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雨依然哭了一整天。
從此,宋毅再也不養貓了。小雨問起他“爸爸你為什麼不再養一隻貓呢?”
宋毅說“小動物的生命都太短暫,我不想看到你再為另一個小夥伴哭上一整天。”
飯還是要做的,隻是這下雨天,明朗又跑出去了。他已經出去有一陣子了,還沒有回來。這個家夥,又跑去乾什麼了?
正想著的功夫,小雨聽見玄關那邊開門的聲音。是明朗回來了,他的長袖襯衣被雨水打濕了,手裡還提著一個小提袋。
“下雨還出去,快換衣服去吧,彆著涼了。”小雨從冰箱裡拿出一條新鮮的海魚,這是今天早上學東剛剛買回來的。
“彆傷心了,我給你買了禮物。”明朗說著從那個提袋裡拿出了一盆小花。
小雨看到這花的時候,眼睛不禁稍稍眯了一下。茉莉,這是一小盆茉莉花。白色小花清麗可愛,怪不得從剛才開始,小雨就聞到一陣茉莉的清香。
不僅僅是清香,這茉莉花讓小雨有種特彆的感覺。無法名狀,這花似乎撩撥起了她心底的一片溫柔之地。
“像嗎?”明朗問。
“像什麼?”她不解。
明朗的欲言又止,最後他笑著說“像不像那戒指上的花?”
戒指,那枚他曾經送給她,後來她又還給他的戒指。小雨恍然大悟,的確很像。以前她也曾猜想過那枚精致的戒指上到底是什麼花。是茉莉,那鑽石和白金雕琢的,是茉莉花。
“茉莉花很像你。”明朗望著小雨,仿佛她也是一朵馥鬱清香的茉莉。他把這盆小花放在小雨麵前的桌子上“喜歡嗎?”
“為什麼要送那個戒指給我?”小雨開口問道。那戒指那麼貴重,他送給她的時候,他們也不過剛剛認識不久。並且,看樣子那還是一個定做的戒指,他究竟一開始是為誰定做的呢?
明朗很想告訴她,告訴她關於茉莉花戒指的故事。2年前小雨收到那枚用青藤和茉莉花編成的戒指時,她眼睛裡幸福又感動的樣子仿佛就在他麵前。那是他親手做給她的。
“它很適合你。”明朗還是選擇不告訴她那一段往事。小雨頭上的舊傷並沒有痊愈。上一次在錄節目之後,醫生把她的情況告訴了學東。
很可能每一次她努力回憶從前,都會讓她的頭非常疼。
他不想看到她痛苦。過去的事情,再美好也過去了,現在的小雨依然可愛。在他心裡,她永遠是含著露珠的小茉莉。
銀座的朱雀,白天是清靜的。舞池和吧台的燈都關著,這個夜場正在沉睡著,它夜晚才會蘇醒。
銀座的俱樂部比新宿那邊的要高檔。雖然都是夜場,這裡的女公關從容貌到談吐都是更勝一籌的,她們接待的也是更加出手大方的客人。
“怎麼著?真自首去?”一個男人略帶沙啞的聲音在朱雀的大廳裡響起。他30多歲的樣子,長相頗有日式頹廢帥哥的氣質。他頭發微長,在腦後梳了一個小辮,小麥色的皮膚,唇上留著胡子。
人們叫他梁子,每人關心他的真名到底叫梁什麼,仁清的人隻知道他是老姚的情人。
“讓他做夢去吧!”老姚手裡的把手裡的煙灰一彈“他宋毅有什麼了不起的?當初是他答應龍哥好好培養小雨,等小雨長大了讓她做招牌。然後呢?龍哥死了,他倒出爾反爾了。”
“龍哥以前很信任他?”梁子問。老姚口中的“龍哥”就是多年前仁清的老大,後來病死了,臨死之前把仁清的第一把交椅交給了宋毅。
“信,他特彆信宋毅。”老姚說道“宋毅挺神的。傳說他在國內是名校畢業,還是一個富家公子,他們家襯一個大公司,他還在自家的公司裡當過高管。”
“家底兒那麼好還出來跑江湖?”梁子輕笑,一副不信的樣子“都是以訛傳訛吧……”
“說是壞了事兒了,誰知道……”老姚一臉不屑“仁清能在銀座站住腳,全靠的是我姚文頤!美嘉是我一手栽培的,進銀座前前後後平衡各方的勢力也都是我!他乾什麼了?”老姚說起這個,心裡十分不平的樣子。
“最後呢?結果怎麼樣?”她自嘲地笑了笑,接著說“我還是一個媽媽桑。他宋毅的女人從來不用拋頭露麵,我的朱雀還是歸玥那個女人管。還有他那個‘女兒’……我真不想說什麼了,隻怕是他吃著碗裡的還看著鍋裡的吧!那丫頭,生得可比美嘉水靈!”
梁子笑了起來,道“文姐,這話我信。這男人跟女人之間,不是t血緣關係就是男女關係!”說著他十分曖昧地摟住了老姚的肩膀“說不定,他跟他‘閨女’就跟你我一樣……”
梁子此時的笑聲帶著淫邪,在空蕩蕩的大廳裡回蕩著。
老姚這個將近50歲的女人在年輕男人的懷抱裡享受著,梁子的親昵讓她的嘴角泛出滿意的笑容。
“那您打算怎麼辦呢?文姐?”他問。
老姚沉默了一會兒,說“朱雀是我的,仁清也可以是我的。我要宋小雨,讓她給我當招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