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磨了磨牙,她咬著牙根,一字一字的從牙齒縫擠出一句,“你可以直接告訴我是什麼味道,用不著用那種惡心的方法。”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霍揚琛現在隻怕早就血濺三尺了。
霍揚琛倒是並不以為意,隻一臉善解人意表情道“這可不能怪我。你知道的,我是個商人,商人的時間都非常寶貴,而這是最快捷有效的方法,不是嗎?”
梁語曦本就不是個能言善辯的人,頓時被他給氣的說不出話來。
偏霍揚琛還不放過她,見她不吭聲,又笑著追問了一句,“怎麼樣,你自己做的芥末口味的黃瓜雞蛋卷餅,你自己還喜歡嗎?”
他不說還好,一說梁語曦回憶起那個味道,頓時又想去漱口了。
為了好好的整治霍揚琛一番,她在廚房煎雞蛋餅的時候,特地在上麵抹了厚厚的一層芥末。為防霍揚琛發現,她還臨時起意的在上麵鋪了一層黃瓜,以便遮住下麵那綠油油的一層。
她敢說那味道誰嘗了誰都得終生難忘。
天知道霍揚琛第一口是怎麼若無其事的吃下去的。
想到這,她看向霍揚琛的眼神中,控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了幾分敬畏,那模樣就好似霍揚琛頭頂上突然長了角一樣。
“怎麼這種眼神看我?”
霍揚琛敏銳的捕捉到了她眼神中的畏懼,玩味道“你自己做的早餐,難道你自己都不喜歡嗎?我可還準備讓你陪我一道用早餐呢。”
梁語曦沒說話,隻將頭搖的撥浪鼓一樣。
今天的早餐都是她“特地”準備的,保證每一樣都讓人終生難忘。
如果霍揚琛對此還不知情,她或許還會在他麵前裝裝樣子,可現在既然都已經捅破了,那她就沒必要去遭那個罪了。
“過來。”霍揚琛顯然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見狀淡聲命令道。
他的語氣十分平淡,可到底常年身居高位,即便再不動聲色,下達命令的時候,到底還是會不經意的帶出幾分不容拂逆的強硬。
這種時候梁語曦是不敢和他頂著乾的。
磨磨蹭蹭地走了過去,她自覺麵上十分掛不住,梗著個脖子,色厲內荏的威脅道“又喊我過來乾嘛?我告訴你啊,要是你再對我動手動腳的,那我可真就對你不客氣了。”
“坐下。”霍揚琛沒有理會她的威脅,隻微掀薄唇,吐出兩字。
梁語曦心裡很不情願,可又不敢違逆他的意思,隻能挑了個離他比較遠,相對比較安全的位置坐了下來。
霍揚琛倒也沒攔她,隻再次淡聲吩咐“繼續介紹吧。”
這話著實讓梁語曦愣了一下。
畢竟她雖然大費周章的做了一桌子的早餐,可心裡實際上並沒有指望,霍揚琛能將這些早餐全部都給吃下去。
正常人誰會明知道早餐被加了料,還若無其事的繼續吃下去。
找虐嗎?
見她跟個木樁子似的坐著一動不動,霍揚琛再次撩了她一眼,不帶半點起伏的問“啞巴了?”
你才啞巴了呢!
梁語曦聞言回過神來,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倒是沒再和他嗆聲,隻敷衍的指著桌上的餐盤,略顯不耐煩的一一介紹道“這是皮蛋瘦肉粥,這是火腿蛋三明治,這是南瓜發糕……”
霍揚琛將手伸向了離自己最近的火腿蛋三明治。
梁語曦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他將那個火腿蛋三明治全部吃完後,又喝了小半碗皮蛋瘦肉粥,吃了一塊南瓜發糕,幾隻水煎包等等,全程麵不改色。
這要是正常的早餐也就算了。
可問題是這滿滿當當的一桌子,就沒有一樣是正常的啊!咽了咽口水,她一臉古怪表情地看著霍揚琛,小心翼翼的問“你沒事吧?”
說話間,她忍不住探手過去摸了一下霍揚琛的額頭,自言自語的咕噥“該不會是發燒了,把腦子給燒壞了啊?”
在做早餐之前,她可是已經做好麵對狂風暴雨的準備了。可現在彆說是狂風暴雨了,就連冷言冷語都沒有。
這節奏似乎有點不太對啊。
“胡說什麼呢。”
將她的嘀咕聲聽在耳裡,霍揚琛卻是好氣又好笑地白她一眼,伸手握住了她作怪的小手,又轉而戲謔的問道“現在不生氣了?”
這話問的沒什麼問題。
如果將霍揚琛換成varjo的話,梁語曦心裡隻怕能甜蜜的溢出蜜水來。
可問題是,她跟和霍揚琛又不是跟varjo那樣親密的關係,霍揚琛也一直以折磨她為樂,要是霍揚琛直接對她大發雷霆她都不會奇怪,但現在這滿滿的寵溺既視感是怎麼一回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