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的瞳孔一縮,他從沒見過小雨這樣跟他說話,她的眼睛裡閃著怒氣。
白晗是誰,明朗覺得自己的喉嚨被塞住了一般。他沒有說,難道要說那是他的前女友嗎?
“你怎麼不說了?”小雨用儘量強硬的口吻掩蓋她心中的酸澀。明朗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這足以說明這個白小姐不是一般的人。
“同學。”明朗說“白晗跟我一個中學,我的學妹。”
“學妹啊……”學妹,這是一個聽起來就很曖昧的關係。
小雨忽然不再直視明朗了,她低下頭,纖細的手指按住了額頭。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自己和明朗之間的信任如此脆弱呢……
現在的小雨不得不承認,她就是在懷疑明朗。
明朗的眼睛隨著小雨的這一低頭,顯出了黯黯的擔心的目光。她怎麼了?生氣了還是不舒服了?
他剛想開口問一句她,小雨忽然抬起頭說道“堀川現在是仁清的盟友。至少在辦掉老唐這件事上。”
“盟友?”這個身份的轉變讓明朗一時間的確反應不過來。
“他也不想讓自己的幫派依附老唐。”小雨說“他手裡握著老唐的短,我會利用爸爸在國內的關係,把這些東西整理成材料捅出去。我要讓他坐牢。”
這種人渣,活著呼風喚雨,如果真的那麼痛快就死了就太便宜了。明朗點了點頭,他又說“你怎麼相信堀川?隻是聽他說嗎?”
“我願意賭這一把。”小雨說道“至少到現在,他都在按照我們說定的在做。”
“他人呢?”明朗一臉不信任地問道。
“在外麵,這裡是仁清的地盤,他不便一個人進來。”
“宋小雨,我看你現在是信他不信我。”明朗對小雨說“看來這件事我多說無益了。這件事你就讓他給你平吧!”
他生氣了,最後還是這一句話說得非常狠。明朗說完就往茶樓外麵走,走到一半的時候他轉身“看來,我才是那個多餘的!”
“明朗”
和小雨這句話幾乎同時的是茶樓大門關上的聲音,明朗關門的力道很大,這一聲門響蓋住了小雨叫他的聲音。
明朗出了門,堀川那輛銀色的法拉利就停在這條小路邊,借著車裡的燈光,明朗看清了堀川的那張臉。
兩個男人在漸漸變白的雪夜裡對視著。他們都愛著小雨,堀川認識小雨時間不長,但是他一心想要得到這個讓他一見就驚豔的姑娘。
小雨之於明朗,又是不同的。她是他的女人,他的愛情,甚至是他真真正正唯一深愛過的女人。
明朗抬起胳膊,用手指著堀川“要不是今天有裡麵的事,我跟你也得有個了斷!”他用日語明明白白地告訴他。他恨不得現在就把他拽出來揍到服為止,但是他不能。若是弄出大的動靜,驚動了周圍的住戶,茶樓裡的事很可能功虧一簣。
“我等著!”堀川也毫不示弱“跟她訂婚,我比你更先。”
即使再憤怒,他也不能妄自動手。這種感覺讓明朗快要瘋了,他從來不會這樣去忍一個人。
為了小雨,他竟然一次又一次地要忍受這個混蛋!明朗的拳頭重重地砸在了方向盤上。
明朗開著車走了,雪越下越大,整條小路全下白了,明朗黑色的轎車在雪地裡疾馳遠去。
這個時候的六本木,帝業的宴會已經被迫提前結束。這些來參加宴會的人們還不知道唐老板發生了什麼事。老唐的秘書在會場上最後說“實在非常遺憾,唐總突發身體不適,不能再繼續今天的宴會了。他讓我代替他向各位道歉,並且非常感謝所有嘉賓的到來。”
唐總身體不適,帝業隻能向外界這樣說了。與此同時地是,帝業的人開始從這家酒店入手,各處尋找老唐。
老唐竟然不見了,這件事非同小可。帝業的人不說也能猜到,這件事八成就是仁清乾的,他們應該算是最大的仇家了。
仁清的禪茶樓裡,雖然這裡距離六本木有一段距離,但是時間依舊緊迫。
“大小姐,下一步怎麼辦?”
小雨看著被捆住的在地上都坐不起來的老唐,她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見到老唐就緊張害怕的小女孩了。
現在,是他落在了她的手裡。估計這個老東西這輩子都沒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一天。
小雨用手撕下了老唐嘴上的膠帶。“唐總,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老唐一臉橫肉,他笑得很歹毒“小妞,連你也敢動我?我的人馬上就能找到你,你不用再跟宋明朗上最後一次床嗎?哈哈哈哈!”
小雨當然知道,帝業最先就會懷疑到她。她十分平靜地說道“那槍來。”
小雨這聲命令一下,站在她身後的屬下就真的遞給了她一把手槍。老唐臉上的笑僵住了“你這是要乾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