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瀾並沒有等多久,因為沒有一個人可以真真正正的忘掉首位上坐著的人。
驚瀾看人們的目光看向了自己,唇角的弧度慢慢的變大了,“既然你們的事情都坐好了,那麼便談談我的事吧!”
眾人疑惑不解,驚瀾看向了站在廣場正中間的大長老,輕聲的說,“當日你自己做了什麼難道還需要我來提醒你嗎?”
大長老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倒是顯得有幾分可愛。
“那一日,徐青逼迫我慕容家之時,你難道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你難道不知道當日你的話就會令他們死無葬身之地?”驚瀾冰冷的開口,眼眸中的冷意與殺氣毫不掩飾,在場的所有的人都不知覺地後退了兩步,有些吃驚與恐懼的看向驚瀾。
“既然當初你有那個膽子去算計他們,那麼今日就要有那個本事去承受我的怒火。”
驚瀾邪魅的一笑,緩緩的伸出了手,那隻手很美很美,可是卻沒有人敢去欣賞它。
大長老的臉色隨著驚瀾手指的屈身而變得越來越紅,最後變成了紫紅色。
驚瀾隻是淡然一笑,“你當初就應該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但是你卻忘了我是一個怎樣的人。那一日你的錯誤又豈是你區區一條性命便可以彌補得了的。我驚瀾的家人,又豈是你們這些人可以輕易算計得了的。”
驚瀾用她那已經冰冷的可以凍死人的眼睛看向了在場的所有人,這句話是說給大長老聽的,也是說給這裡的所有人聽的。今天她就讓要讓他們見識一下,她的護短究竟有多麼的厲害!
“慕容小姐。”太上長老突然驚呼一聲,推著輪椅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慕容驚瀾的前麵,“求慕容小姐開恩放了我那不爭氣的徒孫一命。”
驚瀾沒有說話,但是沒有絲毫緩和的臉色,已經告訴了說太上長老她的答案。
“慕容小姐,請您看見我靈華宗這些年為您守護慕容家繁榮昌盛的麵子上,饒了他一命。畢竟,這麼多年,我靈華宗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是我們靈華宗目前唯一的希望呀!徐青為禍世間,我靈華宗首受大創,如果連他也不幸被慕容小姐斃命於此,那麼我靈華宗就是真真的沒落了。”
“當日您曾經應允過我,隻要我願意護慕容家平安,您便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如今我靈華宗雖然不敢說護慕容家萬分,但是至少也是出了那一份力的,所以小老兒在這裡求求您,求您饒了他一命吧!”
驚瀾不屑的一笑,“護我慕容家周全,他就是這麼護我慕容家周全的。護我慕容家周全護到將慕容滿門暴露在徐青的麵前,護我慕容家周全護到險些讓他們命喪當場。”
“我……”
太上長老的話語一下子便頓住了。
的確,這件事情本就是他們做的不對,如今慕容驚瀾如果真的要追究的話,那麼他們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或者反抗的理由。
“慕容小姐,我這一輩子就隻有一個徒兒。而他,也隻收了兩個弟子。徐清叛出師門大逆不道,如今我唯一的親人就剩下他了。當日的事情的確是我們的錯,如果慕容小姐執意要追究的話,我願意一命抵一命,隻要慕容小姐可以稍減怒火,饒了他一命,饒了我靈華宗一命。”太上長老突然堅定的說。
他直視著驚瀾明亮又深不可測的眼眸,仿佛隻要是驚瀾願意,他便立刻可以斃命當場,為大長老犯下的錯誤抵債。
“小姐,饒了他們吧!”突然,淩風開口了。這是他第一次開口,自從來到這裡之後。
驚瀾也頗為訝異的抬起了頭看向了淩風,微微皺起了眉頭。淩風一向懂事,怎麼今日竟然如此不知輕重地開口?她今日來到這裡的目的淩風不是不知道,她要為她的家人立威,自然需要用鮮血來警告所有人。
“小姐放過他們吧。當日靈華宗大長老雖然做的事情不對,但是無論如何也是為靈華宗的日後考慮。或許這件事的確是他們的過錯,但是請您念及當時的情況,他們也是情有可原的,更何況靈華宗這些年未小姐做了那麼多事,小姐就算是念及昔日的情分,也應該留他一命。”
驚瀾抬手看向淩風的眼睛,淩風看見驚瀾望來,眼神明顯有些躲閃之意,驚瀾明白了。
“淩風,你應該記得你的身份,這種事情我不希望再強調,我也不希望你的前程因為它而毀掉,記住了嗎?”驚瀾傳音給林峰,淩風明顯的一愣,隨後低下來頭,同樣傳音給驚瀾,“小姐,我記住了。我也沒有抱任何希望,隻是不忍心罷了,僅此而已。”
“從即日起我慕容驚瀾與你靈華宗一刀兩斷,從此再無任何瓜葛。昔日之恩怨就此灰飛煙滅。”驚瀾猛地一揮袖,開口說道。隨即她便消失在了原地。而淩風卻是依舊站在那裡,看著驚瀾消失的方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我能做到的都做了,你們好自為之。”
留下這一句話,淩風也消失了。所有的人都站在那裡麵麵相覷,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這件事情太戲劇化了,先是慕容小姐咄咄逼人,要取靈華宗大長老的姓名。之後靈華宗太上長老為了保住大長老一命,情願以命換命,最後竟然是慕容小姐身邊的無情劍客為之求情,慕容小姐這才丟他一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