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過頭,看到裴庭遠陰沉著臉走進公司大門,他渾身散發出一種陰鬱威嚴的氣勢,讓周遭的人連氣兒都不敢喘一下。
等到裴庭遠走近了,盧熙雯帶著微笑,打招呼道“總裁,早。”
裴庭遠卻是看也沒看她一眼,徑直走向總裁專用電梯。
隻有紀楊跟隨在他的旁邊。
半路上,他看到了路菲菲,停下腳步,問道“喬溪禾有聯係過你嗎?”
路菲菲下意識的抓緊手機,在愣了幾秒種後,搖頭道“沒有。”
裴庭遠道“如果她聯係你了,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總裁。”路菲菲看起來因為害怕總裁的威嚴,而低下了頭。
裴庭遠沒再看她,走進了電梯裡。
“董事會議將在九點半準時召開。”紀楊看著備忘錄,說道。
電梯裡的鏡子,倒映著裴庭遠陰沉的可怕的臉,他凝望著鏡子裡的自己,沉聲問道“現在是什麼風聲?”
“……”紀楊遲疑了一下,說道“所有的媒體都隻公布了您和裴太太離婚的消息,對這件事沒有過多的評論。而各大網絡論壇、微博、微信上,有人帶節奏,距離以往豪門離婚案,以及國內的離婚率,引導網民認為您二位的離婚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裴庭遠蹙起了眉頭。
當初,他以自己和喬溪禾在公眾眼中一直是非常恩愛的形象,如果貿然離婚必將導致輿論對裴家不利。
沒想到,老爺子玩了這一手。
有時候,隻要有人帶頭引導,許多網民的想法會隨之改變。
這一步棋其實走的很險,但是老爺子明白,越是拖下去,越是不利,就像是沉屙難愈,所以乾脆直接走這一招險棋,連根拔起。
裴庭遠漸漸地收緊手指,就算男人不像女人那樣會留長一些的指甲,經過了精細的修剪,但還是深深的刺痛了他的掌心。
“還有喬溪禾的消息嗎?”他又問道。
紀楊道“沒有,已經委托了所有能找的人,儘可能的去找裴太太,並且會留意汽車站、火車站以及機場,但目前為止,沒有裴太太離開本市的記錄,而酒店方麵,也沒有裴太太或者她的朋友登記入住的信息。對了,在找裴太太的消息的過程中,我意外發現了一件事。”
“什麼?”
紀楊道“銷售部前總監,陸煬,回來了,但是沒有回家住,目前一直住在市中心的龍城酒店。”
“先不管他。”裴庭遠不耐煩的說道“加緊找到喬溪禾的下落。”
他很擔心,喬喬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不管通過怎樣的人脈和渠道去打聽消息,居然沒有一絲半點的痕跡,就像是……被人刻意的抹去了。
而這個人,恐怕就是老爺子。
老爺子做事有多狠,他曾領教過。
說不定,為了徹底斷掉他的念頭,可以做出殺人的事情。
想到這裡,裴庭遠一拳頭砸在了電梯上,“咚”的一聲悶響,讓素來沉靜的紀楊都被嚇得肩膀一顫。
幾秒種後,電梯門開了,他又恢複了陰沉沉的麵無表情,大步走出電梯,去那個老爺子特意為分散他的注意力,而召開的董事會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