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得意的看一眼問詢室的玻璃窗。
玻璃窗是單麵的,從裡麵看不到外麵,但是站在外麵的人,可以將室內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她知道爸爸和裴庭遠一定就站在那兒。
她猜得沒有錯。
裴庭遠正站在玻璃窗前,手插在褲子口袋裡,眉頭緊緊蹙著。
他身邊站著裴塬,氣定神閒的看著這一切,仿佛是一位可以指點江山、定乾坤的帝王。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開口道“一定要把這件事摘得乾乾淨淨的。”
裴庭遠好笑道“放著一個殺人犯在家裡?”
裴塬道“又不是她要動手殺人。”
“有什麼區彆嗎?”
“當然有。”裴塬回答的非誠肯定,“要殺喬溪禾的,隻有那幾個綁架犯,而裴惠萍,和這件事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嗬嗬……”裴庭遠低聲冷笑,“難道您就沒有懷疑過,小姑為什麼會突然要買凶殺人嗎?您是她的父親,比我這個晚輩更了解她吧?”
裴塬的眉頭皺了一下,隨即又恢複了一片平靜,“人在衝動之下,難免有些錯誤的決定。”
裴庭遠覺得沒什麼好說的了,轉身離開。
裴塬繼續看著問詢室。
警察繼續問道“那麼,您為什麼沒有出現在警局,而是去了跨江大橋?根據目擊證人的證詞,您將一部手機丟下大橋,請問您為什麼要這麼做?”
裴惠萍欣賞著自己塗了甲油的指甲,漫不經心的說道“如果你前兩天打麻將輸了二十萬,你肯定也會心情不好的,想要出去散散心吧?至於丟手機……嗬嗬,我隻是想拿手機,喊司機送點兒飲料過來,結果被曬得有點兒頭暈,不小心掉下去了,怎麼能說是丟呢?”
“那……”
警察又要繼續問話,裴惠萍忽然重重地一巴掌拍在桌麵上。
“砰”的一聲,就算是警察也被嚇了一下。
“裴女士,你……”
“你什麼你!”裴惠萍的氣焰忽然高漲,像是一座噴發中的火山,“你們知道我是什麼身份的吧!我怎麼可能會買凶去殺我的侄媳婦?你們會無端端的去殺自己家的親戚嗎?這麼無根無據,全是憑猜測的罪名,你們怎麼能栽贓陷害到我的頭上呢?!”
警察道“裴女士,請您冷靜一下。我們隻是根據目前所掌握的情況,需要您來解釋一下。”
一直沉默著的律師,推了推眼鏡,“警察同誌,你們也說了,隻是目前掌握了一些情況而已,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我的委托人卻被你們當眾帶回了警局,這件事情勢必會對我的委托人造成負麵影響,這件事你們又要怎麼來負責呢?”
警察眯了眯眼睛,沉聲說道“一碼事歸一碼,現在要處理的是,裴女士的嫌疑。”
律師抬了抬手,微笑著示意警察繼續。
他的笑容,莫名的讓人不寒而栗。
裴惠萍重新坐下來,抱著手臂,得意洋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