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語曦有些哭笑不得的腹誹了一句,卻到底沒再說什麼,反正楚譯走都已經走了,她總不能讓varjo再把人喊回來,所以也隻能暫時先對不住楚譯了。
不過被這麼一打岔,她一時間倒是將霍揚琛的事,暫時忘到了腦後。
她不知道楚譯從病房裡“逃”出去後,卻並沒有回自己的臨時辦公室,而是腳尖一轉,拐進了少有人至的安全通道。
四下環顧了一番,在確定附近沒有任何人在之後,他摸出了一支手機。
如果梁語曦現在在這裡,肯定一眼就能認出,他摸出的那支手機,正是霍揚琛一直在用的那一支!
“什麼事,小鄭?”接通電話,楚譯擰著眉頭沉聲問道。
似乎沒想到是他接的電話,手機那頭明顯靜了一下,隨後始才傳來司機狐疑的詢問聲,“是你啊,楚醫生,我家老板呢?”
“他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有什麼事和我說一樣。”楚譯淡淡回道。
他和霍揚琛是打小一起長大的鐵哥們,平日裡關係也十分親近,司機不疑有他,老實的哦了一聲後,就一五一十的回道“是這樣的,楚醫生,剛才鄧秘書給我打電話,問我老板去哪裡了……”
“你告訴她了?”楚譯心中一緊,連忙打斷他。
陡然拔高的嗓音,把司機給嚇了一跳,他下意識就急忙否認道“沒有,沒有,我記著您昨晚讓我先瞞著老爺子的話,就隨便尋了個理由敷衍過去了,想著等打電話問過老板再說。”
“你做得很對。”
楚譯聽他這麼一說,一顆懸在嗓子眼的心臟,始才慢慢落了回去,“你家老板現在還在醫院,他不希望彆人知道這事,你也把緊牙關,千萬彆漏了口風,這些天就權當給你休假了。”
“唉,好嘞!”司機正拿不定注意呢,聞言立刻爽快的答應了一聲。
楚譯又仔細地叮囑了他幾句,這才撂了電話。
回到臨時辦公室的時候,有小護士過來告訴他,說是那位名叫varjo的先生找他,讓他抽空過去一趟。楚譯聞言有些莫名其妙,心道那家夥剛剛還嫌他在那兒礙眼呢,怎麼突然又喊他過去了。
帶著滿腹的疑惑,他重新折返了回去。
他過去的時候,varjo已經重新躺回了床上,這會兒正不緊不慢地翻閱著一份新送來的報紙,表情很是有些散漫。
聽聞楚譯的腳步聲,他頭也不抬的淡淡道“來了?”
他原本就是十分冷肅的長相,不需要橫眉立眼,周身就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這讓每個麵對他的人,每每都有種想要頂禮膜拜的衝動。
有那麼一瞬間,楚譯甚至以為是霍揚琛回來了。
可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想錯了。
雖然眼前這人和霍揚琛有著一樣的容貌,甚至兩人共用著同一具身體,可相較於霍揚琛冷傲矜貴的氣質,眼前這個男人卻顯得更為神秘邪魅。
他就像是午夜裡盛開的玫瑰,舉手投足都散發著彆樣的誘惑。
這可真是一件新奇的事,明明共用著同一具身體,卻分裂出了截然不同的兩種性格,就好似孿生的兩兄弟似的。
楚譯忽然有種想要徹底探究對方的衝動。
不過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他還是強自忍住了這股衝動,故作漫不經心的詢問道“語曦呢?”
“上班去了。”
varjo淡淡丟出一句,說著似乎是怕楚譯不理解,他緊跟著又不鹹不淡的補充了一句,“她原本想請假的,不過我看她坐立難安的,索性就讓她回去了。”
這麼大度?
楚譯想起自己之前被“攆”出門的一幕,實在是沒法相信,麵前這個男人會有這麼大度的時候
就見varjo驀地撩起眼睫,又淡淡來了句,“而且我也有事想要找你。”
“什麼事?”楚譯聞言先是一愣,隨後不由好奇的問道。
varjo卻並沒有立即回答,反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不鹹不淡的問道“聽說你是個心理醫生?”
這本就不是什麼秘密,他會知道也不稀奇。
“是啊,我在彙春東路開了一家心理谘詢中心,你要給我介紹生意嗎?”楚譯迎著他打量的視線玩笑道。
他說這話的時候,其實並沒有指望varjo會答應。
豈料varjo聞言竟直接輕描淡寫的來了一句,“把我介紹給你怎麼樣,我正好需要一位心理醫生。”
楚譯啞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