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訴我,如果沒有你的父母阻撓,你會接受我嗎?”
他瞪著她問道,她猶豫了她不知道怎麼回答,因為她心中沒有答案。
“好了我知道了。”
在他猶豫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她愛的是錢不是她。
他輕輕的品了一口紅酒,眼睛又有些泛紅。
她再次看了他一眼,端起酒杯,遲疑了一下,沒有放下來“張辰,想跟你說一聲對不起,和我們的過去說一聲對不起。”
他端起酒杯,笑了一下,平靜的說到“都已經過去了,沒有什麼對與錯了。”
一句簡單的話,卻要經曆多少個夜晚的煎熬才能平靜的說出來,亦或者裝出來。對於他來說,事情早已過去,過不去的隻是人而已。
“那……那你會來參加我的訂婚宴嗎?”
劉雅詩說出這句話,頓時有些後悔,自己曾經那喜歡傷人的說話方式依然沒有改變,原來他那麼多年一直在包容自己。
“會,當然要來。”
他頓了一下,眼睛有些迷離的看著前方“我是一個死在劇本裡的男配角,我想知道我成全的是怎樣的男主角。”
他有自己的尊嚴,他不認為他比誰差,他隻是一隻還未展翅翱翔的雛鷹,總有一天他會一飛衝天。
劉雅詩當然明白他的意思隻是又有多少雛鷹跌落懸崖。在現實與夢想之間,她選擇了現實,她沒有錯,隻不過是一種選擇罷了。
“好,我等你。”
午餐的時間總是短暫,劉雅詩望著張辰離開的方向,看了許久,不知為何眼角會劃過一滴淚水。
涼風吹起,冰涼的劃過臉頰。
原來,有些人離開以後,才會後知後覺。
她想找一個肩膀,然後大聲的哭一場,然而在她眼前的是迷茫。
有些事錯過了,便不會重來。
……
站在十字路口,劉雅詩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流,每一個陌生的麵孔,整個畫麵都是灰色的,原來這世界是這樣的沒有色彩。
一對對歡聲笑語,一陣陣汽車鳴笛,如過眼雲煙,與她相隔於世。
起風了,淩亂的頭發拍打著臉頰,頭上飄落一片泛黃的樹葉,緩緩的落下。
她抬起手,想要抓住那下落的那片葉子;一陣風過後,葉子從她的指尖劃過。
手在空中,放了好久,才緩緩放下。
她隻感受到那片葉子01秒的冰涼,卻涼到了心底。
“明明我要結婚了,可我為什麼高興不起來。”
她自言自語道,抬起頭,望著天空飛過的候鳥,她不知道它們要飛到哪裡去,還會不會回來。
“當你想哭的時候,就把頭揚起,那樣眼淚就不會掉下來了”
“可是它總會有溢滿的時候。”
她緩緩閉上眼睛,兩行清流流下。
周圍一片寂靜,死一般的寂靜,許久,許久。
……
一個人獨自站在海邊?,張辰此時此刻的心情就像那潮水一般澎湃,他不知道是否是自己做錯了,他也不清楚她是否還會回來;他隻知道那巨大的航輪已經漸行漸遠。
靜靜的,靜靜的,時間慢慢流走,他的目光逐漸由遠方轉移到地上的沙灘。他回憶著曾經他們一起畫沙的時光,那時候他們還沒有那麼多的羈絆,溫暖的陽光照耀在他們歡樂的臉上。
“也許多年以後的我會習慣一個人孤影對陣,當紅顏蒼老的雙眸不能溢出晶瑩的淚,看不清遠方的景綠鏽斑駁的心門鎖住記憶的光芒;那時,我要為自己挖一個墳墓,將自己埋葬,無聲無息,一個人走,割斷關於你所有的絲線。這個世界就當我不曾來過,不曾愛過,不曾有你。”
遠方,一波一波的浪花拍打的沙灘,衝濕了他的鞋子。
海風呼嘯而過,拍打在臉上,一股鹹鹹的味道。
風過雲停,正午的太陽照射下來,依舊那麼溫暖。
“也許我是被上帝拋棄的孩子,不然怎麼會迷了路。”
他笑了,這句話隻不過說給自己聽而已。
人生本就不完美,愛情是一條荊棘路,沒有遍體鱗傷,哪能走得到儘頭;在對待愛情時候,又何必那麼在乎對與錯,離開或留下都不過隻是一種選擇。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金錢是愛情的毒藥,它總是玷汙愛情的純潔;可是誰有想過,世界最美花的是一種毒品,它的美麗是無辜的,隻不過是被人的利益披上了外衣。金錢本身無對錯,沒有金錢的愛情隻是空殼;所有的對與錯都源於人性的價值觀不同,又哪來的對與錯。
愛情隻不過是源於價值觀的一種選擇而已,有一天劉雅詩和張辰終會明白,這不是他們錯,他們隻是敗給了社會現實。
愛情,儘力就好,一切所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