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邊走邊說的兩人走到宅子後院,謝玉瞥了一眼後院中那口水井。
再看還有點喋喋不休的綠珠,突然止住她說話,讓她去拿紙筆墨。
綠珠神情大為不滿,好似委屈死了,但也算聽話的去做了。
等綠珠取來紙筆墨,謝玉再上麵寫下十二個字。
“四麵密不透風,中間常刮北風。”
綠珠,“公子,雖然六老爺讓奴婢跟著你,但現在月例恩賞還是伯府放給,既如此奴婢不全是你的人,你不能……。”
謝玉又吩咐綠珠去找幾個六爺從老家帶過來的可靠之人,並帶上撈井的東西,自己有東西掉井裡了,得打撈上來。
綠珠又是很委屈表情,“公子,你還沒給我發過月例呢!”
謝玉突然臉色一冷,“我和六爺說,你一點也不聽話,反而對我指指點點,奴大欺主,沒有一點府中規矩,大不了我繼續去襄陽讀書,考功名。”
“本就沒想過做那什老子滿是算計的伯爺,我看六爺和大夫人到時是聽我的還是聽你的,看到時打不打死你。”
聽到謝玉這樣說,綠珠臉色終於翻出驚恐情緒,她險些忘了,六老爺辛苦跋山涉水耗費心力去乾什麼來了。
能看出,六老爺對謝玉很滿意,想到府中曾有姐妹不知怎的違逆夫人,夫人連辯解都不給,直接命人打死,至多被官府罰了幾吊錢也就了事。”
剛隻顧自己情緒,出來久了,險些忘記府中上下尊卑的關係。
嘴上說的再好,既簽了契約成了奴籍,命早就不由己了。”
綠珠趕緊衝謝玉磕頭求饒,看綠珠驚恐表情,她或是想到了什麼,自己嚇住自己。
隻綠珠這一靠近,很快讓謝玉想起跑馬活動,就推開綠珠,讓她快些去辦,看她表現。
如此,綠珠趕緊起身去辦了。
不一會,就帶過來時代中青力壯,還說有從井裡打撈經驗。
謝玉讓他們準備工具,開趕,撐好竹架繩索滑輪,很快那個有打撈經驗中年仆役,把繩子拴在自己腰間開始下水。
“果然”有東西,很快就有一個沉重,被水泡出綠苔舊陶壇子從井底給拉了上來,一個又一個,最後還換了人。
已經有仆役意識到什麼,轉身去找謝琰了。
沒多久,謝琰匆匆趕回。
“玉兒,這是……。”
謝玉把自己寫“四麵密不透風,中間常刮北”的紙張,拿給謝琰看。
“叔祖,孫輩記得我祖父走之前給我說的這幾個字,但一直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直到今日到了這小院,再看到院中可口井,恍然想清楚了。”
謝琰:“四麵密不透風,中間常刮北。”
“好一個四麵密不透風,中間常刮北,原是院中井,我家玉兒果然聰慧,這該是你這一脈長輩為你們準備的後手,好,好,來的正是時候。”
“本還想你再敲一些,既如此,這些壇子都不要起開,等全部起出來後,和那些補償一起裝船,我們先回襄陽再說。”
謝玉:“孫輩,聽叔祖的。”
謝琰:“好,你且回去再收拾一番,沒有時間,今晚我們連夜啟程,返回襄陽!”
隨後,謝玉拒絕了綠珠的隨行,而以告彆借口。
借了輛馬車,自己駕車先去皮匠鋪,結了錢,把自己那些做的半成的鹿皮坎氅,都給取了。
又去買了些路上的乾糧,才回到原身家裡,收拾起來。