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bel一時間沒聽明白他的意思,下意識問道。
醫生擰著眉頭,耐心的解釋道“按說這位小姐都已經是成年人了,不該淋點雨就發高燒的。我檢查過她的身體,並沒有什麼不足之症。那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她心緒難平,導致內分泌失調,自身提抗力下降。”
bell是沒有看出來,梁語曦哪裡心緒難平的,隻能疑惑的朝霍揚琛看了一眼。
“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
霍揚琛並沒有管她,隻沉著臉,微一點頭,“前段時間,她差點出事,是我路過的時候救了她。後來見她好像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在她休息了一天後,就允許她回去上班了。”
要是知道她會弄成這樣,當時他怎麼也不會允許她去上班的。
“那估計是沒休息好,後來又碰上了其他的事情。”
醫生十分肯定的說道“這位小姐看樣子心思比較重,雖然平日裡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可時間長了,對身上是大有害處的。尤其是像現在這樣的情況,絕對是雪上加霜,所以以後還是要勸她放寬心一些。”
霍揚琛一臉沉重的點了點頭。
醫生又叮囑了幾句,這才告辭離開。
梁語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了,外麵的天黑的深沉。
她睡得很是不安穩,意識裡雖然知道自己在睡覺,腦海裡卻有很多的畫麵糾纏在一起,她用力去看,似乎看到了很多,卻又好似什麼都沒有看見。她伸手去抓,直到握到一個溫暖的東西,一直忐忑的心方才稍稍安定些。
睜開眼的時候,她下意識長舒一口氣,隻覺得這一覺睡的真的是疲倦非常。
“醒了?”突然響起的說話聲,在偌大的房間裡顯得有些突兀。
梁語曦本能的循聲看去,就見床邊的位置不知什麼時候擺了張藤椅,上麵正坐著一個人,交疊的腿上放著一本書,一手優雅的覆在上麵。
因為逆光的緣故,並沒能完全看清他的臉,隻隱隱瞧見一點輪廓。
梁語曦眨巴了一下眼睛,下意識喊了一句,“varjo?”
被用力握著的手,驀地就是一疼。
“varjo,你乾什麼呀,我手快要斷了!”她冷不丁就倒抽了一口冷氣,下意識就嚷嚷了起來。
因為生病的緣故,聲音有氣無力的,卻是小奶貓哼哼沒什麼區彆。
死死攥著自己手的力道一瞬間鬆開,緊跟著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龐,猛地伸到了她的眼皮子前,伴隨著涼颼颼的一句,“看清楚我是誰!”
“霍揚琛?!”梁語曦一驚,脫口而出就是一句。
霍揚琛聞言沒吭聲,隻從鼻腔中嗤出一聲,算是默認了。
梁語曦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自己身處的房間,一時間有些鬨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怎麼在這裡?”
要是沒記錯的話,她因為心裡難過,一直漫無目的的在街上亂走。
後來迷迷糊糊的好像看見varjo來了……
不對,那不是varjo,是霍揚琛?!
“當然是我把你帶回來的,要不然,任由你一個人在雷雨天在外麵瞎跑,明天指不定要去給你收屍了!”
霍揚琛冷冷嘲諷了一句。
說完瞥了她一眼,又涼颼颼的來了一句,“還是說,你更希望是你那個varjo帶你回來的?”
那語氣怎麼聽怎麼酸溜溜的。
接連被梁語曦錯認,即便他麵上再裝的若無其事,心裡到底有些意難平。
他不想承認自己是在吃醋。
可是這一刻,他比任何時候都希望,那個該死的第二人格能趕緊消失。
在得知帶自己回來的不是varjo,梁語曦心裡的確有些失望,但她不是不識好歹的人,還是禮貌的道了聲謝,“謝謝,我好像又給你添麻煩了。”
她這副難得的順從模樣,卻讓霍揚琛心裡不大痛快。
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裡究竟在痛快什麼。
用力的將腿上的書往一旁的桌上一扔,他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轉身就大步朝門口走去。
可剛沒走兩步,他突然又折了回來,動作粗魯的將梁語曦給塞進了被子。
“我去給你倒點水,醫生說你要多喝水,你給我老實一點,彆讓我看見你再把胳膊伸出來,要不然我可要罰你了。”
他的語氣起先有些硬邦邦的,可說到最後一句,卻又突然帶出幾分戲謔來。
梁語曦倒是沒留意到她語氣的轉變,她已經被霍揚琛的話給弄的愣住,“你去給我倒什麼水,彆墅裡沒有其他傭人了嗎?”
要他霍大少爺給她端茶倒水,她恐怕會折壽十年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