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獨寵!
又是一天的排練,現在的明朗好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精力孤注一擲地放在演戲上。
隻有工作占據了生活,他才能對她釋然吧。
“聽說預售票賣得並不好。”已經入秋了,練了一下午的明朗依然滿頭大汗。他的聲音還很沙啞,但是醫生說他已經可以日常的小聲說話了。
坐在他身邊的是導演邢少鋒,他側目看看身邊的這個男孩,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又愛又恨的混小子。“這不是你關心的事兒。先把你自己的事兒乾好了!”
明朗手裡還是擺弄著那支白色的圓珠筆,他像拿一支煙一樣拿著那支筆“是因為我所以票房才不好吧?”
他和小雨的八卦緋聞世人皆知。有多少人願意去看一個和自己的堂妹戀愛的人演的戲呢?在大多數人眼裡,那就是擦邊球的不倫之戀,不是親妹妹,那也是有血緣關係的。
邢導伸手在明朗的頭上打了一下,力道不重,更像是一個長輩對晚輩的鞭策“跟你說彆管就彆管!你現在就給我關心一件事,公演那天,你的嗓子能不能正常發聲!”
明朗摸摸自己的頭,把被老師打亂了的頭發整整齊。他望著這個嚴肅到讓人肅然起敬的老人,明朗十幾歲的時候,幾乎一來排練場就會被他打。好幾年老師沒有打過他了,今天這一下,明朗到覺得有種久違了的溫暖似的。
明朗站起身來,用沙啞的聲音對邢導說“聲音,沒問題!我就是啞巴了,到那天也給您發出聲來!”
“臭小子!接著吃藥趕緊把身體給我養好了!”
“知道啦……”明朗背著身子往排練場走,邊走邊向後衝老師搖著手。他一副很輕鬆的樣子,就是想要讓他不要擔心。
明朗走回去了,他繼續到那些演員中間,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是讓人驚歎的到位。就好像明朗的身體是有一個開關的,一旦進入演戲的模式,他就不再是明朗了。
張林林從辦公樓那邊走過來,邢導看見他,把自己身邊的一把椅子推給了她。
她一臉不悅,引得邢導問道“怎麼一腦門的官司呀?怎麼了?”
“h社太不負責任了。”張林林難掩不快“從昨天到現在,我給h社明朗的經濟團隊打了好幾個電話。我說你們還有危機處理嗎?門戶網站那麼瞎寫你們一點兒都不管嗎?您知道那個小蔣跟我說什麼嗎?”
邢導也知道明朗的經紀人蔣女士,他問“她說什麼?”
“她說這種事情越解釋越黑……我真是沒見過他們這麼不負責任的經紀公司!”平時溫潤和平的張林林也顯示出了煩躁。明朗和小雨的這樁八卦,她很想讓h社趕緊解決,卻沒想到h社是這樣的態度。
邢導聽完之後,那張冷峻的,溝壑分明的臉更加陰鬱了。“我跟他們公司合作多年,他們還從來沒有這樣過。”邢導印象裡的h社還是一個不錯的經紀公司,特彆是對像明朗這樣級彆的明星,是非常愛護的。
“這個小蔣,也是今非昔比了。”他用陰沉的口吻說道“沒有明朗,她能有現在?都是些隻看利益的人!”
宋毅在自己租住的酒店套房裡喝罷了下午茶,無論在哪兒,他的這個生活習慣都改變不了。
這個城市的氣候他都有些不熟悉了。春天多風,夏天很熱,現在入秋了,本應正是最舒服的時節,但是今年卻又偏偏轉涼得很快。宋毅找出一件薄風衣,穿戴好了之後,緩步離開了自己的套房。
他要去會一個人。就是那個在輕井澤的時候,打電話要約見他的男人——顧小北的父親,h社經紀公司的大股東顧辛。
宋毅剛走出酒店,他的租用的那輛奔馳車便開到了酒店的門口,開車的是一個年輕男人。看見宋毅,他立刻從車裡出來,恭敬地給宋毅開門“宋大哥,我就是小濤,這幾天我給您當司機。”
這個小濤是宋毅從東京臨走的時候,讓手下人給他找的靠得住的小弟。仁清的眾兄弟聽說宋毅要回國,都說他身邊應該帶著一些兄弟。宋毅說“不用,國內咱們不是還有兄弟呢嗎?”
的確如此,仁清這個幫派不僅僅在東京,在這個城市裡也是有他們的成員的。隻是沒有在東京人那麼多而已。
回想起來,宋毅當年會加入這個組織,也是從這個城市開始的。那一年,宋老爺子建立的生意sec建設徹底垮台了。行賄,買通政府官員,宋老爺子就這樣從他商業帝國的第一把交椅一下子跌落,身陷囹圄。
當時,宋毅的年紀也不過24歲。名校畢業並且頭腦極為冷靜聰明的他,在sec建設擔任著高管的職務。那場大廈傾倒一般的變故,宋毅能全身而退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從宋家二少爺,坐擁財富和尊重,到一個普通男孩,身無分文,有時候就是一夜之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