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小雨。
高岡對他豎起了拇指。“兄弟,佩服你!但是你一定要小心啊。”
三個人聊了一會兒,忽然,高岡來了電話。他接到電話之後說著“哦,好吧,那你也來好了。”邊說還看著明朗。
明朗看他的眼神,難道電話那頭的人也認識他不成。
“心美,她也是你們的朋友吧?”
高岡放下電話之後,這句話讓小雨的神經瞬間緊繃了。杜心美,剛才給高岡打電話的人竟然是杜心美
明朗眼睛敏銳地一亮,原來如此。這幾天學東傳來的消息的確是說她正在和高岡一起拍戲。
也許是看到明朗和小雨的反應不像是馬上要見一位老朋友,高岡有些疑惑“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明朗平靜地說。
在明朗身邊,小雨暗不做聲。杜心美,看看她還想唱什麼戲。
電話裡心美說她已經到六本木了,就在這通電話過去之後不久,心美便像一個美麗的暗夜蝴蝶一般,來到了這裡。她似乎微微有些醉,身穿一件黑色的帶著荷葉邊的連衣裙。
“一樹、明朗,還真是巧啊!”她進來之後,身上香水味混雜著威士忌酒的氣息便飄過來。她打眼跟高岡打了招呼之後,用一個很曖昧的眼神看了看明朗。而小雨,好像她就沒看見她。
打完招呼就坐之後,心美說她中午有一個局,一直到快傍晚了才散。她說著這些話,但是除了一進門打招呼的時候她看了高岡之外,後來的時間她的目光都在明朗身上。
明朗,在小雨的目光裡,他的麵容格外冷峻,和此前一點都不同。明朗的冷峻讓人看不穿他的心,麵對心美他既沒有朋友般的熱情也談不上冷漠。
“明朗調酒非常在行呢!我們叫幾瓶基酒讓明朗來調怎麼樣?”心美提議。
“好吧。”今天是高岡做東,所以他很爽快地答應了心美。明朗調的酒他之前也曾經喝過,確實很不錯。
全程心美都沒有看過小雨一眼,仿佛她是個透明的人人。
不一會兒,服務生拿來了幾種常用的基酒,還有調酒工具,說了一句“請慢用。”便出去了。
心美微醺的臉上泛著一點點紅,她把工具推到明朗麵前,聊天似的說“上一次跟你在酒吧喝酒我就想讓你調了?你還記得你第一次給我調酒嗎?也是在那個酒吧的那個包間呢……”
說著她又轉頭笑著對高岡說“可是上次很不巧,沒喝幾杯我們就喝多了。小雨,那時他的助理就來接我們了。是吧小雨?小雨是他的助理,她工作很到位呢!我以前就老跟我的助理說,你們看看小雨!人家眼裡老是有活兒,特貼心。”
說完,她還不忘笑著看看小雨“不是恭維,你啊,是他們的榜樣!”
她的話讓小雨很不舒服,她明顯是不懷好意的。心美的看她的那種眼神讓她討厭。那是一種高高在上以為自己是女神一般的眼神。
高岡好像看出了小雨的尷尬,於是想打個圓場“我也會調酒,今天我來請,我先調一杯好了。”他說著伸手想去那調酒工具。
他發現明朗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了。明朗抱著肩坐在那裡,眼神冷冷地看著心美“我看你不用喝了。”
心美在對他笑,努力用美得像畫報一樣的笑對著明朗。而明朗還給他的表情卻是如冰的冷漠。
“我老婆最近身體不好。”明朗拿過調酒杯和基酒,他不再看心美,而是隻對高岡說“咱們倆喝酒吧。小雨。”他的目光一轉,用一個充滿了寵溺的眼神看向了小雨“你隻許喝果汁。”
高岡似乎看出了這其中的複雜,於是他趕快回應明朗“好!不過小雨怎麼了?病了嗎?”
麵對高岡的關心,小雨剛想開口說一句自己沒什麼事。明朗的聲音卻先了一步。
“我老婆受傷了,很嚴重,現在還在恢複期。”他一邊說著一邊動作非常優雅帥氣地調著酒。他蓋上調酒杯的蓋子,一番搖晃之後他“啪—”的一聲將被子戳在桌上,那雙淩厲的黑眼睛看向心美,心美不禁手指都微微顫抖了一下。
“受傷了?”高岡看看小雨,其實這一次剛看見小雨,他就覺得似乎有點憔悴。
心美也露出一個溫柔的表情,她對高岡說“小雨受傷的事我也知道,現在心理病態的人太多了,好在小雨沒事。”
再喊捉賊,小雨此刻腦中浮現了這句話。杜心美,這個惡毒的女人,竟然把自己粉飾得像是一個關心她的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