庭遠仿佛料到了她的心思,又說道“那早點回來,我煮好了麵條等你。”
“麵條?”喬溪禾想起上次和裴庭遠交換,才知道的麵條。
平淡無奇的外表下,隱藏著美味。
光是想著,她就覺得肚子餓了。
該死的裴庭遠。
她在心中惡狠狠地罵著,本來嘴上想說“你手臂受傷了,還是彆忙活了”,但是轉念一想,這麼說了,裴庭遠肯定認為自己是在關心他。
話在舌尖上轉了一圈,她答應道“好,我知道了。”
似乎沒有彆的話好說了,喬溪禾準備掛了電話,卻聽見地攤的攤主叫嚷起來——
“小姐,不買東西的話,不要擋著我的攤子行不行啊?我知道嘛,東惠天橋這一帶就數我這裡的生意最好,你是不是彆家派來搗亂的?”
喬溪禾趕緊按下了結束通話,說道“誰說我不買東西了,我不是一直在看著呢嗎?”邊說,她邊蹲下來,挑選了幾樣合眼的小飾品。
電話就這麼突然的草草結束,連一句“再見”也沒有,但裴庭遠卻依然笑著。
司機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裴庭遠道“調頭,去東惠天橋。”
他怎麼可能不去接親愛的妻子回家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